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沒什麼,是公司的事。”
霸道整理了下被壓皺的襯衫,柔聲道:“你先回房間,我處理完公事就去找你。”
白曉憐臉上掠過一絲失落,但還是笑了笑說:“别忙太晚。”
霸道點了下頭,白曉茶便轉身上樓了。
霸道收斂笑容,給龔俱人撥去電話:“他找我做什麼?”
……
半個小時後,霸道在龔俱人的陪同下出現在了甄南佩的工作室。見到對方後,他毫不客氣地開門見山:“你說曉憐騙我是什麼意思?”
甄南佩剛想開口,霸道開口威脅,“如果你想耍我,後果自己掂量。”
“我很忙,沒那麼無聊。”甄南佩轉身将立在牆角的幾幅畫分開擺正,指着左邊的說,“這是我畫的。”然後他又指向另一邊,“這些是曉憐的作品。”
霸道蹙眉:“你到底想說什麼?”
“前兩天曉憐來我這取走了她的畫,一共是兩幅。”
“前兩天?你說她從你這裡拿的?”
“這不是重點。”甄南佩輕歎一聲,“她拿走得畫是我畫的,但她不知道。”
“這話是什麼意思?”
“雖然的确不可思議,但畫是騙不了人的,每個人的筆觸都不一樣。我和她的風格也不相同。不過别說你了,我也不清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霸道沉默了,他不記得今日看到的那兩幅畫的細節,但也知道甄南佩沒必要在這件事上騙她。畫到底出自誰之手,并不難判斷。可白曉憐為什麼要騙他?
“你自己都說過,她畫畫很好,總不能從一開始就是代筆的吧?”
甄南佩搖搖頭。
霸道哂笑一聲:“所以她沒必要騙我,相反,她一直很低調,從來沒提過擅長畫畫這件事。”
“我從沒否認她的技藝不如人,但她騙人是事實。”甄南佩頓了頓,“我叫你來就是為了說這些。反正你們都是夫妻了,她跟我已經沒有任何關系了。她的這些畫你幫她帶走吧。”
霸道回到家時,白曉憐還在房間等他。聽到霸道回來的動靜,她連忙下樓見他,然後就看到龔俱人抱着畫站在他身後。
“這是……”
白曉憐還沒來得及問明緣由,就見霸道陰沉着臉說:“你師兄讓我把這些畫物歸原主。”
師兄?白曉憐心下一驚,霸道去見過他了?
“他說什麼了嗎?”白曉憐緊張地問。
“他說,你那天帶走的是他的畫。就是你送我爺爺的那兩幅。”
“……”
白曉憐隻覺腦中翁的一聲,她努力鎮定道:“你聽我解釋。”
“好啊,我正想這麼做呢。”
霸道往沙發上一坐,“說吧,我聽你怎麼解釋。”
白曉憐定了定神:“我以前和師兄經常一起畫畫,畫的内容也差不多,當時沒仔細看,就弄混了。”
“你不是說,那畫是你新畫的嗎?”
“我……我騙了你。”
白曉憐突然哭了,“我就是想給爺爺一個驚喜。我好久沒畫,怕不如以前畫得好,怕讓你失望,嗚嗚……”
白曉憐顫抖的聲音令霸道心頭一緊,起身靠近白曉憐,心疼的同時仍感受到了被欺騙的感覺,“我在乎的從來都不是你的畫,但你不能騙我。我霸道最不能接受的就是被人戲耍。”
“我沒有戲耍你。我隻是想給爺爺一個驚喜。”
霸道搖頭:“這不是你欺騙我的理由。”
“龔助理,去霸氏酒店。”
白曉憐終于意識到霸道是真生氣了,連忙阻攔:“對不起霸道,我錯了,你别走。”
霸道不理,白曉憐哭得更大聲了,“你是不要我了嗎?”
“我們彼此都需要冷靜一下。”
“冷靜什麼?我不需要冷靜!霸道,你不要這樣好不好?”
霸道不再說話,他拿開白曉憐的手,頭也不回得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