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那就……一言為定？”

“嗯嗯，那當然。”

“突然想到個問題，現在天色晚了，你是不是應該回家啦？這麼晚了，我們小心遇到壞人呀？”

“也對，是該回去了。”

“皎皎，要我送你嗎？”

蘇皎皎笑了笑，“不用啦，我騎了自行車來，等會兒騎自行車回去就好啦。”

“那你呢，一個人回家可以嗎？”

沈妩指了指東邊，“我家就在那邊，離這不遠，我自己走回去沒問題的。就是可惜不能送你了，你一個男孩子，大晚上的，有點怕你出什麼事。

“放心的啦，明天學校見！”

蘇皎皎對着沈妩揮了揮手，就跑去停自行車的地方，騎上自行車往家的方向趕。

出來的有點久了，也不知道爸爸會不會生氣。

蘇皎皎想。

*

打開家門，就看見父親面色陰沉的坐在沙發上。

“我……回來了？”

父親站了起來，走過來給了蘇皎皎一巴掌。

蘇皎皎捂着臉，小聲詢問， “爸爸……您這是……怎麼了？”

“你還知道回來？！”

“你看看現在，都十點了，誰家男孩子晚上十點還在外面不回家的？！”

“我差點以為你出去亂搞了你知道嗎！”

蘇皎皎因為理虧低下頭，但還是小聲辯駁，“我沒有亂搞……我才不是那種男孩呢。”

父親又給了他一巴掌。

“你沒這個心思，那萬一你遇見小混混呢？男孩子力氣天生就比女孩小，她真要對你做什麼，你怎麼反抗？

蘇皎皎啞口無言。

他直到現在才有些後怕，對啊，萬一他被壞女人強迫了，那他還怎麼配得上沈妩。

到那時候，他和沈妩，就是真的沒有可能了。

“爸爸，我知道錯了，下次我一定不會這麼晚回來了……”

父親看他真的知錯了，歎了口氣，“你也是爸爸的孩子，當初你媽懷你的時候，爸爸又是孕吐又是腿抽筋又是妊娠紋，好不容易九死一生把你生下來的，爸爸隻是怕你誤入歧途，你也别怪爸爸打你。”

“爸爸……這些我都知道的。”

“來吃點水果吧，專門給你留的，你妹妹都沒吃到多少。”

“好，那爸爸也過來吃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