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蘇迹對話的另外一個人,俨然就是酒意吧台的老闆娘吳樰岚。看着截圖上兩人你來我往,三兩下就把言默萬聖節當晚上台的事情給敲定下來。
更過分的是,老闆娘還發了張訂閱号的鍊接過來,是萬聖節主題的酒意預告,上面明晃晃的把言默出台的消息廣而告之了。
肖宸:……有被冒犯到……你們這樣不尊重當事人意見的行為真的好嗎?
沒辦法,已經敲定好的事情,再去更改也損了雙方的面子,還對酒意的發展有了負面的影響。
因此,肖宸也隻能被趕鴨子上架,定于當晚去酒意。
10月31日晚,萬聖節的街上繁燈齊亮,酒意裡的人聲繁雜。聚在卡座和大堂裡的人們都帶着萬聖節酒意贈送的發飾,扮演着各自的角色,對今晚的慶典很是期待。
聽聞不僅有言默等多位酒意駐場會上台,老闆娘還悄悄放出信息,凡是今晚到酒意的客人,都不會失望的。
為了驗證老闆娘此話的真假,包間少見的空了好幾間,反倒是大堂裡的卡座被哄搶一空。來往的工作人員都換上了各種服飾,骷髅人、精靈、僵屍等等,四處遊蕩在酒意裡。
中央的舞台上拉起了鐵閘門,蛛絲和藤蔓密布其上,背景布上時不時閃着各種顔色幽光。柱子上畫出了各種被破壞的痕迹,一進門就能接收到電鋸怪人的恐怖襲擊。
在角落的一個卡座裡,咬着真知棒的小蘿莉身着露臍上衣配高腰短褲,臉頰上畫了半邊的骷髅妝,肌肉緊實的壯漢簡單的背心配牛仔褲,肱二頭肌上畫上了猙獰的骷髅頭,頭上卻帶了一對極其可愛的南瓜發卡。
身穿吸血鬼服飾的浪蕩公子哥帶着獠牙,紅棕色的美瞳看上去就花心得很,一頭挑染長卷發的美人化着傷痕妝,穿着一條帶着仿真血迹的白色小禮裙,坐在她旁邊的男生一身半敞的襯衫下皮膚上畫着槍傷妝,臉上幾道滲血的傷疤,黑色鉛筆褲襯得他腰高腿長,兩人頭上各帶着一個惡魔角。
他們正是Agony成員——陸卟、何午、蕭付、蘇迹、齊遇,也是約了肖宸來考核的面試官。
隻是,瞧這桌上滿滿的酒水零食,不時跑到舞池裡熱舞,在吧台裡左逛逛右看看的幾人,更像是出來找樂子的公子小姐。
期間齊遇接到電話,一副果然如此地接起電話。等他挂了,蘇迹喝了一口特調雞尾酒,搖晃着酒杯,“是潇珩吧。”
齊遇偏過頭、聳了聳肩,蘇迹就知道了答案,起身走向吧台,和扮成骷髅怪人的調酒師說了什麼就坐在高腳凳上等着調酒師調酒。
不一會,靠近大堂的卡座隐隐傳來了動靜,一襲身影在衆人的矚目中攜風而來。白色的薄款短T外穿了件寬松的牛仔外套,簡單的修身褲修飾着腿型,男生身上沒有什麼多餘的配飾,臉上也沒有畫上什麼多餘的妝,卻依舊帶着讓人挪不開眼睛的魅力。
男生一路無視了諸多上來搭讪的男女,确認方位後徑直走到齊遇所在的卡座,一句話都沒有多說,找了個合适的地方就坐下了。
自行安置的甯潇珩,讓這個本來就引人注目的卡座就更加讓人難以忽視,所受到的關注度有超過中心卡座的意思。
“呦呵,甯小弟居然也會來酒吧這種魚龍混雜的地方。”出去溜達了一圈收獲了不少搭讪的蕭付剛打算給一位小姐姐自己的聯系方式,卻順着那位小姐不斷往後瞄的視線,一下子就看到了甯潇珩,随意的應付了後拿着自己的酒杯就往回走。
“一直拒絕别人可不好哦,這可不是一位紳士該有的風度。”蕭付自認為風流倜傥的抹了把頭發,展示着他的紳士風度。
“可算了吧,你這個霍霍小姑娘的流氓。”蘇迹端着另外一杯酒,聽到蕭付的話翻了個大大的白眼,這種誤人子弟的話虧他能說出口。
把酒放到甯潇珩面前,“喝吧,瑪格麗特。”轉身娉娉袅袅地回到自己的位子上,
“默默呢,在後台準備了嗎?”
