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玩玩看。”
妲己還真适合她,明明是第一次玩,還是王者十星局,她竟然殺瘋了。
“我靠,凍梨你是有什麼主角光環嗎?”陳年希快懷疑人生了,“怎麼打個遊戲都這麼逆天?”
而他,幹啥啥不行,甚至吃飯都不是第一名。
周丞洋一臉羨慕嫉妒恨的表情,“上帝到底給你關了哪扇窗?!”
“天窗吧,”溫晚一把抱住姜頌梨,“怕寶寶淋雨。”
“這都幾百年前的梗了?”周丞洋嗤之以鼻。
溫晚“切”一聲,“你個爛梗王好意思說我。”
周丞洋确實是個爛梗王,嘴上經常挂些網上爛得要死的老梗。
他們周家人在這方面好像有點說法。
“快十點了。”陳鶴允提醒。
姜頌梨一驚,“我得回去了!”
她玩兒得都忘了時間,十點是她休息日的宵禁時間。
“走吧,”陳鶴允起身,“送你回去。”
溫晚疑惑,陳鶴允啥時候這麼熱絡了,但好像又沒啥可疑惑的,凍梨寶寶今天都解凍了,他變熱絡一點也正常,不過還有一點,“你倆不是一個在北一個在南嗎?”
陳鶴允回道:“送到你家門口。”
“……”溫晚皮笑肉不笑,“你還怪好心。”
“我來送,送到凍梨家門口。”周丞洋舉手。
他家和姜頌梨家離得最近,倆人還有親屬關系,按輩分算,他喊凍梨是祖宗一點兒沒錯。
“顯着你了。”陳年希鄙視道。
眼看兩人又要吵起來,姜頌梨開口:“都别送了,你們繼續玩兒,”
朋友之間沒那麼多客氣,不過陳年希還是說了句,“那你回去小心,别被狗咬了。”
“你以為人家跟你一樣偷了狗屎啊,也就你這種偷屎賊才會被狗追。”
“周丞洋我看你是紅豆吃多了,想死!”
“你看,還偷我梗。”
“艹!”
兩人很快扭打在一塊兒,姜頌梨笑笑,正要轉身離開,發現溫晚和陳鶴允朝她走了過來。
“他倆打架,我倆送你。”溫晚說。
他倆估計是得打一會兒,姜頌梨遂說:“好。”
兩人将她送出門,忽然,溫晚“哇”了一聲。
“今晚星星好亮!”
城市裡大多時候隻看得見稀稀疏疏的幾顆星星,今晚的星空卻格外的亮,像在高山或是草原才看得到的景象。
“那是北鬥七星嗎?”溫晚指着天上某一處問。
“不是。”
“不是。”
姜頌梨和陳鶴允異口同聲地答。
“那北鬥七星在哪兒?”
“那兒。”
“那兒。”
兩人再次異口同聲,并且因為同時擡手指向同一個地方,兩人的手指不經意碰在了一起。
指尖像被荊棘刺了下,卻不疼,是酥的。
兩人收回手,表情都有些微微的怔愣。
晚風徐徐吹着,某種懵懂的情緒隐隐作祟,亂作一團的心跳聲悄悄藏在風裡,分不清是誰在心動。
這份星空下的悸動,沒能被夜風吹散,直到回了家姜頌梨都還感覺指尖仿佛殘留着一股細細的電流,持續的,一點一點的流向心髒。
她握着指尖走進别墅,垂着眸,思緒似乎還飄在方才的夜空之下,并沒注意到客廳裡正看着書在等她回家的梁女士。
梁女士見她像有心事,合上書問道,“今天發生了什麼嗎?”
姜頌梨猛地回神,趕緊調整好情緒。
“今天我們救了一個輕生的人。”她說。
梁女士輕笑,“那你們做得很好。”
“可如果不能從根本化解令她輕生的念頭,她還是會尋死,那我們其實什麼也沒做。”
梁女士看出她的想法,“你想從源頭幫她?”
“嗯,她生病了,家裡不給她治,也不讓她讀書,我想幫她治病,再支助她上學。”
“沒問題,”梁女士很幹脆,并且還說,“隻要你想,支助一百個一千個都沒問題。”
姜頌梨微微睜大了下眼睛,“真的嗎?”
一百個還好說,支助一千個人那可是不小的一筆費用。
梁女士起身朝她走過來,停到她跟前,伸手輕捧住她的臉柔聲道:“媽媽知道,這十多年,你都是為了媽媽在努力,你為媽媽犧牲了那麼多,媽媽當然也得為你做點什麼,你有什麼願望就告訴媽媽,隻要不影響你成長的事,媽媽一定竭盡所能去辦到。”
“媽媽!”姜頌梨一把抱住梁女士,感動得快哭了,要不是得維持穩重人設,她一定在媽媽懷裡使勁兒亂蹭
梁女士溫柔地摸了摸她的頭。
從梁女士懷裡出來後,姜頌梨迫不及待地開口:“那我們就支助一千個!”
語氣難掩激動。
見她難得這麼興高采烈,梁女士笑起來,“好。”
“謝謝媽媽!”
“應該謝謝你自己啊,”梁女士輕輕拍了拍她的臉,“寶寶。”
梁女士時常叫她寶寶。
她沒有做錯什麼事時,梁女士對她總是很溫柔,很寵愛,這大概也是為什麼,她内心始終是小女孩的模樣,一個不用哭,隻用盡自己所能就會有糖吃的小女孩。
梁女士的這一聲寶寶,讓她不由得想到:
今天溫晚也叫了她寶寶。
自然而然的,她又想:
如果他也叫我一聲寶寶就好了。
這麼想着,睡前她就發了這麼一條微博:
【好想聽他也叫我一聲寶寶。】
在睡前發微博時,她常常會回想這一天發生的事,除了一聲聲的寶寶,她還想起了自己穿性感黑裙崩人設的尴尬時刻。
【啊啊啊啊我的一世英明!】
【毀了!全毀了!】
她又發了兩條微博。
人總是會對自己的窘迫瞬間久久不能釋懷,哪怕是個一級情緒調理者也不行。
其實除了她自己不會有人反複去回想她的窘迫瞬間,啊,不對,有個人還在回想——
看到這兩條微博的陳鶴允不光回想了她當時嬌羞的小模樣,還想了想她此刻的樣子:
大概是把頭悶進被子裡,瘋狂撲騰着兩隻小腿。
很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