甯家老宅位于K省城郊的一片楓葉林中,平時素雅甯靜的宅子此時燈火通明,作為K省五大家族之一甯家的老夫人舉辦的壽宴,到場的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
席間其他四大家族的代表相談甚歡、維持着世家間的和諧,文質彬彬的商業精英互相攀談,儀态端莊的貴婦名媛舉杯共飲。
宴席以淡雅的琉璃吊燈為中心,向四面鋪設開,席間鮮花錦簇散發着幽香,架盤上是精美細緻的糕點,端着香槟美酒的服務生在人間穿行,甯潇珩進入大廳的那一刻大家的目光都聚集在他身上。
一身剪裁合體的禮服襯得他從容矜貴,身材筆直修長,忽視他的外貌,就氣質而言猶如雪山上積蓄已久的白雪,讓人不自覺想要靠近,他就像被造物主所鐘愛,一筆一劃都無可挑剔。
直到他走到壽宴主角身邊和老夫人攀談時人們才回過神來小聲議論。
“這……這位我如果沒有記錯的話應該是甯家的小少爺甯潇珩吧。”
“對對對,就是他,長得風度翩翩一表人才的,聽說是以中考省級狀元的成績進的華川,可了不得。”
“不僅如此,這位小少爺無論是哪方面都名列前茅的,各種獎項都成堆往家裡搬,看來前途無量啊。”
“不知道到時候是誰家的千金能嫁給他,那後半生可都不用愁咯……”
老夫人看到甯潇珩,高興得和旁邊的太太結束了話語,直接拉住了孫兒的手,說:“阿恒啊,這麼久不見長高了,也瘦了,你哥和你姐都知道沒事來祖母面前露個面,要不是今天生日,祖母是不是還見不到你的人啦?”
面對眼前端莊和藹的老人,甯潇珩反握上她保養得當的手,溫聲的說:
“祖母這是說的哪的話,都怪我最近忙,沒能多陪陪您,孫兒知錯了。”
“祖母之前提到過晚上睡得不安穩,這是我給您訂制的草木熏香,可以輔助睡眠的,算是孫兒的一點小心意。”說完,把提着的箱子遞上去。
老夫人打開一看,雕琢得精細的熏香細緻的做成了拇指大小,整齊的碼在盒子裡面,更讓她高興的是這熏香帶着她最喜愛的草木香味,香氣并不濃郁但勝在沁人心脾。
老夫人沒想到不經意的一句話,她的孫兒就注意到了,還特地給她買了禮物,十分高興。
“好好好,我們阿恒真是長大了,知道體貼祖母了。小芳啊,把這熏香放到我房間裡去,點上一小節。”
甯潇珩對祖母的歡喜也感到愉悅,與老太太聊了一會就走開了。
他走到宴席旁從服務生的托盤裡端起一杯香槟,遠處兩個男生瞧見了他快步走了過來。
“珩哥,今天我倆都趕着回家換衣服,沒來得及去1班找你一起來,看看我們珩哥,換上這身更加風流倜傥了。”
“那肯定,也不看看是誰。話說珩哥啊,哥們我天天在K省的高校插科打诨群看到不少人要你微信,跟你表白呢,什麼時候我也能被人@一下啊?”
“就你,算了吧嚴亦,你不去吓死人就不錯了,還有人敢@你啊。”
“老子怎麼了,老子好歹也是華川一根草,要不是全被珩哥的風頭蓋過去了,表白我的人能排到國外去!”
“嘔……”
“……齊唯你找死麼,老子幫你啊!”
甯潇珩看着他倆互損互掐,一邊喝着香槟一邊坐山觀虎鬥,雖然這虎也隻是虎斑貓。
兩人鬧着鬧着就拉着甯潇珩說:“珩哥,我們溜出去去酒吧吧,這裡規矩太多了,做什麼的畏手畏腳的。”
“對啊哥,今晚酒意吧台周年慶,人多熱鬧不說,所有的駐場歌手都會到場,聽說有個叫言默的駐場特别神秘,又會彈唱又會跳舞的,每場的氣氛都特别火熱。就是很少出場,能碰到一場就是極大的運氣了,今晚就是天時地利齊聚,就差我們這個人和了。”
“走吧,珩哥,我倆特别想去,就是我們倆家的老爹跟五指山一樣在這裡鎮着我倆,隻能靠你了。”
看着甯潇珩無動于衷,兩個人隻好狠了狠心,“事成之後,你就是我倆的霸霸!”
甯潇珩眉毛挑了一下,“算了,我沒有這麼蠢的兒子。”聽到感興趣的事情,男生對于未知事物的好奇心還是被勾了起來。
打過招呼後,甯潇珩帶着嚴亦和齊唯出了甯家老宅,驅車前往了酒意吧台。
他們到場的時候,看到衣着大膽随性、各形各色、熙熙攘攘的人群,好不熱鬧。他們事先換了一身衣服,并不會與這環境格格不入。
他們選了一個靠近表演台的包座,點了酒和一些小零食,甯潇珩雖然穿了一身簡單的襯衫搭配黑色修身褲,但男生出衆的容貌還是吸引了不少人的眼球。
剛開始隻是有人頻頻暗送秋波、上前索要聯系方式,到後來甚至上手調戲。
甯潇珩對于前者不理不睬,對于後者幾句話就能把人噎住,憋了一肚子火憤憤離開。幾次之後,就沒有人來自讨沒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