“嗯,在後台,非工作人員不得入内。”看出蘇迹有要去找肖宸的意思,甯潇珩咬重強調了不得入内幾個字。
蘇迹沒有心思被戳破的尴尬,悠悠地喝着小酒,“對了潇珩,你姐姐她最近啊……”坐着也無聊,蘇迹就拉着甯潇珩唠家常,猜測他們姐弟可能好一段時間沒見了,就主動提起他姐姐。
甯潇珩也想知道他姐姐的事,畢竟他姐姐現在确實不在K省,他也着實有些想念得緊。
忽然,酒意裡的燈光暗了下來,音樂也變得更加铿锵有力,晚會正式拉開了序幕。
現場的氣氛在DJ的帶領下逐漸炒熱,攀向高潮,人們忘情地跟着音樂舞動,舞池裡的身影越來越多。再又一位駐場結束表演後,舞台上的背景切換,閃爍在半空的燈光繪成一個圖案,在場的人們興奮地大聲喊出那個名字。
“言默,言默,言默……”
舞台燈光切到最暗,地燈朝上亮起微弱的光,沉重的鐵閘門被一隻白淨的手推開開,吱嘎聲極為刺耳,黑森的骷髅頭戒指更襯得指節如玉無暇。頭發帶着一些小卷,額發從中間分開,露出光潔的額頭,橘紅色的眼影讓他本就魅惑的雙眼更加撩人,就顯得那隻黑色口罩格外的礙眼。
灰白色的拼接襯衫沾着不少血迹,外疊穿不規則拼接黑色馬甲,裸露在外的皮膚上是密密麻麻的傷痕,白皙的脖頸上一條刀疤橫貫前喉,滲出的血液流盡了衣領,工裝褲上配着戰術背帶,一副明晃晃的手铐閃着銀光,模型槍插在後腰上,束在腰間的将男生極好的腰形勾勒了出來。
“獵殺時刻,honey~”肖宸戴着黑色手套的手指豎在唇邊,指尖紫紅色幹涸的血迹尤為顯眼,壓低的嗓音透過麥克風傳遍酒意的每個角落,所有光照等燈四散開又再次聚集,尖叫聲瞬間沖天而起。
肖宸緩緩舉起手中撚着的酒杯,輕輕搖晃着杯中的殷紅色的酒液,歌聲幽轉,酒液在杯中打着旋。
典雅的鋼琴聲在此刻隻給人陰涼恐怖之感,宛若是幽困在森林深處的亡靈的低聲呢喃,又宛若是海妖在灣峽放聲吟唱。
承載着酒液的高腳杯随着手腕的翻轉傾斜,酒液傾撒落地。手指倏然一松,酒杯噗通一聲掉落,台上的燈光亮起,破碎的玻璃閃爍着奇異的光芒。
伴随着吊镲敲響,化着骷髅妝的伴舞倏的擡頭,跟着肖宸抖肩提肩,扭腰旋轉,提跨後仰,跟着音樂打着節奏。
在場上的人們跟随着音樂搖晃着、狂歡着,更有甚者直接就攀上高處,所有人都跟着音樂律動,盡情的狂歡,Agony成員也不例外,蹦迪蹦得的比誰都嗨。
透過口罩的聲音更顯低沉,将歌曲的意境呈現得淋漓盡緻,透過那雙眼,他們知道他在笑,更是在邀請。鼓風機也加大了風力,風聲呼嘯而來,百鬼夜行之感躍然紙上。
蘇迹瞧着台上的言默,壞笑地勾起嘴角,迫不及待地跑向後台。Agony的成員見狀,也心領神會地走向樂器所在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