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現在蘇瑾嫣面前,是她沒有見過的人,她皺着眉退後,警惕質問道:“你們是誰?本宮為何要跟你們走?”
陸純熙端着藥碗推開門,還未說話,就被一柄軟劍抵住看了喉嚨,她不敢再動。那拿着軟劍的黑衣男人看了她一眼,然後放下了軟劍,道了一句“得罪了。”
被軟劍抵住喉嚨時,陸純熙還以為是有人潛入對蘇瑾嫣動手了,看到黑衣男人放下軟劍,陸純熙一愣,視線不由自主地落在了黑衣男人的衣角,那裡有一朵綻放的寒梅。
圖騰暗衛。
陸純熙腦海裡立刻浮現出這個四個字。
但是圖騰暗衛一直隐在暗處,現在忽然現身,是出了什麼事情了嗎?
蘇瑾嫣見陸純熙沒事,急忙走到她身邊,低聲道:“這些人忽然出現讓我跟他們走。”
聞言,陸純熙一怔,随即看向似乎是領頭那個黑衣男人,問道:“你們這般着急地讓娘娘跟你們離開,可是漠北皇宮那邊出了什麼事情?”
那領頭的黑衣男人似乎沒有想到陸純熙立刻就想到了原因,眼裡極快的閃過一絲詫異,卻什麼都沒說,而是重複道:“皇上讓屬下帶娘娘和姑娘離開。還請娘娘和姑娘不要讓屬下為難。”
雖然黑衣男人什麼都沒說,但看其反應,陸純熙也确定了幾分。她對蘇瑾嫣道:“跟他們走。”
蘇瑾嫣不笨,聽到陸純熙與黑衣男人的對話也猜到了幾分,不由擔憂問道:“那皇上那邊呢?”
黑衣男人答:“皇上自有安排,娘娘不必擔心。”
陸純熙快速收拾了幾件需要的東西打包好,就拉着蘇瑾嫣跟在圖騰暗衛的身後離開。此次派來護送蘇瑾嫣二人離開的圖騰暗衛有十人,這十人圍成一圈,将二人護在中間。
走出行宮時,陸純熙特意左右看了看,沒有衛易等人,城中景象與尋常無異,但不知是不是心理導緻,陸純熙總覺得有一種風雨欲來的平靜之感。
而随後出現的一隊兵馬證明了陸純熙的感覺。
就在圖騰暗衛護着二人走出行宮不遠,一隊漠北的兵馬出現城中的街頭,其方向直奔漠北皇宮!
陸純熙視線匆匆瞥過,覺得領頭的将領有幾分眼熟,走出好幾步,忽然想起,她之前在北怗身邊見過那個将領!這是北怗的人!漠北皇宮。
齊烨仍在與北怗談條件,隻是提出的條件愈發苛刻,北怗是絕不可能答應的。但是齊烨并未在意,因為他的本意并不是與北怗談條件,而是拖延時間!
北怗雖然狂妄,但并不是傻子,自然也看透了齊烨的心思,但是因為他的狂妄,他并不把齊烨拖延時間的事情放在眼裡。
甚至于,北怗是在抱着耍猴子的心裡配合着齊烨。
北傲站在漠北皇身邊,在包圍之下不敢輕舉妄動,但腦子卻在快速思考着該如何應對如今這樣的情況。
北傲的視線在周圍圍着侍衛身上掃過,想要找到薄弱之處作為突破。
忽然北傲發現在龍椅方向的包圍要比别處薄弱許多,心中一喜,腳下不着痕迹地往那邊移動。
“二皇兄這是要去哪裡?”正在與齊烨讨價還價的北怗忽然轉頭看向北傲,似笑非笑地樣子顯然已經看清北傲的動作。
北傲一咬牙,奮力沖向那薄弱之處,侍衛看見北傲沖過來,立刻動手阻攔。北傲立刻出手,越是動手,北傲越是能感覺到侍衛下手之重。想來是北怗早已下令,若是他突圍,下死手!
北傲咬着牙,随手抄起一個燭台作為武器揮向阻攔的侍衛。
看見北傲已經與北怗的人動手,齊烨微微皺了皺眉,擡手打了個響指,一群黑衣男人出現在大殿内成圓形圍在齊烨周圍,護住齊烨。
這些黑衣男人穿着統一,衣角處繡着一朵綻放的寒梅。
正是遼疆皇室的圖騰暗衛。
看見大殿這些忽然出現的圖騰暗衛,北怗臉色沉了沉,然後又陰沉沉地笑了,“遼疆皇這是考慮好了?”
齊烨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反問道:“三皇子不是早就知道了嗎?”心知肚明,他在拖延時間,他在配合。
“哈”北怗大笑,“既然遼疆皇已經考慮好了,那就别怪本殿不客氣了。”大殿内的所有侍衛都沖向齊烨和北傲,勢必要将二人留下。
北怗道:“對咱們遼疆皇下手輕一點,可别傷了哪兒,我漠北無法對遼疆交代。”此話落下,一侍衛便是重重一劍刺向齊烨。
齊烨立刻側身避開,一個圖騰暗衛立刻補上那個漏洞,順勢反擊。
議事殿内瞬間戰做一團。
圖騰暗衛都是能夠以一敵十的高手,但架不住要護着齊烨和北傲二人,還要對付數百的侍衛。很快,齊烨等人被壓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