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金茗卻不是個能随便打發的人,湯圓躺床上,躺裡面的金茗掐了她胳膊一下,叫湯圓吃痛,瞌睡也醒去一會,湯圓也是着惱了,扭過頭問她幹嘛?
金茗道:“就問你喜不喜歡強生,不要跟我含糊,你隻能答是與不是?”
湯圓暗裡看着金茗,還是不答,反問:“是我與你做朋友吧,你是看上強生手裡藥材了?”
金茗聽湯圓問到錢财上來了,兩眼從法官審視判決眼神變成商人亮金币的錢眼,金茗被單裡搓手道:“他不是要将藥材送你嘛,那你也用不着是吧,小孩子吃滋補品反而容易傷身,留我這兒賣呗,一百兩跑不了,我就拿個一成,當作中介費?”
湯圓眯着眼道:“你剛剛說随便賣也有一百倆,那不随便賣多少?”
金茗一聽,湯圓這是要擡價,但她可沒講價格的意思,于是打哈欠道:“不早了,明天說吧。”
這會子屋子裡兩間房都安靜了,無論睡得着睡不着,大家都沒想說話意思。
隔日,金茗、駱華生要起早出攤子,他們天微微亮就從床上爬起來,無論天有多冷,也不賴床。
衣服穿好門口水池洗漱,爐子引燃燒米煮飯,又在屋子裡把早餐用完,隻有鹹菜和豆醬做菜,他們也吃習慣了。
湯圓醒了,也就沒再躺下,揉着眼睛看他倆用早飯。
睡得朦朦胧胧,頭發散亂,臉未洗,她站在小桌子邊,看了看桌上飯菜,很本能反應地說:“你們早上就吃這個?”
問完,沒人理會,他倆都專心用餐。
湯圓繼續:“你們也是在營寨住過,早上餐點再差,也比你倆做得豐富多了,你們是好日子過久了犯賤嗎,還是好日子過久了你們要過點特别的?”
金茗這回聽不下去了,仰頭帶訓斥地問湯圓:“你在營寨吃仙家弟子飯,你能吃多久?别說我埋汰你,你就算長了本事,吃一年?兩年?你能吃一輩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