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東方餘悠脫離輪椅的第一天,她就和梁飛升正式确立了他們之間關系——師徒關系。梁飛升不管身上有怎樣的流言蜚語,不管心眼有多少的彎彎繞繞,他還是有真本事的。東方餘悠在誇他的時候也确實是發自内心的,梁飛升作為理療師技藝确實高超,所以跟着他還是能學一份手藝的,至少可以養活自己。
東方餘悠忍受着雙腿的疼痛跪在地上,龇牙咧嘴,面目猙獰。梁飛升坐在她面前的木椅上,居高臨下地看着她。
一切遵循傳統來,儀式感還是非常重要的。
梁飛升看了一眼擺在一旁茶幾上的茶示意東方餘悠獻茶給他。東方餘悠自以為心領神會,端起茶杯仰頭一口自己灌了,把梁飛升氣得白眼往腦後飛:“我讓你給我獻茶!”
東方餘悠想笑又有點兒驚慌:“啊,我以為您讓我喝,我再給您倒一杯!” 說着雙膝蹭到茶幾前,疼痛讓她幾近發出慘叫。
梁飛升又嫌棄又心疼:“算了算了,就這樣吧,反正從今以後你就是我徒弟,我就是你師父了,就這樣吧,站起來吧。”說完,他起身把東方餘悠扶起來。
東方餘悠掙紮着從地上起來, “謝謝師父。那我接下來幹什麼?”
梁飛升:“幹什麼,就你這腿腳能幹什麼?先吃點兒去再說吧。”
說完,爺倆又下了面館。
自此,東方餘悠就在店裡幫忙打雜。前期隻能說個“歡迎光臨”,跟着顧客聊聊天,侃侃大山什麼的,别人問起來,就說是梁飛升的遠房侄女;後期腿腳稍微靈活些了,東方餘悠就負責在店裡打打雜、遞遞東西、做做衛生、跑跑腿什麼的。沒人的時候梁飛升就教教東方餘悠一些按摩技法,專業知識什麼的。
這天也不知道為什麼,一個顧客也沒有。所以梁飛升放下顧慮摘下他的墨鏡,拿起書,教起東方餘悠針灸來。
王太進來的時候,東方餘悠已經被紮得滿臉針了,聽見門響,兩人都一驚。梁飛升趕緊拿起一旁的墨鏡戴上起身迎接,卻忘了放下手中的書。
王太第一眼見到東方餘悠吓了一跳,直接後退兩步,差點兒跌出店外。
東方餘悠趕緊起身去扶,王太起來時又撇到還站在原地不知所措的梁飛升,不禁發自内心地感歎出來:“梁先生看不見還讀書!”
梁飛升:“啊,活到老學到老嘛,我讓我徒弟給我讀。”
王太沒興趣也無心聽他辯解:“我最近這兩個肩膀啊,太緊了。”
梁飛升:“是怎麼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