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墨玉将白卿打橫抱起,回宮!
一路上,他緊緊抱着白卿,白卿幾番讓陛下放他下來,漲紅了臉小聲嘟囔:“陛下,臣能自己走,這般于禮不合,被人瞧見了……”
又該傳出什麼绯聞了。
君墨玉卻仿若未聞,步子邁得更大了,手臂收得更緊,像是生怕一松手,白卿就會消失不見。
白卿見他充耳不聞,又羞又急:“陛下,衆目睽睽,成何體統!”
君墨玉垂眸看向懷中之人,目光滾燙:“朕征戰殺伐,九死一生,此刻滿心滿眼隻有你,哪還顧得上什麼體統。”
說罷,不顧他的掙紮,徑直前行。
路過禦花園,繁花似錦,花香四溢。
君墨玉目不斜視,腳步不停。
白卿見狀,不再言語,扭頭看向别處。
卻見園中宮女在悄聲議論,他的臉愈發滾燙,一直燒到耳根。
幹嘛呀,他臉都快丢沒了,被一個大男人抱着走,成何體統。
行至宮殿長廊,兩旁的侍衛紛紛跪地請安,皆垂首不敢擡眼。
白卿把臉埋進君墨玉懷裡。
好多人,唔唔徹底沒臉見人了。
到了寝殿門口,君墨玉一腳踹開殿門,抱着白卿大步跨進,關上門。
君墨玉将白卿放在榻上,坐在床邊,撫去他眼角的淚花,柔聲道:“卿卿,朕好想你。”
白卿别過頭,咬着下唇。
君墨玉握住他的手放到心口:“卿卿,你摸摸,這裡每一下跳動,都是為你。過往是朕負了你,往後餘生,朕定以真心相待,絕不再讓你受半分委屈。”
情話倒是說得動聽。
君墨玉傾身,聲音帶着幾分沙啞:“卿卿,這半年裡,朕從未有一刻停止過追查。你所收到的那封‘賜白卿死’的诏書,朕已徹查清楚,并非朕的手筆。”
他眉頭緊鎖,道:“是那奸佞間諜,想挑撥我們之間的關系。”
君墨玉停頓片刻,再次望向白卿時,竟帶着一絲小心翼翼的乞求:“卿卿,是朕的疏忽,讓你平白遭受這諸多苦難,險些丢了性命。你能原諒朕這一回嗎?哪怕隻是給朕一個彌補的機會。”
白卿的喉結微微滾動,卻隻是淡淡地别過頭,咬着下唇,良久,他才輕聲開口,聲音平靜:“這于臣而言,已經不重要了。”
在生死邊緣徘徊的那些時刻,他想的不是誰要謀害他,也不是追究這背後究竟藏着怎樣的陰謀。他隻知道,這宮廷人心詭谲,處處都是緻命的陷阱。
誰都信不過。
君墨玉問:“這半年裡可過得還好?”
他的聲音輕柔,帶着一絲小心翼翼。
他不敢再激怒白卿了,知道他身體不好,需要休養。所以半年裡,他一直克制着不與卿卿相見,盡管相思入骨。
白卿未接他的話,而是問他:“陛下剛征戰回來,理應休息才是。”
見他對自己的話避而不答,君墨玉眼眸落寞,聲音也低沉了幾分:“卿卿……朕無時無刻不在想你。”
想他?
呵。真是虛情假意。
他心底嗤笑一聲,一邊暗自腹诽,一邊不動聲色地調整着自己的情緒。
忽地湊近君墨玉,兩人的距離瞬間拉近,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君墨玉的頸間,他啟唇,聲音帶着一絲蠱惑:“哦?那陛下……有多想微臣?”
此刻的白卿,眼中閃爍着别樣的光芒,與往昔在君墨玉面前的柔弱全然不同。
當初被這狗皇帝欺負得毫無反抗之力,如今學成歸來,精得各種攻略君心的方法和姿式,主導權一定要在他手上。
他喉結滾動,開口道:“自然是日日夜夜,無時無刻不在想你。”那聲音沙啞得厲害,每一個字都燙得驚人。
白卿表面上卻不動聲色,他捉住君墨玉的手,放在唇邊輕輕一吻。
一殺!
君墨玉的心跳陡然加快。
白卿擡眸,盯着他:“陛下說的……可當真?”
君墨玉反握住他的手,目光灼灼:“朕何時騙過你?卿卿,朕對你的心意,天地可鑒。”
白卿心中冷笑,面上卻裝作動容的模樣,輕聲道:“陛下莫不是忘了,您還欠着微臣一個婚禮。當初那個婚禮不作數。”
二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