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層是一個露天小平台,中間是亭子傘狀的頂,可以很輕松地爬上去。
白霁翻上去,選了背對人多的操場那面坐下,靠在傘頂中間的柱子上。
雲凇抱着膝蓋坐在她旁邊,“那個,花,我查到了。你要聽聽嗎?”
“你說吧。”
“是朱槿,不過扶桑花這個名字應該更普遍。一般種植在亞熱帶,喜歡陽光充足及溫暖濕潤環境,不耐陰、不耐寒、不耐旱,花期全年。《本草綱目》記載了它的藥用價值,葉及花氣味甘,平,無毒……”
等他說完,她跳到平台上:“走,再去看一眼。”
兩個人翻身下樓。
*
前一天的落花已經有些蔫了。
她再次撿起被拆成兩半的花屍:“犯人嘛,應該是兩個貪吃鬼。”
雲凇果不其然露出疑惑的表情,畢竟之前說過,花雖然被拆成兩半,合在一起還是完好的。
“入藥至少需要花瓣,這點沒錯。不過至少說明這花沒毒,能吃。不過,其實花還有一個可食用的地方。”她捏着底部轉動花瓣,眼神飄向旁邊相對高大的豆角樹。
夏天,熱風陣陣。遠沒到豆角收獲的季節,卻開滿紫白色巴掌大的花。兩隻金蝴蝶撲扇着翅膀,旋轉着沾花惹葉。
“原來如此,拆分處剛好是花柱底部,花蜜堆積的地方。”雲凇恍然大悟,“拆開吃蜜,丢掉,既不破壞完整性,也沒帶到别的地方。”
“多虧神農同學啟發,不過也不是百分百啦,這是最有可能的解釋。萬一這個人真的沒有任何理由,就喜歡把花分屍扔掉呢?”她聳聳肩,把落花歸還泥土。
“豆角花其實也有一兩朵這樣的”,她走到樹下指了指,“不知道是不是身高不夠,摘不到,所以沒吃更多。”
“你能猜到是誰幹的嗎?”
白霁瞥了他一眼:“你也太看得起我了,全校這麼多人……”話鋒一轉,“不過略施小技,應該是可以蹲到的。”
雲凇再次用手戳了戳她的胳膊,莫名傻樂:“我也覺得可以。”
她被旁邊這位的迷之笑點感染,也樂道:“你在笑什麼啊?”
“案子破了,心情好。”他眨了眨眼。
“那你也給我戳兩下,讓我看看好不好玩。”白霁邊說邊上手。
“來吧賽跑,追到了讓你戳。”雲凇往前跳了兩步,避開對方伸過來的手。
“幼!稚!”她罵着,也沒放棄窮追猛打。
*
距離下課還有一點時間,兩人慢吞吞散步回教室。
“遇到過分的事情你真的會反擊嗎?”白霁狐疑地瞥雲凇一眼。
“當然了,我會武術呢。”說着對着空氣比劃了兩下,“我還問過老師打哪裡痛呢!”
“……哼,算你有點防範意識。”白霁話鋒一轉,突然有點興奮,“我最近學習了可多防身技能,要不要我透露一點?”
雲凇從不掃她的興,看了一眼手表:“距離下課還有五分鐘,師傅快快傳授徒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