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主!宿主!數據世界被入侵,劇情好像又崩塌了。按照劇情南宮家的滅族之禍應當是在花魁大賽之後,當時南宮羲還會在花魁大賽上驚訝其他人呢。這下女主的閃光點全被删除了。”
甯泱泱的身體雖然如死屍一般躺在床上,但是她的意識早就在系統世界裡休息了。“這不更好,少些一見鐘情的戲碼,省得我去費些心思破壞别人的初印象。而且你沒看到我哥對我毫不在乎的樣子嗎?額外任務基本不可能了,還是得從正經任務入手。”
“宿主,我剛剛檢查了到底是誰入侵了這個世界,好像是齊一雯!”
“上個世界的老六?”
“因為他身死的時候恰好趕上了世界崩塌然後他就被帶到這個世界來了,而且就隐藏在衆多npc當中。宿主,我給你申請一個額外任務,隻要你能找到這個混亂的數據,我給你申請五險一金。”
“我當時就覺得這個老六不簡單,明明能夠一打三,最後怎麼會被梅梅暗算。恐怕他早就設計好,你說他不會還執着把我變成他的早逝白月光吧。這下好了執着的變态在這個世界裡聚首了。”陳晔光是想想便覺得不寒而栗,果然這麼執着的瘋子也就會存在在穿書世界了。
“太子殿下,王爺,甯夫人成功誕下一名男嬰。”府上的小厮順應夏薇亞的命令前來報喜,但是這消息隻對愛管閑事的蕭于歡來說是個好消息。
“你都當姑姑了,還不去看看自己的外甥。”蕭子依整理着甯泱泱耳邊的碎發,時不時地提醒她别再裝睡了。
“宿主!男主cute你了。”
“我生病了。”
“宿主!男主把你架在肩上準備拖走了。”
“系統,下次我隻想當一個孤家寡人。”
甯泱泱如同一潭死水般纏繞在蕭子依身上,“哥,你真是一個重感情的人。好像咱們晚走一步,小外甥就會被人拐跑了。”她打心底裡不喜歡他,而且她堅信原主肯定也不喜歡他。這個男主就是命格上的天煞孤星,和他有關系的人都多少會沾染上不幸。
他把她從床上拽起來,她也可以在他肩上徒增重量,畢竟這次的人設多少有點武藝傍身。
“你和你表哥表嫂關系好,這些哥哥都是知道的。”蕭子依低着頭字字句句都是極用勁的,甯泱泱感覺這人言語間有些嫉妒的意味。
“是親兄妹吧,系統。”
“保真。”
暮色熔金時分,甯府回廊的烏木欄杆正将斜陽切割成血玉碎片。蕭子依裹緊肩上的小人,宛如兒時那般将她舉得高高的。蕭于歡緊跟在兩人身後,眼見着女孩被迫舉得和自己一般高,在他人肩上搖搖欲墜。果然,千萬不能和蕭子依攀附私人關系這簡直就是玩火一般的存在。
輕薄的衣衫掠過朱漆廊柱時,鐵鍊聲混着後院的歡笑撕開了暮色。六名玄甲衛押着素衣女子迎面撞來。“王爺、太子殿下。”以及愣了一會加上躊躇片刻說出的,“郡主。”
南宮羲被人推搡着前進,她散亂的青絲半截遮掩着霜雪般的肩頸,若隐若現的痕迹恍若白瓷裂了胭脂釉。
“低頭!”玄甲衛摁住她的後頸。
鐵鍊扯動的刹那,女子忽如折頸鶴般揚起臉。殘陽恰穿透她耳際碎發,将唇色淬成琥珀光。蕭子依嗅到空氣中浮着蜜香——原是那凝脂般的耳垂還殘留着口脂,金箔混着玫瑰膏的甜膩,竟與昨夜西域貢來的胭脂一個味道。
女子被拽得踉跄,裂開的衣襟突然滑落半肩,暮光順着汗濕的肌膚流淌,竟在肩頭映出彎月形的水痕。蕭子依原本和她恰巧擦肩而過,忽覺腰間螭龍玉扣發燙——不知何時纏上一縷青絲,随步搖晃成勾人的弧。
不等甯泱泱反應過來,自己已經成為了跌落在地的碎瓦片。蕭子依出奇地已反手握住那縷發絲。女子被迫仰頭的瞬間,他看清她睫毛上凝着的不是淚,而是層層滴落的汗,襯得瞳孔像浸在寒泉裡的黑琉璃。
鐵鍊嘩響中,她染着蔻丹的斷甲擦過他手背。血腥氣忽濃,原是腕間傷口蹭上他玉扳指,孔雀藍戒面頃刻泅開豔色。蕭子依屈指抹過那抹溫熱血痕,竟當着玄甲衛的面,将染血指尖按在自己唇上。
“鐘情比70%。”
“糟糕,他又愛上了,還是一見鐘情的那種。”
“不會吧,你又給男主安上了見色起意的性格特點嗎?這麼猥瑣的動作,他又愛上了。”甯泱泱不是不想從地上爬起來,她屬實不想見到自己哥哥那副不着調的樣子。
“表哥,扶不扶。”蕭于歡停滞在半空中的手腕更是讓此時的氣氛尴尬了幾分。玄甲衛以為攝政王是來搶人的,被吓在原地不敢動彈。口中的聖旨都被硬生生憋回去了。
“還不走!也不怕落個渎職的罪名。”蕭子依品嘗完畢後,瞬間将上頭變成了不屑的語氣。但隻有甯泱泱和蕭于歡知道,“這小子愛慘了。”
“扶。”蕭于歡一個邁步将人從地上打撈起來,繼續向東院趕去。
“其實我能自己走。”
“還想被你哥抱着走嗎?”蕭于歡故意快走幾步拉開與蕭子依的距離,貼着甯泱泱耳側說着悄悄話。
甯泱泱被抱着走進産房,從剛踏入房門的那一刻才見識到了什麼叫做真正的假面舞會。表哥甯溪是最快反應過來或許這就是當官人的職場覺悟吧。他招呼着看似地位尊貴的蕭于歡落在,然後将孩子從夏夫人手裡搶奪了過來,顫顫巍巍地遞到蕭于歡面前,也不說話,似乎在等誰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