駱華生将面碗送去回來,正準備問金茗湯圓情況,卻見金茗叫湯圓一起張羅買賣來,金茗負責收錢叫湯圓大聲吆喝,給了三句話叫湯圓喊。
一句:“大減價、大減價。”二句:“節前大酬賓,買三送二,買五送三。”最後一句:“試穿不要錢,還送小禮品。”
湯圓也沒推辭,她也是被金茗使喚慣了,再加上她精氣神一般,人顯得木納呆闆,金茗使喚她做事也是叫她活泛起來。
人待着想事情很容易變呆。
駱華生看兩丫頭招呼生意,他也就多出空來,跑去跟金茗說下午去給大商戶拉客戶,金茗也沒别的事讓他做便同意他自去。
湯圓叫喚久了嗓子發幹,清了清喉嚨想找杯清水潤潤喉嚨,金茗遞給她水杯,喝完水湯圓便說:“不早了,我都忘了,我回去了。”她這才記得要做事情來,還懊惱怎麼就聽金茗話幫她賣起貨物?
搖搖頭,想是人真的傻了,湯圓說:“我要走了。”水杯遞還金茗,湯圓往搭棚外撤,看她要走金茗一把拉住,買東西的人還在挑選,金茗急道:“你這會走了,我怎麼辦,早知道你不幫我,我就不讓駱華生走了啊,你可别現在走,我真忙不過來。”金茗已經說得相當認真。
湯圓又愣愣看她半晌,最後沒有拒絕,也不是她想明白了,隻是看出金茗現在需要她,可能金茗此時需要讓她有獲得感,也同樣得到了充實感。
下午很快過去,許多路邊商販收拾地攤打包回家,金茗還不急她等駱華生回來一同收拾。
街市購物的人也陸續減少,天色逐漸暗下來,風也開始刮得比白日要冷,金茗和湯圓坐搭棚裡避着風,這會人少都可以歇歇喝杯熱水。
金茗看湯圓坐下就發呆,便大聲問她:“你還要不要告訴我你最近發生的情況?”
湯圓聽她大聲詢問,側頭望着她,而後她歎氣說:“我有什麼情況,我好的很。”
這不是拒絕回答金茗問話意思,她反而覺得她沒事才有事,也就是正話反說,如果現在她有事,她就能知道鉑雲那邊情況了吧?
于是,湯圓開始想點子,她抱着胳膊環着腰,凝眉思索得知鉑雲情況的辦法,總不能一直管理樓門口等下去,等到大節過去還不見得能等到人。
總要化被動為主動,想點子時她又咬着牙,樣子顯得很用力,像在攥着勁,手也握成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