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九甯臉色徹底黑了,翟尋臨繼續道:“青水上神不過好奇便叫你反應這麼大,倒是也要叫我懷疑聖吾天尊天神之說是真是假了。”
姜傅雲的表情已經不能用震驚形容了,他一把按住翟尋臨,卻什麼也沒說。
王九甯恥笑一聲:“如此小事自然不值得帝尊親自動手,三日前醉活居金光大現天鐘三聲響可是百仙均見。如此質疑真是可笑無比。”
醉活居?
“醉活居可非你家天尊居所,若不是千年前突然現實怎會叫他聖吾住了去?”
王九甯死死盯着翟尋臨,陰沉着一張臉不言語,那聖吾突然道:“吾自知醉活居奈雲隐神君居所,但傳言空穴來風,醉活居或許隻是哪位先輩随手而建的歇腳之地。畢竟醉活居并未被冠名。”
他想到這裡又歎了口氣,“說及此,吾倒是要好好整治一下六界将雲隐視為天神一般的幻想了,吾也曾信仰雲隐,但幻想終究隻是幻想,既然吾坐上了天神之位,便不會看諸位如此沉迷假象。“
此話一落場内寂靜無聲,我看出他有打圓場略過這個話題的意思,不免覺得好笑,“正巧,在下沒有什麼卓越成就,但最近也在追查方年陰陽山一案,倒是有了不少線索。”
這話宛若炸雷一般砸在寂靜大殿,方才淡定的衆人臉上表情都不免出現皲裂的痕迹,連魏玄墨眉頭也輕輕鎖起,一眨不眨盯着我。
“那小仙君不妨說說看?”
“追查此事我曾多次遇阻,竟是六界勢力均存,個中詳情還請見諒我今日不能言說,待我有了結果定會上報上天庭。”
魏玄墨沒看我了,那王九甯卻又笑了,“罪臣之友也不過如此,我并不覺得你的嘴裡能吐出什麼真話。我倒要問你了,當初我們圍剿青辭宛一事密不透風無人知曉,你竟有本事将簡一一擄了去?你可知違逆上天庭是什麼下場?”
我看着他,竟叫他愣了一瞬,我笑道:“我倒是好奇,尚期子為人淡雅,從未參與過任何旁事,百萬年幾乎足不出戶,這樣的人犯了何種大罪以至于上天庭秘密屠門?”
我說的話一點情面沒留,幾乎是挑開了說的,不少人臉色變換十分有趣,魏玄墨卻出聲了:“青水上神破剿下界血祭一案有大功,許是累了,請他下去罷。”
我沒說話,卻突聽一道男音阻止了在場衆人的動作。
“仙君之疑亦是我等之疑。青辭宛秘密被屠一事還請天君給個解釋。”
我突感肩上搭上了一隻手,回頭望去,就見幾抹紅暈散開來,一人皓首紅袍,額點朱砂,眼蒙輕紗,赤足而立,垂首低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