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圓大眼睛看他。
“大榕樹去看他姐姐大椿樹去了。”
“原來萬年宅還有姐姐啊。”
“你對你頂頭上司不是很尊重啊,小湯圓,還想不想混口飯吃了。”
“闊别三日刮目相看,原來你有了師父忘了師妹。”
“什麼時候伶牙利齒起來了?”
湯圓不跟他鬥嘴了,看看天看看山下林子,告訴鉑雲:“可能我看風景看習慣了吧。”
鉑雲表示:“貓頭鷹也有這個習性,蹲個地方待很久,有時候懷疑你上一世真是隻貓頭鷹。”
湯圓又望着鉑雲,頓了片刻道:“你别跟我廢話了,你到底來想跟我說什麼?”
“我瞧你心情不大好,逗逗你。”鉑雲袖子裡掏出兩個橘子,丢湯圓一個,他剝橘子吃。
湯圓拿着橘子先玩一會。
“過些天我要離開霧林,去外頭修行曆練,雲帆、鐵爺來接我。”
湯圓驚訝:“你又要走了?”
“我本來想做個普通人的,每天打打牌、躺躺平,你又不大願意了。”
湯圓吞了聲,複又激動道:“我是不想你太懶。”
鉑雲笑,丢橘子瓣嘴裡咀嚼,吞咽完說:“還是繼續修行吧,我留在這世界,成為這世界的人,想了好些天做什麼,既然留下就好好生活吧。”末了對湯圓咕哝一句,“還是你讓我留下的。”
湯圓有一點很好奇:“你那天怎麼關掉那個吞沒天地的法器的?”
鉑雲搖搖頭:“我不記得了。”知道湯圓還是很想知道,便試着解釋道,“選擇留在此世界,我便放棄了87号身份,也不再是龍的飼養員,前塵往事一概不知,這是保護世界的選擇,也是我自個願意。”
湯圓又有些别扭,實際上她挺感動的,于是又問:“是因為我,你才願意留下來的嗎?”
鉑雲看看湯圓,瞧她普普通通的模樣,瞧她明亮清澈的大眼睛,揚了揚笑,笑起來嘴角帶着笑紋,好看的人連臉上紋路都很好看。
鉑雲思考下,解釋或補充道:“是我想留下來。”而後伸手把她額發揉亂了,“逗你玩還真逗!”
湯圓抱頭回避,末了瞪他:“你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