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着在沈琛肩頭上拍了拍,甯潇珩和肖宸也應了聲。
黎教官帶着他們仨去高台那裡集合,領取二營的營旗和護旗手的槍支。等着他們回來,看着他們這身行頭,大家都羨慕不已。
三人本來就長得帥,迷彩色的訓練服襯得身姿筆挺、英氣勃發。再加上看上去就威武霸氣紅旗和槍支,酷斃了!
二營再進一步被分為幾個方陣:男生為隊列方陣,女生為匕首操方陣,而他們三個人就站在隊列方陣的前排,跟着一起訓練。
首先是原地踏步、四面轉法和齊步走。
“你們的排面怎麼老是看不齊啊?眼睛骨折了是不?”
“左右都分不清,我真擔心你們開車上路啊?”
“瞟哪呢,左看右看上看下看的,人家女孩瞅你一眼了嗎?”
“你們這都什麼步伐啊?魔鬼的步伐都沒你們飄逸的。”
“手怎麼擺的,蹦直啊用力啊!女生練匕首操都比你有勁!”
“注意力集中點,那邊的在想啥呢?想你的寶啊!”
緊接着是踢正步。大家的表現都還行,可還是免不了被一頓訓。
“你們這稀稀拉拉的踢地什麼玩意,還沒過年先放鞭炮嗎?”
“累嗎,憤怒嗎?使勁踩啊!腳使勁跺啊!生個氣都費勁,人才啊新世紀人才。”
“正步不是碎步,比姑娘還要嬌羞,你們是要上天啊!”
“排頭步伐小點,沒瞧見後面同學一字馬都要出來了嘛!”
“眼神要有殺氣,别跟看女朋友一樣,對面不是你媳婦!”
“neng死你得了?不行不行,neng死你我就得自殺了,給豬陪葬?不劃算不劃算。”
衆人:……
“珩哥宸哥,你說老許叫我們一定要統一買這種1.5L的純悅礦泉水幹嘛,你别告訴我他要我們多喝水。”
“以老許的日常操作來推斷,肯定又要折磨我們了。”
想起老許解散前說的那句“想知道原因?你們不配。”就一陣嘀咕。
“唉,再熏陶個幾天,我也能練就老許那罵人不帶髒的本事了。”
下午集合的時候,二營各色的水杯全換成了到他們小腿的礦泉水,不一會,許教官就走了過來。
“來呦,我們今天來玩點不一樣的!先把水瓶都放在你們身前一步的位置,原地軍姿站好。好,擡腳停在水瓶上,腳不能碰到水瓶蓋子!”
“啊?!”驚呆了鐵子!
“啊什麼,啊能當飯吃嗎?能讓你們不軍訓嗎?不行就趕緊站好,再啰嗦就拉出去槍斃個十分鐘。”
“都給我挺直了,别讓我瞧見一根曲線立在我面前啊。”
王亮試圖把腳定在上邊,可還不到半分鐘,腿就開始發酸。剛把腳點在瓶蓋上,就聽到了身後壓低的聲音。
“動!動!讓你動了嗎?”
吓得他趕緊把腳往上提,站在他背後的老許這才滿意地一點頭,去查看其他學生了。
“你們滿不滿意不重要,隻要我滿意咯,你們才有好日子過。”
肖宸和沈琛站在隊伍的最前排也在練着正步,對這倆小夥子的許教官還是挺滿意的。這不,讓他倆之間自主練習。
而甯潇珩,則是和其他營隊的旗手被叫走集中訓練了。
旗手們在總教官的帶領下練習,雖然已經是冬天了,但在太陽底下練習還是容易出一身的汗。
甯潇珩拎起放置在一旁的水杯喝水,擦去額頭上的汗水。就看到他們營許教官在和其他教官講話。
“身體底子有點差,正步定了一會沒挺住就厥過去了,醫務室說胃有點毛病……”
甯潇珩聽到胃有毛病,來不及打報告就往醫務室跑,連後面教官喊他的沒理會。
“沒啥大問題,吃點藥休息休息就好了。”
“好,這就來。”沖到校醫室,就看到穿白大褂的大叔拉開簾子,裡面傳來肖宸的聲音,心裡一咯噔。
沖過去一把把人抱在懷裡,急促的呼吸打在對方脖頸間。
“珩,珩哥,怎麼了?”
肖宸被突然一抱吓了一跳,聞到熟悉的味道才放松下來。“珩哥,我沒事,暈倒的人不是我。”
甯潇珩松開肖宸,确認他真的沒事才冷靜下來,這才注意到病床上昏睡的何純。
“何純暈倒了,我送她來校醫室的。珩哥,你怎麼知道的?”
“我是聽到黎教官提到的,我陪你去補記錄吧。”
兩人在大叔的指引下填寫了相關信息,給小河豚喂了藥才各自回去訓練。
吃過晚飯,由于晚訓是七點半開始,在這期間便有了将近1個半小時的自由時間供學生們自行安排。
肖宸整理完衣服打算洗個澡,鄭旭和王亮剛從浴室出來,肖宸有點恍惚,環顧了一圈宿舍,所有人都在,除了甯潇珩。
“珩哥呢?還沒回來嗎?”
“哦,我忘記告訴你了。珩哥違反紀律私自離開訓練場,被罰在校場跑圈了。”
肖宸放東西的手一頓,将挂上鈎的衣服重新取下挂在床沿。
“你們先洗吧,我出去一趟。”
肖宸站在校場邊緣等了一會,就有一道身影緩緩跑過來。他後背已經被汗水打濕,帽子下的額頭布滿了汗水,卻絲毫不顯得狼狽。
來回有好幾個人跟他打招呼,他也一一給予回應,一點也像是被罰的樣子。
看到肖宸,他顯得有點尴尬。“阿宸,你怎麼,來了。”
肖宸默不作聲,跟在他身邊一路小跑。甯潇珩幾次想開口叫他不必這樣,張了張嘴卻沒說出來。
兩人就這樣沉默地跑圈,同時到達了終點,肖宸有些喘,盯着甯潇珩,依舊沒說話。
他回宿舍就換回了自己的常服,白色T恤下的胸膛起伏。
“……别再犯傻了。”
“可……”
兩人前後腳回到宿舍,其他人總覺得他倆之間的氛圍有點怪。這是吵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