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雷哈家人們,約會遲到、已讀不回還用工作當借口的男人直接拉黑完事。
“哎?這樣真的好嗎?”他壓低聲音,呼吸在她耳尖打轉,“五番隊的告白已經夠轟動了,再當衆傳信的話……”
話沒說完,陸荨的耳根先發燙。
“而且……”危險的語調陡然一轉,市丸銀指着地上摔爛的柿子,“這些要怎麼賠呢?”
陸荨被人強行拖回按坐在回廊蒲團上,面前整整齊齊擺着三個青澀的柿子。
市丸銀托着下巴,笑得像隻惡作劇的狐狸:“吃完才能走哦~”
“沒熟的柿子澀死人,怎麼吃啊?”
“是呢。”修長的手指戳了戳硬邦邦的果實,眼裡露出幾分可惜,“還沒成熟就被采摘了,是小荨的錯。”
……
不就是幾個破柿子,幹嘛一臉認真?
雖然浪費食物是她不對……但誰讓這家夥先放鴿子來着,她是氣昏了頭才拿柿子洩憤。
“我不喜歡糟蹋食物呢……”不輕不重的一句話傳來,讓就心虛的陸荨頓時洩了氣。
陸荨啧啧兩聲,認命地說道:“麻煩死了!”
她抓起一個梆硬的柿子嗷嗷幾口,口腔瞬間被澀味塞滿五官扭曲,臉上仿佛戴着一張痛苦面具。
陸荨強忍着幹苦澀把果肉咽下去,咬着後槽牙自暴自棄地喊道:“吃了吃了!”
手臂把剩下那兩個圈過來:“剩下兩個過幾天再吃!”
市丸銀懸停在空中的指尖頓了頓,看着她視死如歸的表情輕笑出聲:“真是……笨蛋啊。”
未成熟的果實勉強咽下也品嘗不出應有的美味。
陸荨此刻終于切身體會到,強扭的瓜,果然不甜。
澀味散去,陸荨睜開眼恢複回複正常的表情。
她才注意到,往日裡總是一身漆黑死霸裝的男人,此刻已經換上了嶄新的隊長羽織。
不同于藍染隊長那雍容莊重的長袖羽織,市丸銀的羽織是利落的無袖款式。
素白的衣料在月光下泛着清冷的光澤,背後象征着番隊的“三”字在夜風中若隐若現。下擺繞着一圈隊長專屬的黑色紋樣,随着他盤腿的動作鋪撒在木地闆上。
他身上的白色羽織随意地敞開着,露出内裡筆挺的死霸裝。簡約飄逸卻不失威嚴,慵懶優雅中透着鋒芒。
這種幹練與随性的矛盾組合,恰如他本人危險又迷人的氣質。
“怎麼了?”她盯着他的眼神過于直白。
陸荨肯定地豎起大拇指:“穿搭滿分。”
“對了。”陸荨突然想起什麼,俯身從茶幾底下抽出一個精緻的漆木食盒塞給對面的人:“升職賀禮~”
市丸銀一怔,随即挑眉,嘴角勾起玩味的弧度。
他掀開盒蓋,柿子的清香混合着牛奶、糯米的甜香撲面而來。各式精緻的點心整齊排列,從傳統的柿餅、柿種到新潮的柿子大福,甚至還有做成柿子造型的琥珀糖。
陸荨得意地揚起下巴,說道:“這可是我跑遍流魂街所有甜品店搜羅的‘柿子大滿貫’!”
送禮可是社畜的必備技能。尤其是陸荨這種手頭不寬裕又想展現高逼格的,比起昂貴的價值,精髓就在于要讓對方感受到你踏破鐵鞋的誠意。
對方可是有名的“柿子狂熱愛好者”,這套“柿子全席”還不輕松拿捏?
市丸銀垂眸看着琳琅滿目的點心,指尖捏起其中一塊咬了一口:“……太甜。”
“哎?”不對吧,甜食黨嫌點心甜?陸荨忙指向那塊橙色糯米團:“那試試這個!”
“很幹。”
“……”
“太硬。”
“……”
“太軟。”
“夠了!”陸荨一把搶回食盒,“不愛吃拉倒!” 這家夥絕對是在故意挑刺。
市丸銀卻突然伸手按住盒蓋:“送出去的禮物哪有收回的道理?”
陸荨正要暴起,忽然瞥見他唇角毫不掩飾的戲谑笑意,他根本就是在逗她玩!
對面的人不知何時已湊得極近,手肘撐在狹窄桌案上托着下巴,帶着柿子甜香的呼吸近在咫尺:“有時候真搞不懂小荨到底在想什麼~”
陸荨在心裡翻了個白眼。
還能想什麼?吃飯睡覺想男人呗。
嘴上老實回答:“想談戀愛。”
“不是已經在談了嗎?”市丸銀歪頭,不解地看她。
“哈?”陸荨氣笑了,“你管這叫談戀愛?”她掰着手指數落:“别人家約會要逛街、吃美食、看電影……各種浪漫活動。”
“但是屍魂界沒有電影院呢。”他狀似苦惱地皺眉,又眼睛一亮,“要不帶你去屍魂界邊緣狩獵?小荨見到虛時表情總是很精彩呢~”
“駁回!”陸荨雙手在面前劃了個大大的叉,毫不客氣地控訴着對方的直男行為:“遲到!沒誠意!約會行程敷衍不浪漫!”
她氣鼓鼓地站起身:“我突然覺得我們不合适。”
“這戀愛誰愛談誰談,我不談了!”
陸荨憤然離席,沒注意到對面的人銀色碎發下被遮掩住的眸光。
一道刻意控制的靈壓攜着微風襲來,精準掀起市丸銀鋪開在地闆上的羽織下擺。
陸荨腳下一絆,整個人被迫以詭異的姿勢倒栽撲進男人懷裡,被早有預謀的手臂穩穩接住。
在她看不見的角度,市丸銀的唇角勾起狐狸得逞般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