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笑着，輕聲說。

——對，她的皎皎，早就被她親手害死了。

沈妩疲憊地揮了揮手，指尖微微發顫，像是要揮散一場經年的夢。

“走吧，别再出現在我面前了。”

她的聲音很輕，幾乎被窗外的雨聲吞沒。

男孩站在原地，嘴角的笑意終于徹底消失。

他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什麼，最終卻隻是沉默地轉身離開。

門關上的瞬間，沈妩像是被抽空了力氣，緩緩滑坐在地上。

“皎皎……對不起……”

【沈妩好感度加9，當前好感：99】

蘇皎皎飄在半空，看着系統面闆上隻差1點就滿值的好感度，心髒像是被無形的手攥緊。

明明隻差一點就能解脫了……

可為什麼……心髒會這麼疼？

雨水穿透他的靈體，落在沈妩顫抖的肩頭。

他想伸手擦掉她的眼淚，指尖卻隻能徒勞地穿過她的身體。

黑色轎車在雨幕裡疾馳，擋風玻璃上的水痕扭曲了整個世界。

她甚至沒帶傘，下車時鞋子陷進泥濘的墓地土裡，但她已經什麼都顧不上了。

“皎皎……”

她跌坐在墓碑前，頭發被雨水打濕，狼狽地貼在臉上。

指尖觸碰冰冷石碑的瞬間，壓抑多年的情緒終于決堤。

“對不起…對不起……”

混着雨水的淚水砸在“蘇皎皎”三個刻字上，像是遲來了許久的回應。

驚雷炸響的刹那，沈妩突然仰起頭。

雨水順着她的下颌流進衣領，蒼白的嘴唇開合了幾次，終于說出了那句腐爛在心底的話：

“……我愛你，皎皎。”

這句話太輕，輕到立刻被風雨吹散。

又太重，重到墓碑後的魂魄瞬間潰不成形。

【沈妩好感加1，當前好感：100】

【即将脫離世界，請宿主做好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