掃一眼她纖長雙腿,光頭不由地咽了咽口水。
這樣漂亮的女人,他還是第一次近距離接觸。
看她那嬌滴滴羞答答的小模樣,怕還是個雛。
想到此處,光頭隻覺全身都在着火。
“不怕啊,哥哥陪你去找。”光頭擡手關掉車内燈,開門下車,打着手電踏進那條羊腸小道,回頭沖她招手,“快來,找到鞋子,哥哥送你回家。”
“嗯,謝謝哥哥。”林曉柒應了聲,跟着他往僻靜處走,心想,這人還真好騙。
不過……
她低頭看了看自己,這落魄模樣,确實像個被拐出逃的可憐人。
“就這了。“前方的光頭停下腳步,轉身看她。
本想把她拖進車裡解決,又怕那兩人待會兒回來攪了他的好事。
現在看看,野戰好像也不錯。
看着他的表情變化,林曉柒就知道他在YY些什麼。
想起在面館外,他說的那句“找日”,她眼中寒芒一閃,挑了挑眉:“好啊,就這了。”
張勇提着一袋錢,從買家家裡出來,摘下黑色口罩,嘴裡猶自罵罵咧咧:“他媽的,還敢讨價還價,真當老子是吃素的。”
闆寸打着手電走在他旁邊,看了眼天邊隐隐泛出的微光,道:“時間不早了,要不要催一下馮姐?”
張勇“嗯”了聲,拿出手機撥打電話,擡眼看向前方不遠處——SUV靜靜停在路邊,車内黢黑一片。
“這小子怎麼變機靈,知道不開燈了?”張勇放下手機,蹙眉道,“沒接。”
“估計還在忙。畢竟是血海深仇,割他個一千刀都解不了恨。”闆寸快步走到車邊,打開車門往裡掃了一眼,“沒人。”
“撒尿去了吧。”張勇把錢扔進車裡,斜倚車身看向遠處,心底的不快又浮了上來,“我永遠都比不過張強。”
從小到大都這樣。
張強死後,他甚至有些慶幸,從今往後她就隻有他這一個兒子了。
一晃十五年,他幾乎以為馮英已經淡忘了張強。
直到看見那個叫陳平的小子,看見她眼中刹那翻湧的恨意,他才知道,這些年來,她從未忘記。
“怎麼還沒回來?”闆寸給光頭打去電話,聽見手機鈴聲在車裡響起。
“我去找他。”他轉頭跟張勇說了聲,擡腳便走。
“等等。”張勇又給馮英打去電話,聽着手機裡“無人接聽”的語音提示,沉聲道,“不大對勁,我們先往外撤。”
說着他就轉身想要打開駕駛室門,蓦聽身後草木沙沙作響,接着便聞闆寸一聲悶哼。
張勇心知不妙,此時開門上車已然來不及,他不及思索,側身往右一躍,堪堪躲過一擊。
眼看一拳就要砸上車窗,林曉柒改拳為掌,借反推之力旋身撲向張勇。
張勇貼地向前滾了一周,甫一擡頭,便覺身後勁風襲來。
這次他不躲反迎,身子側後一倒,左手支地,右腿發力,反身重重掃将過去。
見其來勢洶洶,林曉柒到底不敢托大,閃身站到一旁,挑眉道: “身手不錯。”
借着朦胧天光,張勇不敢置信地看着她——這單槍匹馬打頭陣的,竟是個小姑娘。
細骨伶仃往那一站,怎麼看都不像能一擊撂倒闆寸的樣子。
七月的鄉間清晨,清風微拂,鳥鳴啁啾。
天邊,朝陽正在奮力爬出雲層。
警車的嘯叫聲隐約傳來,一重一重回蕩在山間。
高漲的殺意漫上張勇心頭。
他不想坐牢,他才結婚一年,老婆下個月就要生了。
說好滿月酒要擺滿一百桌的,他怎麼能去坐牢……
張勇閉了閉眼,複又睜開。
伸手摸向腰際,那裡挂着兩柄精制飛刀。
而車裡的駕駛座下,還藏着一把手(木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