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妩抿了口香槟,看着緊張的蘇皎皎,嗤笑一聲。
水晶吊燈的光暈在香槟杯沿碎成一片冷芒,沈妩纖長的睫毛在臉頰投下陰影。
她緩緩晃動手中的郁金香杯,琥珀色酒液在蘇皎皎蒼白的倒影上割開一道裂痕。
“蘇皎皎,你為了錢,真是骨氣都不要了。”
沈妩放下香槟,猛地将蘇皎皎拽到自己身前。
“知道會發生什麼吧。”
“……知道。”
“今晚過後,你的名聲,可就都毀了。”
蘇皎皎睫毛輕顫,唇瓣被咬出月牙形的白痕,又緩緩洇開血色,“隻要……能把錢給我。”
"蘇皎皎,"沈妩突然松開手倒退半步,嫌惡的看着他。
"我之前真是——"她喉頭滾動着吞下更惡毒的詞,轉而從牙縫裡擠出:"高看你了。"
水晶吊燈的光暈裡,少男脖頸折出脆弱的弧度。
當沈妩粗暴地拽着他摔向床榻時,羽絨被驚起的塵埃在光柱中起舞。
他乖順得令人心驚,像具被抽走提線的木偶。
沈妩的指尖觸到蘇皎皎第三顆紐扣時突然頓住。掌下的軀體在輕微顫抖,像被雨淋透的雛鳥,連睫毛垂落的弧度都透着精心計算過的馴順。
這種程式化的乖巧突然刺得她心口發悶,昂貴的真絲襯衫從指間滑落,在月光下泛出青白的冷光。
"咔嗒"打火機的聲音在死寂中格外清脆。
沈妩斜倚在鎏金床柱邊,煙頭明滅的火光将她的輪廓切割成碎片。
煙霧在兩人之間築起透明的牆,蘇皎皎聽見布料摩擦的窸窣聲——是對方把支票扔到了腳邊。
"'拿着錢,滾吧。"
沙啞的嗓音混着薄荷爆珠的涼意砸下來。
蘇皎皎的膝蓋還保持着跪坐的姿勢,指甲卻已陷進掌心:"那...服務..."
"我要的是活人。"煙灰被簌簌抖落在煙灰缸,沈妩突然笑起來,"不是會呼吸的等身玩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