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盡管眼前的這張臉與故人如此相似,但齊一雯卻始終無法在她身上找到那種熟悉的感覺。他不禁喃喃自語道:“我知道了,原來是你的這雙眼睛,不像,一點都不像。”
陳晔雖然心中害怕,但她還是強忍着恐懼,直直地迎上齊一雯的目光。然而,随着時間的推移,她的眼眶漸漸濕潤,淚水不受控制地湧出。
齊一雯的眼神如同刺刀一般,深深地紮入陳晔的雙眸。那是一種冷酷而銳利的目光,仿佛能夠穿透她的靈魂,讓她無所遁形。
陳晔能夠清晰地感受到雙眼傳來的灼燒感,那并不是熊熊燃燒的燎原大火,而是一種微火焖煮的感覺。這種感覺就像是被小火慢慢煎熬着,雖然沒有瞬間的劇痛,但卻讓人更加難以忍受。
她的眼眶之中,那兩個原本應該是圓潤的眼珠,此刻卻像是被火烤過一樣,變得滾燙無比。她拼命地揮舞着雙手,想要撲棱着熄滅眼眶中的微火,可這一切都隻是徒勞。
無論她怎樣努力,那微火始終不肯熄滅。終于,當微火漸漸熄滅的時候,陳晔再次睜開眼睛,卻發現眼前隻剩下一片無邊的黑暗。
齊一雯早就在陳晔掙紮間從床上起身,自顧自地吃起桌上的柑橘,二郎腿敲着明顯就是欣賞好戲的模樣。
“你要是覺得我演的不像,那你就自己按照我的模樣自己造一個聽話的木偶去。你眨眨眼就能毀掉我的雙眼,造一個順心的木偶很難嗎?首先我沒有害死你的心上人,在這裡懲罰我做什麼?”
齊一雯看她這副巧言善辯、垂死掙紮的樣子瞬間起了興緻,連口中的柑橘都變得異常香甜了。“你之前做的錯事難道不需要懲罰嗎?”
“首先,你不是苦主,輪得到你在這裡訴苦嗎?其次,你我都不是一個地方的人,管那麼寬?最後,這些壞事你的心上人沒和你坦白過嗎?你确定她沒有做過嗎?你真以為這是前世今生?見過一模一樣的前世今生嗎?愚蠢!”陳晔因為失去了光亮不敢擅自走動她沿着床邊的自己起身,端坐好身子。
“宿主,你還在惹怒男主?瘋了?”
“他不會殺我,最多受點苦楚,這樣方便演感情戲。”
“什麼意思?”
“你很快就明白了。”
“我怎麼沒有發現你的這張嘴這麼煩人。”齊一雯翹起陳晔的下巴,迫使她擡起那空洞的雙眼。他還是忍不住觸摸她的雙唇,原來千百年來他想念的遠不遠不止是人還有這具會動的身體。
“喔!”禁言咒,呸,不過陳晔算了算時間,她應該很快就能獲救了。“有爹娘原來是這種感覺。”
齊一雯凝視着眼前的陳晔,她那原本驚恐萬分的眼眸此刻已變得平靜,甚至還透露出些許故人的氣息。
“嗯,好像還缺一件衣服呢。”齊一雯自言自語道,随即便自作主張地開始動手替陳晔寬衣解帶。
一開始,陳晔對他的舉動感到十分困惑,完全不明白這個男人為何要如此上下打量自己。畢竟,某人的目光總是如刺刀一般銳利,讓人感到陣陣刺痛。
然而,當腰帶突然滑落,陳晔終于恍然大悟——原來,這個男人之前的那些舉動,都是為了給她脫衣服!再聯想到他剛剛提到的“衣服”,陳晔不禁心中暗罵:這男主帶莫不是真的從一個愛而不得的病嬌,轉變成了一個不折不扣的老流氓?
“這劇情不對啊,他不是應該有一生一世一雙人嗎?”陳晔在心中暗暗叫苦。
“宿主,其實平行時空的你們本質上就是同一個人哦。”系統的聲音突然在陳晔腦海中響起。
“什麼?”陳晔驚愕不已,“他一個信奉有神論的仙居,怎麼可能想得通這個道理?”
“或者說,他所愛的,可能僅僅隻是這具身體罷了。”系統的話如同一把重錘,狠狠地敲在了陳晔的心上。
“呸,流氓!陳晔憤憤不平地罵道,“讓他跟木偶上床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