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女頻短劇中,男女主開頭便火速領證的情節十分常見。果不其然,電話那頭的林助理肯定了他的猜測。
“他們是不是還簽了什麼契約?”白曉茶又問。
對這些情節不熟悉的林助理顯然有些驚訝:“你怎麼知道的?”
“簡單。我還猜他們不打算對外公開。”
林助理沉默片刻:“你确定沒看過劇本嗎?”
“多看幾部劇你也能猜得出來,無非是女主隐瞞結婚事實,然後被反派各種嘴炮,直到最後一集才公布和男主的關系,把仇人們吓得跪地求饒。”白曉茶輕歎一聲,“我倒希望劇情和我想得不一樣,這樣就不用整天擔驚受怕了。”
現在想想,如果那晚她沒有突然穿越橫插一杠,男女主恐怕當晚就已經私定終身了。可惜她努力一番也隻能讓這件事晚發生一天而已。
難道她真的影響不了劇情嗎?
正想着,母親紀牡打來了電話,一上來就提到了白曉憐。
“那丫頭不知道怎麼回事,學校說不去就不去了。前兩天還把東西都搬走了,她該不會是和查少複合了吧?”
白曉茶心想,她倒巴不得倆人複合呢,可惜白曉憐已經看不上他了。如今搬出去,肯定是和霸道同居了。
如今拆散這對小情侶是不可能了,能做得就是盡量别得罪。想到這,白曉茶覺得很有必要回家一趟。
雖然她對白蚩和紀牡沒有感情,但不管怎麼說也算是同一條繩上的螞蚱。看作者給他們起的名字就知道,他們結局肯定不咋樣。若是哪天他們又得罪了女主,自己怕是也要跟着背鍋。
這種事,還是防患于未然的好。
于是她回到家,将白曉憐和霸道領證的事告訴了父母。
不出所料,他們壓根不信。
但顯然,女兒沒必要撒謊,而且一副鄭重其事的樣子,由不得他們不信。
于是白蚩的心情由起初的懷疑變為震撼,又變成了狂喜。
“太好了!有了霸氏集團這座大靠山,我們以後有享不完的榮華富貴了,哈哈!”
紀牡則氣得直跺腳:“這臭丫頭,憑什麼有這好福氣!這位置應該是我們曉茶的!”
“蠢貨!婦人之見!咱們的孩子都嫁入霸家了,你還在想這些沒用的!”白蚩聲音激動得幾近顫抖,“那可是九爺啊,多少人想跟他攀關系都攀不上呢。偏偏讓我們給得着了,哈哈哈!”
白蚩俨然被喜悅沖昏了頭腦,已經提前體驗當富豪的感覺了。然而女兒一開口就打碎了他的美夢。
“九爺知道我們給她下藥的事。”白曉茶冷不丁說道。
白蚩頓時一怔:“你說什麼?你……确定?”
白曉茶突然覺得作者給白蚩起這名字确實合适,嘲諷道:“您忘了自己平時是怎麼對她的了?九爺不命人找咱們麻煩就不錯了。居然還妄想沾光?”
白蚩尴尬道:“不管怎麼說,我們也是一家人啊。一家人嘛,打打鬧鬧很常見……”
“得了吧。您現在說這些話不心虛嗎?你以為白曉憐為什麼不把她和九爺的關系告訴咱們?還不是因為嫌棄?”
“我把這消息告訴你們,不是慫恿你們去攀關系的。而是讓你們有點自知之明,别哪天稀裡糊塗得罪了大人物都不知道。所以我勸您,還是别惦記那點好處了。”
“不是……曉茶,你怎麼跟爸爸這麼說話呢。爸爸得了好處,最後不也都是你的嗎?”
“不必了。我隻知道霸總對付我們就跟捏死隻螞蟻一樣簡單,我還想踏實過日子呢。至于媽您呢,”白曉茶轉頭看向紀牡,“心裡不痛快也别罵出聲來,現在不比從前了,知道嗎?”
頭一次看到女兒這麼嚴肅的樣子,紀牡不自覺被震懾住,下意識乖巧點頭:“媽知道了,媽再也不跟她對着幹了。那可是霸家啊,我可得罪不起。”
接下來,白曉茶趁熱打鐵,将霸道描述成了一個極其冷酷無情的人,可以說比□□還可怕。并添油加醋地說自己是怎麼被他威脅恐吓。一頓描述下來連自己都覺得誇張,但顯然這話很受用。此言一出,對面兩口子都不做聲了。
确切地說,應該是心虛了。畢竟這些年他們對白曉憐實在說不上關愛。
很好……
按照白曉茶的設想,隻要她們不主動招惹,女主就沒必要在她們身上浪費精力。畢竟短劇女主虐渣的原因是因為反派锲而不舍地貼臉開大,如今她們都安分下來,應該就不會有這種情況發生了吧?
看着父母心驚膽戰的樣子,白曉茶覺得自己的計策應該成功了。
然而這時,白蚩接到了一通陌生來電,來電人自稱霸氏集團的員工。
據那人所說,霸氏集團明晚要舉行一場慈善拍賣舞會,邀請白家人參加。
白蚩呆愣片刻後露出喜悅的神情:“看來曉憐和我還是有父女情分的,所以讓九爺邀請我們過去!”
白曉茶搖頭:“如果真是這樣的話,也應該是兩家單獨見面才對,而不是和一堆人參加什麼舞會。”
白蚩有些着急了:“那九爺都給我發邀請了,我總不能不去吧?”
白曉茶思忖一番,對白蚩說:“你給姐姐打個電話,就說被霸氏集團邀請參加慈善拍賣舞會。”
白蚩不明所以:“曉憐不是早就知道了,還用我告訴她?”
白曉茶心道,還真是個白蚩。吐了口氣說:“你就不能假裝不知道她知道嗎?”
“什麼知道不知道的,都把我繞暈了。”
紀牡在一旁也聽不下去了:“笨,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