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牆耳”三人組登時嗅到了八卦味,不約而同地慢下腳步。
司機對兩人擠眉弄眼,問:啥情況?
向陽回:我猜,這奧迪男和那賓利女已經離婚了,但奧迪男不願意,就跑來找那女的。女的說不定也是被騷擾煩了,才從乙城跑到咱們東城,誰知還是被那男的找着了。
因不知道那對夫妻的姓名,三人便用二人座駕來指代,妻子開賓利所以昵稱“賓利女”,而丈夫開奧迪,所以為“奧迪男”。
這裡的指代隻是用于區分,而無絲毫褒貶調侃成分。
司機說:這我也能猜到,隻是不知道這夫妻間的破事還有爺爺輩參與進來,而且好像還是那奧迪男的爺爺協助離婚的。一般不都是爺爺護着孫子嗎?怎麼這爺爺還和孫媳婦聯手對付孫子的?
小錢猶豫道:有沒有可能是家暴?那奧迪男會打妻子,做爺爺的看不下去,便幫了孫媳婦的忙。你看那奧迪男的體格……
向陽和司機一愣,雖然他們無法想象那長相陽光帥氣的男子會做如此獸行,但人不可相貌,便點頭贊同。
這時,又聽那奧迪男說:“我不管你和山山達成了什麼約定,反正我要找到她!你攔不住我的!我要把她帶回家去,她一個人在外面那麼危險——你别想再用軍令難違把我搞出國!”
男子語氣铿锵有力,像是在宣布什麼誓言一般,足見其對那前妻的不舍和留戀。
許是那來電人态度堅硬地反對男子的行為,因而男子的後半句話有些氣急敗壞。
三人猜測,應該就是爺爺為了保護前孫媳婦,對孫子使用的“軍令難違”對策,将孫子強行送出國,可現在孫子終于擺脫軍令回國來找前妻,怎麼樣都不可能再重蹈覆轍。
“隔牆耳”三人組暗暗啧舌,感歎這真是追妻火葬場。
他們無不心想早知今日何必當初,但感歎是感歎,他們卻不同情那奧迪男,也不希望那奧迪男會追回那賓利女,因為三人知道這家暴隻有零次和無數次,那賓利女好不容易才脫離魔爪,可不能再掉入魔窟了。
更何況連爺爺都看不下孫子虐待孫媳婦了,可見那奧迪男把妻子打得很慘,若再複婚,想必隻會受到更為慘苦的對待。
此時的“隔牆耳”三人組已經完全将那男子認定為家暴男,因而無論男子說什麼,他們都往家暴上想。
那男子又說:“我沒有害她!那是、那是……反正我沒陷害她!我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那樣——我知道她恨我,可是我要找到她才能做出彌補啊!”
“隔牆耳”三人組聽出男子言辭間的窘迫,心想這男的真是不要臉,都家暴妻子了還說沒傷害妻子,現在還擺出一副苦情的模樣,真是無恥之極。
正嗤之以鼻着,突然聽到“砰”的一聲,顯然是男子氣憤難當,一氣之下怒甩車門。
司機一想到,那自己想都不敢想的RS7R,卻被那男子慘無人道地怒甩車門,登時心疼不已。
他心想,這家暴男果然是不懂憐香惜玉,連一輛無辜的車車都要折騰,活該被爺爺和媳婦聯手設計、活該找不到妻子。
随即又想,若自己是那奧迪男的妻子,這婚必離——不過他怎麼樣都得把那奧迪給分出來嘿嘿,嘿嘿嘿……
這邊的司機已經(??﹃??)哈斯哈斯地幻想“我與愛車那不可言說的兩三事”,而那邊的向陽和小錢則不約而同地想到了江離離。
因為江離離無論再怎麼失态,都不會當着别人的面發脾氣,更不會如此暴力沖動地回應對方。
他們倒是希望江離離可以如那奧迪男一樣情緒外露,可這顯然不可能。
就像昨天,他們也看出江離離其實是非常痛苦的,可江離離卻隻是用抽煙來折磨自己,用更痛苦的方式去沖淡原本的痛苦,并且一面對他們,就又是那個随時能上舞台的江祖宗。
此時見那奧迪男如此粗暴,不免嫌棄又心疼。
當然是嫌棄那奧迪男的粗暴,心疼江離離的隐忍。
幾人浮想聯翩時,又聽到幾聲沉悶的捶打聲,随之就是男子在怒吼:“她就是我老婆!夏遠山這輩子都是我雍歌的老婆,我不管你們怎麼說、她隻能是、也必須是我的老婆!”
幾人恍然,原來這家暴男叫雍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