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扒拉他沒用但礙于面子上前的商安,背地裡罵娘。
然後又走來了一個人沈夏以為是陸續正想開口就聽到了一道不是很熟悉但卻格外好聽的聲音。
“學長是我,我來送早餐了”
“嗯?”他張嘴發出一聲疑問。
為了在外人面前保持良好的形象,他極不情願地坐起來。
寝室裡窗簾拉的很嚴實,把他臭的要死的表情被隐匿在陰影内。
他無意識的打了一個哈欠。
緊接着,商安興緻勃勃的聲音回蕩在不大不小的寝室。
“沈夏你快起床,學弟帶了好多早餐裡面有你愛吃的芝麻球,你要再不來就被賀梵他們搶光了。”
沈夏一聽急眼了,他們宿舍幾個人除了早八上課都不是能早起買早餐的主,晚一點小學弟送的飯可能真的被搶光,十分的喪盡天良。
他迅速下床,略過那個松木般的身影,快速的鑽進衛生間洗漱。
洗手台前有一面鏡子,鏡子裡他睡眼惺忪,臉紅的像顆熟透的水蜜桃。
鏡子裡的人表情怔愣,片刻後他捧起一把涼水澆在自己臉上,九月的水不是很涼但足以讓他清醒。
昨天或許是偶然,但今天他好像真的不正常了,一對上小學弟的眼睛心髒就砰砰直跳,就跟心動一樣。
全身上下都在叫嚣着——喜歡。
可他明明不喜歡男人。
呆在衛生間是沒有辦法解決問題的,他又緩了片刻才擡腳往外走。
幾乎是,推門聲剛傳出。
商安的聲音就緊跟着傳出來“沈夏,你磨蹭什麼呢,我們都等半天了。”
沈夏望過去,對着旁邊有些拘束的陸春予打招呼。
“早上好啊”
商安這個大嘴巴好像已經和人打成一片,正在說一些往年的恐怖八卦。沈夏走過去,拉出一張椅子坐下。
看着桌子上胡亂擺放的各種早餐震驚的瞪大了眼睛。
心裡瘋狂感歎。
這小學弟也太有錢了,昨天送外國零食,今天送一桌子早餐。
他望向小學弟,小學弟眼睛彎彎身上規規矩矩的套着軍訓服。
看着又正經又欲。
沈夏一望過去的視線就格外難移走。
暗想,這家夥穿軍訓服真的有點太犯規了,臉像男團裡的門面,又肩寬腿長說是模特也不為過。
他克制着自己的表情,盡量不表現出花癡。
一指桌子還沒開口,對方就跟他肚子裡的蛔蟲一樣提前預知了他想說什麼。
“因為不知道學長喜歡吃什麼所以都買了一點,學長要是吃不完的話我可以拿出去喂校園裡的小貓小狗。”
沈夏扶額苦笑:“學弟你管這叫一點,要不是人多我都懷疑你想謀殺我了。”
不過當個撐死鬼的确也不錯,起碼比餓死鬼好。
商安吃着包子替陸春予打抱不平:“沈夏你怎麼能怎麼說小學弟,人家小學弟不僅貼心的給我們所有人都買了,還千辛萬苦的拎上四樓”
他聲音拔高“這可是四樓!”
沈夏斜了商安一眼,随意掃了其他室友的桌子擡頭對小學弟道:“謝謝學弟了,一起吃吧反正你買的挺多。”
小學弟點點頭算是應了隻不過還是沒有摘下口罩。
他在沈夏不解的目光裡開口:“學長我臉上有點過敏,你先自己吃吧。”
沈夏理解年輕人好面子,自然是不願意讓他人見到自己不堪的一面。
他嗯了一聲,拿起一個芝麻球開始吃,想了想又說。
“學弟昨天忘了問,你叫什麼名字?”
他又上下掃了一眼對方的迷彩服,斷定對方百分之百是個新生。
商安嘴裡咬着包子搶答:“我知道他叫陸春予,工商管理專業的在校園牆特别出名還是今年的高考狀元。”
沈夏不經常看他們學校的校園牆又因為請假晚來了好幾天,還真不知道這事。
要不然以陸春予現在的風頭,他想不認識都難。
“是春天的春宇宙的宇嗎?”他又問。
然後被一口否定“是春天的春但不是宇宙的宇,是給予的予。”
沈夏咽下口中的食物,向他介紹自己的名字“ 我叫沈夏夏天的夏”
他說完笑道:“你還别說,咱倆這名字還挺有緣分,湊一起四季都占一半。”
他拿起一個小籠包接着道。
“我取這個名字是因為我媽喜歡夏天和秋天,我姐姐比我早生兩年又在秋天所以她叫沈秋,輪到我的時候連猶豫都沒有猶豫就直接叫沈夏了,說實話真的有種敷衍又不敷衍的感覺。”
他說完無奈一笑,渣蘇氣質體現的淋漓盡緻又問“你呢?”
陸春予看着他身上松松垮垮披着的衣服,沒立馬回答。
良久笑了一下說
“我名字也是爺爺給取的,但他沒和我說過,之前問我媽我媽她說她也不知道,所以至今我的名字有沒有什麼特殊的含義都是一個未解之謎。”
沈夏咽下口中的食物又看向小學弟:“但你的名字很好聽,念起來也朗朗上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