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卿問道:“陛下既不信臣,為何要在意臣是作何感想?”
君墨玉急忙解釋:“朕沒有不信你。”
白卿又問:“那陛下就是故意偏心皇後娘娘了?”
君墨玉神色慌張:“卿卿怎麼能這麼想朕?”
見他如此模樣,白卿心中更加憤懑,不再言語。
君墨玉道:“卿卿,都是朕的錯,你要朕怎麼做才能哄你開心?”
他想哄自己開心?
白卿沉默片刻:“那我想……”
君墨玉心猛地一揪,第一反應以為他要悔婚,趕忙脫口而出:“悔婚這事不行……”
白卿瞥了他一眼:“不許再逼迫臣。”
君墨玉先是一愣,随後嘴角微微上揚:“朕允了。”
隻要卿卿願意當他的妃子就好。
隻要卿卿不再生氣就好。
其他的,管他呢。
君墨玉摟住他腰,臉上笑意難掩:“卿卿這可是答應做朕的妃子了?”
白卿目光掃過桌前一杯酒,小鳥依人依偎在君墨玉懷裡,将酒杯遞到他唇邊,動作甚是撩人:“臣當然是陛下的妃子了,既入後宮,無論生生世世都是陛下的人。”
他笑裡藏刀——昏君,去死吧!生生世世都不會放過你!
說着最甜的話,做着最狠的事。
這酒加了劇毒。
“好。”君墨玉遞過就要喝下。
白卿看着他竟真毫無防備地就要灌入喉!眼睛睜大——
他就一點也不懷疑一下?
昏君智力發育不全?這麼明顯的套路也看不出來?!還是說,他對自己的信任已經盲目到這種地步?
酒杯碰到君墨玉的唇邊。
白卿一咬牙,裝作腳下一滑将酒杯碰倒,酒水灑了君墨玉一身。
該死!還是下不了手。
下一刻,白卿開始懊悔自己剛剛到底在做什麼啊,明明可以什麼都不管的,就這麼看着昏君死于毒酒,一命嗚呼。
天下就少了一個昏君了。
甚至在那一刻,他腦海中隻閃過一個詞——為民除害。
可心卻一瞬間軟了。
他下意識又不想讓這昏君死了,準确來說是看不得昏君死在自己面前。
怕髒了他的眼!
“臣該死,驚了陛下。”白卿伸手想去擦拭他衣服。
君墨玉反而一把将他擁入懷中,笑道:“哦?愛卿何罪之有啊?”
白卿輕啧了一聲。
果真是昏君。
他順勢靠在君墨玉懷中,擠出幾滴眼淚:“臣……臣笨手笨腳,驚了聖駕,已是大罪。”
裝小白兔他都得心應手了。
君墨伸手捏住他的下巴,眼中意味不明:“愛卿這就哭了?朕可舍不得治你的罪。”
這是什麼反應?不氣反撩?
難不成他發現了什麼?
白卿被迫對上他視線,努力壓下心中的慌亂:“臣……”
君墨玉:“朕就喜歡你這副楚楚可憐的模樣……既然酒灑了,那便再來斛吧。愛卿來喂朕。”
白卿倒了一杯酒,奉上:“陛下,請用酒。”
他不知這有毒?
難不成又要耍什麼把戲?
沒等他多想,君墨玉突然将酒灌入他嘴中:“不是這樣喂的。”
白卿被灌了一大口酒,瞳孔放大,有些嗆到,杯中酒灑出些許:“咳咳……”
君墨玉也喝了一杯酒,按住他的頭親了上去!
唇上溫熱的觸感慢慢蔓延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