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什麼?”簡钰捏着他的下巴靠近,稍稍用力,“說兩句就要哭。”
無比精緻的臉在面前放大,梁以秋愣了愣,連哭也忘記了,擡眸就看見對方抿着的嘴唇,突然想到,做情人都三年了,可簡钰從來不會親他。
他頓時更加委屈,哽咽道:“我們在一起這麼久,你一次都沒有親過我,就知道欺負我。”
說好的情人呢,誰跟你在一起。簡钰剛要把話說出口,又見他淚眼婆娑的樣子,眼尾都哭紅了,可憐又可愛的。
她指尖抹了抹他的淚水,低聲問:“就因為這個?”
“你還不肯吃我做的面,嫌棄我為什麼要和我上/床?”梁以秋控訴她。
“好了。”簡钰的神色冷了下來,松開他,“别得寸進尺,我沒空在這兒跟你鬧,自己把面倒了,上去睡覺。”
“……”梁以秋氣憤地瞪了她一眼。
他這次看也沒看那碗面,轉身上樓去了,砰地關上了門。
一點都不像個情人,小孩兒脾氣。
簡钰目光落在那碗坨掉的面上,半響還是過去用筷子夾起那個煎蛋吃了,剩下的面全部倒了,把碗洗幹淨放回去。
回到房間,就見床上鼓起個包背對着她,簡钰拿了衣服進去洗澡,沒理他。
出來後,她順手關了燈,周圍頓時陷入一片昏暗,她上了床剛躺下,這麼久本以為對方已經睡着,誰知一個暖融融的身體鑽進她懷裡。
柔軟的手臂攀着她的肩膀,聲音悶悶的:“對不起,我錯了。我不該那樣跟你說話的,也不應該進廚房,原諒我吧。”
“原諒我吧。”又說了一句。
“我累了。”簡钰語氣平淡,卻也沒推開他,“你如果不聽話,那這三年也夠久了。”
話落,梁以秋僵了僵,她這是什麼意思,三年夠久了,所以不用繼續了是嗎?她不喜歡他哥了,還是找到了别的Omega,是上次那個嗎?
“我不同意。”他語無倫次,“你不要我了嗎?我可以很聽話的,我可以改的。”
手掌下的身體輕微顫抖着,似乎極為害怕,卻努力地想靠近她,更近一點,幾乎把自己整個嵌入她的懷裡,仰頭想來親她,被她躲開。
“簡钰……”梁以秋小聲喊她。
簡钰“嗯”了一聲。
梁以秋又道:“你哪裡累,我幫你按摩好不好,或者你想做嗎?我可以自己動,讓你舒服的。”
“别動。”簡钰按住他亂動的手,“睡覺。”
過了一會兒,肩上的布料濕了一塊,簡钰把人攬上來一點,低頭在他的唇上潦草貼了一下又很快松開,說着:“聽話一點。”
梁以秋完全愣住了,她剛剛是親他了嗎?他緊緊抓着她的衣服,乖巧地蹭了蹭,“好的,我聽話。”
簡钰摸着他的頭,随後閉上眼睛。
……
簡钰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外面已天光大亮,懷中的Omega安靜地抱着她,把頭埋在她頸窩睡得正香。
簡钰把他的手拿開,對方又重新纏上來,還在她懷裡不安分地動了動。
不知想到什麼,她的眸色一下子變得幽深,伸手揉了揉他的後腰,随後拉下睡褲。
睡夢中的人下意識咬了咬下唇,發出一聲輕哼。
不久,簡钰從旁邊抽了張紙巾擦了擦有些膩的手指,按着人又換了個姿勢,從後面抱着人,她剛一靠近,梁以秋的臉上帶着痛苦,顫着聲道:“好疼……”
他掙紮着從夢中醒來,還有些反應不過來,伸手要抱,結果剛一動就感覺到異樣,他臉色紅紅的,“你幹嘛啊?”
“你不是知道嗎?”簡钰反問。
梁以秋雙手抵着她的肩,腿根在發抖,他努力抑制着,問她:“今天不用……上班嗎?”
“易感期請假。”簡钰回了句,在他看不見的地方露出尖銳的利齒,望着身下人後頸仿佛散發着香味的腺體,喉嚨動了動。
梁以秋一無所覺,“那我留下來陪你好不好?我們可以做,這樣你好受一點。”
簡钰應了聲,猛地俯身在他後頸上咬了一下,梁以秋小聲吸了口氣,但還是摟住她的脖子,讨好道:“簡钰,咬我腺體吧,那裡會很舒服的……”
“……”
簡钰沒有咬他的腺體,但用了另外一種最折磨人的方式,将梁以秋渾身上下弄得格外狼狽,一片狼藉。
事後再抱着人去清理時,對方已經暈過去了。
把人洗幹淨重新抱回床上,簡钰幫他蓋上被子,想了想還是在他唇上随便親了一下,和貼貼一樣。
她沒上床,而是推門離開了房間。
說是要陪她,但等梁以秋醒了沒過多久簡钰就讓他回去了,頂多休息時間長了點,至于她的易感期還有抑制劑在,之前都是用那個,沒道理這次就變了。
梁以秋怎麼說都沒用,隻好放棄,臨走前跟她說最近自己都有空,可以讓他過來。
簡钰沒說讓還是不讓,叫人走了。
梁以秋本以為她總會給他打電話去陪她的,他隻要等着就好了,結果他這邊先忙起來了。
隔天白帆就讓他去試戲那個修仙劇的配角,事情定下來之後要進行劇本圍讀,結束了去吃飯,《危險系數》綜藝那邊就要播出需要宣傳,也要發微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