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一群看好戲似的人跟在洛可身後,來到了袁水星的專用電競房。
洛可敲了敲門,見袁水星坐在椅子上看着手機入迷,他喚了聲‘表哥’,對方還是沒有理他。
這看什麼呢?這麼入迷?
少年走過去,在後面瞄了一眼,手機屏幕上一張照片,上面三個人,其中最突出的就是站在中間,滿臉奶油的男人。
由于甜點奶油粘在馬甲西服上的緣故,少年沒能認出這是自家酒店的服務生。
但袁水星再熟悉不過那雙眼睛了,原本俞海洋是邀請了他去參加,但是他終究是沒有勇氣面對自己喜歡的人和另一個人在一起,于是昨天他一個人在家裡喝了個大醉。
俞海洋是個很善良的人,反觀他那個堂哥俞飛是個心機深重的人,處處算計,滿肚子壞水。
要不是那次他在校園裡看到俞海洋哭了,這才知道了事情的來龍去脈,俞飛根本不是像他表面上那樣的熱情真摯。
這次,俞飛又去洋洋的訂婚宴上搗亂了!
就在他入神的時候,洛可拍了他一下:“表哥,你到底怎麼了?這照片有什麼不對嗎?”
袁水星收起手機,問他:“你有什麼事?”
洛可這才想起自己是來幹什麼的,看了眼門口給他眼神鼓勵的隊友們,笑了笑說:“我想和你比一場。”
“就這事啊?”
袁水星也好久沒有打遊戲了,正好手癢,說了句‘來吧’。
所有人都湧了進來,坐等洛可被虐。
袁水星知道自家表弟的水平,開始稍微放了放水,最後發現這小子,有進步了。
可是後來,他發現洛可這個打法,很眼熟——雞賊且卑鄙。
這樣投機取巧的打法,袁水星至今隻在一個人身上看到過。
——俞飛!
當初俞飛作為他的頭号粉絲,來到他的俱樂部參觀,當時還興起和他打了幾把,雖然最終的赢家是他,可卻是赢得比較艱難。
因為這個打法太過出其不意,所以能靠投機取勝。
一場遊戲打完,洛可如洩了口氣的皮球一樣:“還是表哥厲害。”
“這打法誰教你的?”袁水星的眼神突然變得很可怕,揪着洛可的領子問。
衆人都慌了。
“我....我自學的。”
自學?
怎麼可能自學得和那個人一模一樣?
見這小子嘴硬,問不出什麼,袁水星暫時松了手,掀過這一茬。
*
賀家。
晚飯剛過,賀勳毅談完最後一筆生意回來。
客廳裡,果果趴在地毯上畫畫,旁邊是心理醫生。
賀勳毅走過去,看着果果畫得畫,笑得溫柔:“果果這是畫什麼了呀?大哥看看,好不好?”
小女孩兒眨巴着滴溜溜的大眼睛,拿起其中一張,坐在男人懷裡。
賀勳毅抱着果果,看着那張畫,上面畫了三個人,兩個男人,一個小女孩兒。
“這個人是誰啊?”他指着畫上左邊的男人問。
果果扭頭指指他。
“哦——那這個一定是果果了!”
中間穿着粉絲小裙子的女孩兒。
果果點頭。
剩下最後一個男人,賀勳毅就有些疑惑了,問:“這個呢?”
果果指指沙發上睡覺的貓咪。
賀勳毅笑了下,他心中了然,這個人是那天在水裡救了小貓咪的俞飛。
心理醫生說:“小姐喜歡畫畫,這是一個好的現象,說明已經有表達欲了。”
男人 ‘嗯’了聲,看着果果的那副畫,想了想,掏出手機給舒特助打了個電話過去,約明天的遊樂園。
所謂約,其實就是提前和園方打聲招呼,包場。
然後,俞飛的手機就收到了賀勳毅的微信:【明天早上八點,天使遊樂園見。】
簡潔意赅。
去天使遊樂園,他坐地鐵也得兩個小時,就這,還不算走路的時間和坐公交車的時間。
對方這麼說的意思,就是沒打算派人來接他,于是問了句:【需要穿女裝嗎?】
正在給果果遞畫筆的賀勳毅看了眼消息,想了想,還是回複了兩個字:【不用。】
俞飛松了口氣,畢竟高跟鞋一天穿下來,腳是真的疼。
微信上,洛可的頭像上有個小紅圈1,他點開,是問教學時間的。
天色不早了,他還沒吃飯,但是俞飛還是想掙那一萬塊錢,就從路邊買了個酸辣粉,和洛可約了晚上九點,咖啡廳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