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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再入佛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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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第二天看到家門口排了三輛裝着細軟的馬車,還是驚到我了。

我真的不是去戍邊啊,額娘——

我回頭沖着額娘尴尬一笑,她拿帕子在眼角沾了沾,嘴巴抿了抿,沒說出話來。

我在車上打開了老秦傳回來的布條,剛想着這人不僅曆史知識淵博、頗有經商頭腦外,做朋友還挺靠譜,這讓多兒給我傳回來的紙條裡,應該是進宮的一些注意事項?亦或者是接下來着大内會發生什麼變動吧?

打開紙條我傻眼了,上面赫然寫了兩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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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還不忘給我畫個笑臉。直接給我氣吐血。

他這是嫌我屢次進宮活得太長是嗎?

後來質問他的時候,這老漢一臉委屈樣,說是自己曆史再好,也隻能記得大事發生的先後順序,還嘟嘟囔囔說什麼自己又不是起居注,皇城裡每年發生啥事還都能給記下來。矢口否認自己曾經說過什麼對宮闱秘事知無不曉的豪言壯志。

目前我遇到的這些個人裡也就秦風月這個老家夥,能不動聲色把我氣死。

夏季因為白日夠長的原因,每日顯得過于漫長了。也許是跟上次進宮籌備大典相比,這次屬實沒什麼任務交代給我吧。

我進宮那日,□□已經給發喪了。

聽說發喪當日,玄烨渝禮部,追封這位在宮中待了多年的博爾錦吉特氏為慧妃。

剛來的時候感覺自己背着哄赫舍裡高興的KPI,日日講不重複的笑話給她聽。過了幾日發現,其實赫舍裡姐姐并不需要我多麼用力的逗她,她隻不過想有個人陪着她,就好。

聽說□□生前雖然身子骨本身就弱些,但也還沒到要置人于死地的境界,實則她離開前的幾個月,飲食,睡眠,社交等各各方面都在減弱,皇上也很少去看望她,

還有多嘴的宮女躲在背後嚼舌根子,說是什麼皇上半年沒翻她牌子,那牌子躺在盒中都生了苔。

雖知道這些閑話着實太不着調,但小雀斑是“郁郁而終”的這點肯定沒跑了。往上算,她家既不屬于四大輔臣之一,也對皇家沒啥救命的貢獻,說白了就是小姑娘七八歲的時候長得水靈,給挑進宮湊了數,現在十五歲不到就離開了,可能在以後的曆史中也隻是一個數字的變化罷了。

想到這裡我是有點歎息的,但不敢跟姐姐說,因為自己隐約覺得,她其實也正是因此而感到憂心,亦或是焦慮吧。

因為有幾次都聽姐姐自己念叨着,說是赫舍裡家自從她爺爺索相去世以後,就有些落寞了。

而且她的爺爺,曾經的四大輔臣之首,陪伴了三位帝王的索尼,去世也剛好兩年了。

逢初一、十五時,玄烨一定要在皇後宮中過夜的,我也就算準了日子,那兩天盡量不去打擾,讓難得團聚的小夫妻好好膩歪膩歪,但這初一十五這才輪了一遍,我就約莫感覺到事情有些不對。

事情過了很久我才知道,那時的猜測都是正确的,錯就錯在,我沒能機敏到及時把話傳給赫舍裡,讓她明白這些緩兵之計的道理。

即便做到一國之母這個位置,她到底也還是個不到十七歲的女生,雖然每日感覺不争不搶平平淡淡的,她可能不在乎表哥是否愛她,因為帝王之愛,本就不可求,也不足惜。但她一定是在乎這一家榮辱興衰的,畢竟從她身着紅鸾嫁衣踏進這皇城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自己一生的不平凡歲月。

這日不是初一十五的“值日”,玄烨下了早朝仍然來了。現在皇祖母已經免了赫舍裡每日早上的請安問禮,她肚子大起來便也嗜睡些,偶爾會睡到日上三竿再慢悠悠起來随便吃點早午餐,一般這時她會差玲姑姑去偏殿叫我一起,我也把前世在上海吃brunch的精緻優良傳統發揮到了極緻,讓小廚房的婆子學了些西洋點心做着玩。那時因為還沒收複西北邊疆,宮裡的吃食以江南和北京菜系為主,很少有“烤制”這個說法,本來想讓婆子烤點日思夜想的蛋撻,結果隻能隔水蒸,出來跟甜蛋羹沒什麼區别,遂作罷,不如繼續吃年糕和驢打滾。

正跟玲姑姑兩人逗悶子哄姐姐開心,玄烨來了。姐姐忙讓我把剛才的段子再說與皇上聽。他笑眯眯看着我,顯然心情很好的樣子。

每次玄烨來了我都會露個面,也最多在姐姐主殿裡打個招呼寒暄兩句就撤回自己偏殿的。自之前在宮中病倒,得知他日日來看我,我還在昏迷中不斷喊人家名字就覺得尴尬到腳趾抓地。

但這人倒奇怪得很,每次跟他打招呼,他都很自然的回複,好像是真的見到小姨子那般保持禮貌的距離感。

講完之後玄烨也是笑的前仰後合。赫舍裡看着時機不錯,便跟玄烨哼唧,說自家爺爺去世滿兩周年了,當初離開時因為自己在宮中都沒有見上最後一面,現在想要跟玄烨一同前去吊唁祭祖。

其實話糙理不糙,雖君臣有别,但玄烨畢竟小人家索尼好幾十歲,論資排輩人家是爺爺,又是自己大老婆的爺爺,周年怎麼說也該去表示一下。所以我在一旁立着,心裡默默點頭。

誰知玄烨聽完這些話,馬上拉下一副臉,說:“朝中那麼多大臣,若誰死了都親自去吊唁,這朝還上不上的勤?”

滿屋子人沒想到是這個回答,從上到下都有點尴尬和震驚。赫舍裡估計也沒怎麼提過要求,好不容易瞅準老公開心的時候提了一個在外人看來都是正常理由的需求,卻被老公冷漠拒絕駁回了。這放誰身上都會不開心吧。

好在她沉得住氣,雖然一張小圓臉漲得通紅,仍然畢恭畢敬的從座位上起身跪在玄烨面前:

“聖上日理萬機,是臣妾考慮不周了。請皇上降罪。”

聲音中有些許的顫抖。

玄烨說完那句話臉色又恢複了平常,扭臉抓了一把桌上盤中的瓜子嗑了起來,瞅了一眼還處于驚訝狀态沒回過神來的我,沖着赫舍裡擺擺手道:

“别跪了,地上涼。”

感歎這果然伴君如伴虎,感覺玄烨自從三個月前除了鳌拜一黨勢力之後,越發像個帝王了。

之後的聊天稍顯無聊,赫舍裡這邊沒有達到想要的效果,後續的要求也不敢提了,我呢杵在那站也不是跪也不是,便行了禮準備離開。

剛才說玄烨看我是什麼感覺來着?

禮貌的距離感。

恩這詞兒用的不錯。但咋感覺好耳熟,在哪聽誰說過?

走回院子的路上我邊琢磨邊走,瞥了一眼自己偏殿小院兒的門廊,突然恍然大悟。

假惺惺的疏離!

這不是這位大哥自己說過的話嗎???

這不是一個意思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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