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到在評選的下面還有不少人在拉票,不然就是給甯潇珩拉票,不然就是給他拉票,看他們為了拉票吵得火熱,不禁失笑。
想到今天布置的七八張試卷和其他作業,他放下手機,撸了下土豆的毛,重新投入了題海。
在拉票大軍中,就屬謝炎和嚴亦、齊唯帶領的門派吵得最兇。
炎炎夏日:要不是我們阿宸淡泊名利沒有主動出來搶,校草競争哪還有甯潇珩什麼事。
深水魚雷:小子,周公找你談話了麼,咋都是夢話呢,勸你還是去洗把臉醒醒吧。
陸地坦克:淡泊名利怎麼寫知道麼?這是我們甯爸爸的專屬名詞,肖宸怎麼就越俎代庖的把帽子扣上了呢,強盜麼?
炎炎夏日:光會打嘴炮的家夥,我們阿宸能說會道、會彈唱會跳舞、神馬都會,是你們能說的麼?
深水魚雷:呦呵,什麼水平都敢稱能說能唱能跳的,有沒有衡量标準啊?
陸地坦克:我們甯爸爸是甯家少爺,門門第一,中考省級狀元,要實力有實力,要能力有能力的,是什麼人都可以比的麼?
炎炎夏日:就知道拿身份壓人,有膽子跟老子決一死戰。
深水魚雷:來啊,老子今天讓你提前感受一下什麼是社會的毒打。
陸地坦克:來就來啊,老子怕你不成。
于是雙方門派轉戰去了遊戲中互毆互掐,火力沖天,嘴炮不斷。
不同地點同一時間,肖宸和甯潇珩分别看着謝炎和嚴亦、齊唯上報的戰況,都表現得無語凝噎、哭笑不得。
肖宸伸了個懶腰,把土豆抱在懷裡,撇了眼11點53了,看着桌子上完成的作業,有幾道不太會的打算明天加入讨論大軍一起解決。
這時謝炎一個語音電話撥了過來,肖宸按了接聽,漫不經心的用肩夾着,摸着土豆的毛回了句“喂?”
“阿宸啊啊啊,爸爸對不起你啊啊啊”,猛的被謝炎的大嗓門一沖擊,肖宸差點沒把土豆直接丢出去。
把手機擱在桌子上,減低音量,開了免提,揉了揉耳朵,安撫了下土豆,“老子還沒死呢,不用喊魂。”
手機裡傳來謝炎捂着嘴巴含糊不清的聲音“對……對巴起,窩不四故意滴,石在是太齊人了撩。”
“我挂了。”
“别别别,阿宸我沒有讓你抱得江山美人歸,爸爸我有罪啊,但是我覺得我罪不至死,我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
肖宸捏着眉頭,顯然已經極不耐煩了,“……最後給你一次組織語言的機會。”
“嘤嘤嘤,你好無情啊。”還不等肖宸挂斷,謝炎故作嚴肅的聲音傳了過來,
“報告陛下,我們肖國與甯國的世紀大戰中我軍慘敗,不是我們裝備、戰略部署輸給對面,是他們太無恥了……”
對話顯示中斷,謝炎???
肖宸懷疑自己上輩子是不是幹了什麼慘絕人寰的事,咋這輩子周圍的都是戲精和沙雕呢……同感的還有甯潇珩,幹脆一個“滾”終結了話題。
這晚評比結果甯潇珩成為了新屆校草,肖宸雖然沒有評到校草,但也成功的成為了新屆級草。
甯潇珩想到了上午打球一躍而起,和肖宸靠得極近時,嗅到男生身上淡淡的草木香氣,左眼淡淡的青灰下那顆小小的紅痣,頓時和記憶裡的一張似妖似仙的臉重合了,他頓了頓,拿起手機翻看齊唯發過來的視頻。
而且在言默下台時那個摟着他肩膀的男生……不就是每天放學都會來1班找肖宸的趙炎嗎?
這還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啊!
确認後偏着頭手抵着額頭,嘴角上揚,眉目中滿是愉悅和感興趣。
視頻中拍攝的角度極佳和拍攝的設備性能好,男生暴露在空氣中的左眼下的一顆淚痣被完美的記錄了下來。
此時禦睿淏苑中人聲漸寂,夜色漸深,靜谧的夜空中有流星一劃而過。
每周四1班慣例是一二節分别考數學和物理,然後三四節繼續上課,許多同學一大早被考試強制的開了機,考完之後一個個就跟洩了氣的氣球一樣趴在課桌上補眠,補作業的也有氣無力的半癱着。
甯潇珩靠着椅背,盯着斜前方那顆腦袋,肖宸雙手交疊,腦袋枕在右手上,露出了半邊臉,那顆小淚痣就明晃晃的點在男生的左眼角,被枕着的衣服短了一截,露出了手腕處凸起骨節。
和酒意周年慶上的不太一樣,那雙魅惑的眼睛輕閉着,睫毛乖順的貼着,高挺的鼻梁下一張紅潤的薄唇,靜靜的酣睡顯得很是乖巧。
甯潇珩仔仔細細的掃過他的眉眼,直到任課老師來了,招呼大家上課,全班趴着的和癱着的才不情不願的起來。肖宸懶洋洋的從臂彎裡擡起來,一小綽翹起的呆毛顯得有點傻乎乎的。
甯潇珩忍不住笑了一聲,肖宸好像聽到了這一聲輕笑,轉過頭來看着嘴角微翹的甯潇珩,意識到了什麼,拿手掃了掃額前的亂發,眼露警告然後就轉了回去。
他卻不知道這一舉動,更像是龇着牙示威的小奶貓,看得甯潇珩又是一陣輕笑。桌底下的手機震了震,他抽出手機點開來看,是嚴亦和齊唯發來約飯的,心情好就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