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曉茶被帶到了一間高檔會所,不出意料地在這裡見到了霸道。
在兩個黑衣保镖的護衛下,霸道慵懶的靠在真皮沙發上,看向白曉茶的眼神滿是厭惡。
他擺了擺手,白曉茶這才擺脫了束縛,她看了眼如銅牆鐵壁般的包間,心裡越發忐忑。
早該想到霸道不會容忍她打自己老婆的,但即便如此,如果重新回到昨晚的情形,她大概還是會忍不住出手。
隻能說,在忍耐這件事上她已經盡力了。以男主的尿性,她今天怕是逃不掉了。既然怎麼樣都是死,那還不如先過個嘴瘾。
白曉茶俨然一副視死如歸的架勢,不等霸道先發制人,她突然拿起了霸道面前已經開封了的高級洋酒。就在保镖以為她膽大包天要用酒瓶砸霸道,伸手阻擋時,就見她猛地往嘴裡灌了一口。
“咳咳……咳!”
都說酒壯慫人膽,但這酒也太嗆人了吧?!
為了避免露怯,她強行忍住了喉嚨的不适,憤憤指着霸道:“我就打你老婆了怎麼着吧!我告訴你,就算你今天殺了我,我也不服你這傻叉!哦對,你們倆都是傻叉,一個蠢,一個壞,簡直是絕配!”
“你說什麼?”
霸道果不其然是被激怒了,他一改之前的淡定,目光如炬地盯着白曉茶,“你敢不敢再說一遍?”
“再說多少遍你都是傻叉!”
“我看你不想活了!”
霸道倏地站起身,伸手掐住白曉茶的脖子:“還沒有人敢這麼對我說話……”
白曉茶也不掙紮:“那你挺可悲的,從小到大沒聽過實話。”
“我看你真是想死。本來還想給你一個跪地求饒的機會,偏偏你不争氣。”
白曉茶哼笑一聲:“可惜,我隻跪死人。”
“你說什麼……”
“你沒聽清嗎?我說我……”
“啪!”
白曉茶還沒反應過來,就被白曉茶一巴掌扇得摔倒在地。
“蠢貨,死到臨頭都不知道。”
臉上頓時泛起一陣灼熱,白曉茶摸了下通紅的臉頰,覺得有些燙手。突然,她釋懷得笑了。
這一天果然還是來了,早知道早晚都要被打,一開始就不那麼憋屈了。
“還有什麼手段,一并使出來吧。你最好能弄死我,說不定我還能回到自己的世界,到時候我還得謝謝你。”
霸道不明所以,還以為她腦子被打出了問題:“别以為你這樣就能糊弄過去,我……”
“來啊!再打我一巴掌,”白曉茶過去抓住霸道的手,“讓那個該死的系統出出氣,說不動它良心發作就把我放了!”
“簡直是瘋了……”
霸道嫌棄的将她推開,冷漠地聲音帶着幾分殺氣,“你能活到現在,應該感謝你姐姐。但凡你有點良心……”
“感謝她?哈……”白曉茶被逗笑了,“你真當她好心呢,她不過是演給你看的,其實巴不得我趕緊去死呢!你這個蠢貨,真以為她愛得是你呢,她喜歡的不過是你的錢罷了。畢竟你這麼神經,有幾個女人受得了你!”
霸道強忍怒氣:“你就是嫉妒她……”
“啊對,我就是嫉妒她,不過不是因為你這個臭男人,我是嫉妒她的好命。都是穿越者,憑什麼我就是天崩開局啊!”
霸道皺眉:“什麼穿越?”
見白曉茶面色通紅,有些神志不清的樣子,霸道想當然認為這是她的醉話,正覺得有些不耐煩時,隻聽白曉茶又說:“你以為她一開始不知道你是誰嗎?她一早就知道你是京市首富了,虧你還傻了吧唧,以為她清新脫俗呢……”
“你胡說什麼?”
“不然你以為我當時在偶遇酒吧見到你時,為什麼怕你?那是因為我早就知道你的身份了,而且是白曉憐告訴我的。”
白曉茶開始栽贓白曉憐,她就算找死,也要拉個墊背的,反正白曉憐也不冤!
“你以為我會相信你的話?”
白曉茶不接他的話,自顧自說道:“你不知道吧?你們初次見面的那晚,她根本沒有被下藥。她是裝的,假裝去偶遇你呢。你以為她為什麼不讀書了,就是打定主意要做富太太呢。我被她騙了,你也被她騙了,我們都被她騙了……”
霸道自然不信她的話,心裡卻忍不住多想。他想繼續盤問白曉茶,對方已經昏昏欲睡了。
那瓶洋酒的酒勁很足,霸道絲不奇怪白曉茶會這麼快醉倒。但現在還不是時候。
霸道順手從桌上拿起一瓶礦泉水往白曉茶臉上倒,随後拍了拍她的臉:“你别睡,先給我把話說清楚。”
然而白曉茶隻是呢喃:“她是假的……她是假的……她不會畫畫。”
說完便昏睡在了霸道的懷裡。
“什麼畫畫?醒醒……”
可無論霸道怎麼叫,白曉茶都沒反應。
“為什麼要說畫畫……”
白曉憐會畫畫嗎?
霸道陷入沉思。雖然他勸告自己不該把白曉茶這種人的話放在心上,但疑心卻一點點萌生了出來。
他很喜歡白曉憐,但不得不承認,他對白曉憐的了解并不多。
出神間,包間門猛地從外面推開,林祝禮突然出現在了門口。
看清霸道懷裡的人後,林祝禮快步走到他們面前,一把推開了霸道,将白曉茶攬入自己懷中。
霸道一愣:“你發什麼瘋?”
“你對她做了什麼?”林祝禮面色陰沉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