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就算是愛情,還得要彩禮、跟哥哥說咱家有錢啦。
江離離的助學貸都不知道還完沒,那彩禮自然是掏不出。
說是倒插門,那還有可能。
可結婚後,那财産就成夫妻共有的了。
江離離除了好看的皮囊一無是處,所以那夫妻共有财産獨源于女方——哪個富姐會舍得分出一半财産給伴侶?
就算真有這種慈善家,那也輪不到江離離啊!
顧正晨越想越覺得那江離離是被包養了,而且還是被超級富婆包的。
這“情侶”之稱,不過是掩人耳目的體面罷了。
發現“真相”的他倒不鄙夷江離離以色侍人、出賣色相,反而是覺得理所應當——江離離就該走上這條歪門邪道、就該成為别人洩’欲的工具、就該毫無尊嚴地雌伏着……
畢業時,聽說江離離守身如玉,不要錢途、要尊嚴,顧正晨反而鄙夷又憤怒:
鄙夷江離離的愚蠢,為了虛假的尊嚴而放棄切實的利益。
憤怒江離離故作矜持,白糟了那大好的資源——若是給他,他一定能把那副皮囊利用到極緻。
但現在,看到江離離也走上這條路,顧正晨真是快意十足。
他暗忖,還以為那江離離有多麼風高亮節,沒想到最後還是灰溜溜地賣身做鴨了。
而得意之餘,他又感到一陣嫉妒:
那江離離在學生時代“高人一等”,現在進了社會,又被一個超級富婆包養,那富婆還會親自陪他到劇院玩鬧——飼主陪玩,那可是雞鴨的頂級待遇。
要知道,顧正晨還沒出校門就進了金主的視野。
兩三年下來,他前前後後也經曆了十多個金主,但這十幾個,無一領着他進入公衆場合,按照金主的話來說,是“你算個什麼東西、還配跟我同框?”,而依他的看法,卻是“慫包,連包養都畏畏縮縮”。
所以,當金主願意把雞鴨帶出卧室、出入廳堂,既能體現金主對那雞鴨的重視,更能體現雞鴨的實力。
顧正晨不認為自己沒實力,要不然何來的回頭客?
但是他從沒被金主重視過,甚至從沒被金主當人看過,他隻是玩物、家禽,由人随意亵玩擺弄。
而即使是他極力迎合、熱臉貼冷屁股,那些金主依舊對他挑三揀四。
金主挑剔,他當然也不會“以德報怨”——他面上依舊奴顔婢膝,可心裡亦是嫌棄得要死。
他的那些金主都是些暴發戶,一張嘴就是大金牙,車隻知道勞斯萊斯、非勞斯萊斯不坐,表隻知道勞力士、非勞力士不戴,包隻知道LV、非LV不買,衣食住行樣樣都是LOGE、恨不得連空氣都是國外進口的。
髒土匪氣、品味庸俗就算了,關鍵是,這些人還摳搜至極,連套護膚品都舍不得給。
而包養圈内最會攀比,一會攀比金主的身家、一會攀比自己的“撈功”,可一來那些靠拆遷發家的金主上不來福布斯,二來自己也拔不下鐵公雞的毛。最後自己隻是衣食無憂,不但沒談資,反而被“同行”取笑。
如今,那江離離也成“圈内人”,可同樣是被包養,他隻配出現在污濁昏暗的卧室,那江離離卻與金主成雙對,并且那富婆還大手一揮,買了一次性的享樂——這般待遇,說出來人都懷疑是正宮待遇。
——當然,顧正晨怎麼都不會考慮江離離是正宮的可能,因為他的世界不允許。
他不允許“親朋好友”過得比自己好,尤其不允許那個“落草鳳凰”回歸梧桐樹梢。
所以一想到那江離離又壓在他頭上、還遇到那般豪奢的金主,他就嫉妒攻心。
尤其是,剛剛他還認為自己混的比江離離好,還在得意自己“搶”了江離離的機緣,誰知轉眼就冒出了個超級富婆,這落差比之簡單的對比要令人難受了千百倍。
顧正晨在專屬化妝間裡來回踱步,腦海中,一會是女子腕上的百達翡麗,一會是江離離的低眉順眼。
過了許久,房門一開,他的助理小白回來了。
小白說:“查到了,是七三房。”
“七三房?”
聽者突然玩味一笑,喃喃道:“這麼巧啊。”
原來那顧正晨知道江離離被包養後,就命人查了那二人的去處,打算和那“百達翡麗”來個“不期而遇”。
——是的,他連女子的臉都沒看清,卻因那腕上的死物而決定賣身。
顧正晨有信心把自己兜售出去——不是因為他能切中“百達翡麗”的需求,而是江離離會把“百達翡麗”推給他。
就像兩年前,江離離放棄順風順水的機會,讓他撿了便宜,讓他平步青雲。
兩年前他能鸠占鵲巢,那麼今日必然也可以。
小白看顧正晨笑得燦爛,奇道:“三七房怎麼了?有什麼巧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