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琬夕驚喜地看着來人,直接撲了過去,喚道:“恒哥哥!”她抓着齊恒的手臂,仰着的小臉上都是歡喜雀躍。
陳峰元的臉色卻是瞬間就陰沉了,但知道現在還不能暴露自己的真面目,所以很快又恢複成笑臉,道:“六爺。”
齊恒點了點頭,将手裡的衣物遞給傅琬夕。傅琬夕接過披在身上,寒意被隔阻在外,傅琬夕總算覺得暖和一些了。
傅琬夕抱着齊恒的手臂,似埋怨,“恒哥哥,我不就提了一句我今日會上山,想請你品鑒大師手稿麼?你怎麼還真來了?萬一我懶惰不來,你不就白跑一趟了?”
這話看似在埋怨齊恒自作主張前來,但傅琬夕因害怕而隐隐發抖的手卻是告訴齊恒,傅琬夕隻是強做鎮定。
到底是個姑娘。
齊恒心下一軟,擡手輕撫傅琬夕的發心,以作安慰。
他本是接到傅琬夕約他前來的消息,猜到傅琬夕要做什麼,才動身前來的。誰知因事耽擱了一些時間,到清越道觀時傅琬夕已經離開。他追尋而來,便見到先前一幕。
他向來聰慧,将路上發現的一些痕迹與面前的情況一結合,便隐約猜到了什麼。而陳峰元的糾纏更是明顯,所以才有了他後來的動作,隻為讓陳峰元知難而退。
可陳峰元計劃良多,怎甘心被齊恒打破計劃?陳峰元心中氣急,面上雖然帶着笑容,卻是皮笑肉不笑,他道:“傅小姐,六爺,咱們就不要繼續站在這兒了,先去問問農家,可否借宿吧?”
“恒哥哥,你覺得呢?”傅琬夕看着齊恒,顯然是齊恒做什麼決定,她就做什麼決定了。陳峰元又是暗自咬牙。
齊恒瞥了一眼陳峰元,淡淡道:“走吧。”
四人便走到農家敲門。
出來開門的是一個農夫,看到衣着華貴的齊恒幾人,不由面露詫異,問道:“幾位有什麼事情嗎?”
星兒道:“老人家,我們是前去清越道觀的,回來的時候大雪封了路,無法回城,想要在您家借宿一晚。您看?”
陳峰元也道:“老人家,我們是會給金銀做謝禮。”說着,拿出一錠銀子塞給農夫。其後,傅琬夕微微蹙眉。
農夫連連擺手,“不必了不必了。你們想要借宿可以是可以,隻是我家家貧,除了我和老婆子住的房間,就隻有我家孫女和一間柴房可以住人了。”
聞言,陳峰元正要說話,卻瞥到齊恒冷淡的眼神。皺了皺眉,陳峰元道:“老人家,勞煩讓您孫女與這兩位姑娘擠一擠。我同這位公子睡柴房就好。”
“好好好。”農夫一邊說,一邊讓幾人進屋,道:“我讓老婆子去拿幾床被子。”聽到的動靜的農婦也從屋内出來,正好聽見農夫的話,又轉身回去抱被子。
農家的柴房又窄又潮濕,即便鋪上棉被也沒好多少。但此時也無其他地方可居住,二人也隻能住下。好在兩位老人的孫女的房間還算不錯,雖然有點打擠,但比柴房要舒适得多。
唯一的問題,便是星兒覺得自己身份卑微,不配與傅琬夕睡在一張床上。傅琬夕百般勸說,才勉強讓星兒躺下。
因為四人都不曾用過膳,此時腹中饑餓,隻能勞煩兩位老人做飯。此時老人的孫女也從屋内出來,但因為男女有别,姑娘避着陳峰元與齊恒進了廚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