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不行，要是沈妩真不給的話，他就出去賣身。

身體發膚受之于母，他的一切都是母親給的，他自然要拼盡一切來救母親。

*

第二天一早，他早早做好營養早餐，就蹬着自行車去了學校。

度過兩節難熬的課，他終于等到了沈妩。

下課鈴一響，他就直奔沈妩而去，在沈妩還沒反應過來時，拉着沈妩去了偏僻的樓梯角。

蘇皎皎軟聲開口，讨好的看着她。

蘇皎皎的手指死死攥住洗得發白的衣角，喉結滾動了幾下才擠出聲音："阿妩...能不能，再借我十萬塊錢？"他擡起布滿血絲的眼睛，"我媽媽...确診了晚期胃癌，化療缺口真的..."

沈妩突然笑了出來，“蘇皎皎，你在幹什麼？”

“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你怎麼那麼下賤？”

"我可以拿診斷書給你看！"蘇皎皎從背包抖落一疊皺巴巴的檢查單，CT片上猙獰的陰影觸目驚心，"但凡有其他辦法，我怎麼會..."

“那之前找我要五十萬又是為什麼？”

“那會兒我妹出了車禍……等着錢做手術和續命，不信，你可以去查！”

沈妩雙手環胸，輕蔑地看着他。

“好，你自己說的你媽得了胃癌，你妹出了車禍。那就等我查，查到了，我就給你。查不到，你就把之前那五十萬也給我還回來。”

蘇皎皎瞳孔驟縮，卻挺直了脊背，"京市第一人民醫院，住院部9樓腫瘤科23床。"他咽下喉間血腥氣，"護士站有全天候監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