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餘悠:“我怎麼回去?我昨天上午從四樓跳下來,到現在我大姨都沒有看過我或是聯系過我。我知道她一定知道我出事了,可是我對她本來就是個累贅,現在更隻是一個背着一身醫藥費的累贅...” 突然,東方餘悠靈光一現,“不過我大姨也是傻!她明明可以趁這個機會好好敲學校一筆的,反倒躲起來了!好像我是個瘟神,怎麼就想不到我其實是個财神呢?難怪她現在過得苦、沒錢,說到底還是腦子上不去... ” 說到這兒,東方餘悠扭頭看向了梁飛升觀察他的反應。
梁飛升的大腦 “嗡” 了一下,他現在也不想堅定地否定了。擺在他面前的是一個金元寶啊,他想抓住還來不及呢!隻是現在要保持矜持,以退為進,該說的話還是要說到,畢竟他也不是那麼沒良心的人。
梁飛升:“但是這樣影響恐怕不太好吧,别人看了要怎麼說?”
東方餘悠:“學徒啊,再說我本來就是您的學徒啊。我可以給您打雜跑腿,您不是“盲人”嗎,身邊肯定需要一個幫手,出去也方便。而且,您還可以教教我按摩手法,這樣以後我也可以跟着您幹,顯着咱們店多興旺啊!”
梁飛升:“但是我一個大男人,你一個女生跟我住... ”
東方餘悠:“老師,難道别人不知道您的事?我也不是您的那盤菜啊。”
梁飛升:“诶,你别上外面瞎說啊,這兒的人不知道... ”
東方餘悠:“哦好好好,不知道更好,反正咱爺倆知道就行。這也沒什麼可遮着掩着的,其實喜歡男人是完全沒有問題的,就比如我吧,我也喜歡男人,但是問題出在您應該找跟您同齡的男人。未成年無論男女都不要沾,我們是很可怕的,沾上未成年在法律上就完全不一樣了...”
梁飛升:“所以說,我不應該收留你。”
東方餘悠意識到她把自己給繞進去了:“不是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OK的,因為我沒有他那樣的父母。其實隊裡的人都知道你們是兩情相悅、你情我願的。但是讓他父母一說那就邪乎了,所以問題症結是他的父母。但是我就不一樣了,我不知道我爸是誰,我媽又跟王教練倆人抛家棄子跑了-- ”
梁飛升:“跟王教練?!真的假的?”
東方餘悠:“哦,對,這個您可能不知道,是您走了之後的事兒。當然是真的,您當初沒看出來它倆有一腿?後來被師母發現了,她倆就私奔了。現在是杳無音訊、生死未蔔。然後就是我大姨,她連我死活都不管,所以誰在乎啊?沒有人在乎!”
梁飛升回想了一下,他還确實沒發現王教練當時還有這個情況。想想可能也是自己當初太專注于那個男孩了,也顧不上别人。
見話都已經說到這兒了,梁飛升隻覺得現在這個情況收留下她真是百利而無一害:又多個人幫忙,增添人氣,眼下又有快錢可賺,何樂而不為?再說這個孩子之前還跟自己有交情,也不是沒有緣故,成人之美又有什麼不好?
于是梁飛升半拉半就地就答應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