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飛升:“誰說不能取?隻是現在不能取。你如果非信不過,你就再等兩個月,到時候我們名正言順地取。你不再投我也不管你了,你投也隻是給我添麻煩!合作是要講求信譽的!你這種人就沒法合作!”
東方餘悠:“不行,我就要現在取。既然這是我的錢,我想什麼時候取什麼時候取!如果不能,那這就是百分百的騙局,我就要報警!”
梁飛升:“東方餘悠!你瘋了!我好心幫你,最後你給我來這麼一出!你讓我以後怎麼混!”梁飛升氣得手直哆嗦。
東方餘悠:“我說了,不用您出面,我自己去要,我就說有急用。您放心,不會讓您攤一點兒不是。” 說完,東方餘悠就出門走了。
梁飛升氣不過,追到門口破口大罵,待到罵得上氣不接下氣了,趕緊拿出手機,給王太打電話。
東方餘悠沒用多少口舌就成功拿回了自己的那部分。回來的路上路過一家燒烤店,她買了不少,拿回去打算跟梁飛升賠罪。她知道不管怎麼樣,她确實是讓梁飛升難做了。
梁飛升這個人很難評價,他愛财如命,本來被東方餘悠氣得半死,恨不得起了殺心,但是看到東方餘悠的燒烤,内心又突然覺得原諒了。
師徒兩人在店門前支起小桌子,拿上小馬紮,燒烤酒水上桌,映着月光,像第一天一樣,說起閑話。
也是此時,東方餘悠第一次向梁飛升袒露自己留學的計劃。預計今年8月飛往美國。
梁飛升可能是喝多了,雖然隻是啤酒,可他竟然哭了起來。見到這景象,東方餘悠也鼻酸起來。唉,這幾個月,兩個人也算是結下了某種特殊而又複雜的情誼。這種情誼既不真摯也不單純,但是畢竟朝夕相處地過來了這些日子,就是隻作為一個存在也是有感情的。
分别不一定因為完美才痛苦,分别本身就很痛苦。就像一塊墓碑一樣,你不認識被埋葬的人,可是你卻覺得很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