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爾西風#我咬死你!
任西無奈,不知道該怎麼同河州開這個口,聽着河州說自己可愛,任西也不知道這是出于喜歡的親昵,還是單存對于寵物的誇贊。他是高興的,但是又十分不安,他享受這份甜蜜,卻又怕自己隻是一廂情願。
任爾西風#阿洲,年後見面的時候,我有話和你說。
哥哥#什麼事?咬我的事麼?
哥哥#好想被你咬啊……
哥哥#一個人在寝室好無聊。好像趕緊過完年和你見面。
哥哥#真想被小狗啃啊。
哥哥#過完年你要快點來我,我等着被你咬。
河州似乎沒發覺任西的忐忑,連發幾條消息逗弄任西,他一心隻沉浸在小狗咬自己的回憶中,看着任西發來的“咬死你”三個字,又開始想象小狗的牙齒摩擦自己皮膚的觸感了。
任爾西風#我懷疑你再說别的“咬”……
哥哥#嗯哼,就是你腦子裡想的那種。
任爾西風#閉嘴!
任爾西風#說正事呢!我要和你說一件很重要的事!
哥哥#嗯,什麼大事,現在不能說麼?
任爾西風#很重要,我要當着你面說!
哥哥#好,我會等你的。
任西下定決心,決定要在年後去河州家接他返校的時候,和河州表明自己一直喜歡着他的心意。二人一個月沒見,河州肯定非常想念自己,屆時他倆小别勝新婚,河州肯定是最好騙最好哄的狀态,任西心想,到時候自己連哄帶騙也好,真誠傾訴也罷,撒嬌耍賴也行,自己一定要把這事說出口啊!
寒假中,附件的很多商鋪都關門了,任西不用像暑假的時候出門找兼職掙點零花錢,一心也在家中取暖。不過任西的媽媽發現,任西這次回家後他總是喜歡盯着手機傻笑,表情和狀态都與往常不同。
“小西,你是不是戀愛了?”
任西的媽媽聊着問到。
“還沒呢,不過快了。”
決心告白後,任西也堅定地回答了媽媽。
“哇!小西加油哇~嘿嘿,我們小西看上的女孩子,肯定很好看吧~”
暫時不敢告訴媽媽自己看上的家夥并不是女孩子,不過,告白前不能氣餒,任西還是堅定地點了點頭。
“很好看的。”
年後,任西比往日更早的結束了假期,不過這次不是提前返校為便利店打工,而是去了河州家見他。
河州在車站接他,一見面,恨不得就要在車站這種衆目睽睽的地方和他親熱,任西瞪着他掐他的胳膊,用手指指着他的鼻尖警告,河州才沒有在公共場合吻他,但是河州還是堅持用力攥着任西的手,恨不得貼着肩膀一共前行。
任西走快了走慢了,都要被河州拽到身邊,他無奈,任由他牽着,感覺自己像條被主人攥緊牽引支架的導盲犬。
忍着在回去的出租車上沒有過分親熱,隻是牽着手互相摸索着手心,偶爾互相看看,再一起偷笑。在下車後,正式進家門前,河州再也忍不住,在單元樓無人的樓梯間内摟着任西親吻,他如償所願,被任西咬了兩口,心中滿足。
一個月沒見面,僅僅靠着網絡連通,任西也是想念并渴求河州的,加上自己快要告白,需要提前預熱,他也摟着河州的脖子,主動地挂在河州身上啃咬,索吻。
走廊裡很冷,但是二人都吻出了一團火。
任西拉開自己的圍巾,露出了帶着項圈的脖子,原來,他是一路帶着狗項圈來的。
河州撫摸上任西熱乎乎的脖頸,手指鑽進項圈與皮膚間的空隙輕輕摩擦,最後抓住項圈上的吊墜,摸索上面“任西”的小狗名字,看向任西的眼神感覺要吃人,要不是兩個人正在随時有人經過的樓梯間偷香竊玉,河州肯定真要把任西一口口吞了。
“你回家了也一直到戴着?”
河州的聲音有點沙啞。
“那倒也沒有,不過,晚上睡覺的時候是戴着的。”
任西壞笑着從河州眨眨眼。
“你信麼?”
其實一開始,任西并沒有戴着項圈睡覺,這東西不小,一直戴着也硌得慌的。隻不過是一次睡覺前,任西想着河州自我慰藉,為了情景再現,他才戴上了項圈,之後忘了摘,就戴着睡了一晚。
不在學校,也不能每天見到河州,任西感覺戴上項圈很有安全感,脖子上的皮革感覺像是河州在摸自己,于是,之後的夜裡任西便一直戴着項圈睡覺了。
“我信。”
河州望着任西,眼神保函神情,看着任西渾身發燙,恨不得現在就把自己喜歡人家這事趁着當下趕緊說了。
不過,氣氛到了,時機卻不對,任西還是忍住了。
他催促着河州趕緊帶他進屋去,外面冷。雖然其實他被河州親得身上熱得很。
河州領着任西進了家門。推開房門的瞬間,任西就可以清晰地感受到,河州的心情變了,明明剛剛還在自己面前那麼放松預約的河州,一下子就變成陰沉了一些,他是如此不喜歡這個家。
河州的叔叔嬸嬸好像不在家,另一個家人出門迎接了河州與任西。
任西見到迎接上來的少年,心裡也不禁緊張起來。
他明白,這将是告白路上自己心中最大的阻礙。
“河州哥,你們回來啦!任西哥,你好!”
來人是河州的堂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