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那裡幹什麼,有我什麼事?”簡钰語氣平淡。
梁以秋則說:“你和我哥不是認識嗎?關系也挺不錯的,就當是陪我去吧,我不想一個人。”他就差沒說之前你也偷偷去看過,怎麼現在又不肯了。
簡钰盯着他看了幾秒,才道:“沒必要。”
“為什麼啊?”梁以秋一幅你不給出個充分的理由來說服他,他是不會放棄追問的。
“不熟。”簡钰說了這兩個字,見人還想說什麼她轉而又道:“不過……”
“不過什麼?”
簡钰略顯輕佻地擡起他的下巴看向自己,指腹摩挲了下對方細膩白皙的臉,聲音低低的,“你要是能懂事點,我陪陪你也行。”
梁以秋聽出她這是想要了,也是,他們都幾個月沒做過了,她還是個alpha,身邊隻有他的話在這方面的需求肯定會更多一點。
就像之前,他們每次見面都要先來一次才行。
梁以秋紅着臉說“好”,很快脫下自己的睡衣抱緊她,簡钰把人翻了個身按着背部壓在身下,還順手在他腰下墊了個枕頭。
她伸手揉揉Omega的腦袋,低頭在他後頸上吻了一下,腺體上貼着塊白色繃帶,梁以秋說醜不想撕開,簡钰卻想他下手的時候那麼果決不留餘地,現在又嫌難看了。
但要說的話對方肯定又得跟她鬧脾氣,她也沒管,想着改天再幫他看看。
她把手掌從他的光滑的背摸到後腰,捏了捏,梁以秋立即就敏感地悶哼了聲,把頭埋進被子裡。
等會兒又悶着,簡钰捏着他的後頸迫使對方擡頭,俯身和他接了會兒吻。
待他喘息的間隙吩咐,“腰擡高點,剛才沒吃飽?”
梁以秋腦中一瞬間想到剛才簡钰給他煮面就是為了現在嗎?真是有夠心機的,他這樣想着,但還是把腰又往上擡了擡,盡量迎合着她的動作。
“真乖。”簡钰拍着他的大腿誇了句。
“……”
很快,梁以秋就有些支撐不住了,汗水混合着眼淚不住往下掉,他聲音也有點啞:“你能不能快點……”
“乖,再來一次。”簡钰說着随手抹了把他的眼尾,“沒事别哭了,又沒弄疼你,就是矯情。”
她這麼一說,梁以秋更想哭了,“簡钰你個混蛋,我就是疼啊,你還說我……”
他一個人哭得正歡,結果簡钰剛一靠近他就忍不住直發抖,害怕地往後縮,從這個角度看他臉色有些白,眼睫上還墜着淚珠,要落不落的,看着可憐極了。
簡钰将淚珠親掉,摟着人,拍了拍他的背安撫,“好了,寶寶,不哭了。”
她說話聲放得很輕,梁以秋的大腦還處于混沌狀态,雙腿發顫,手上攥緊了她的衣服,迷茫地應了一聲,然後道:“你說什麼?”
“說你不乖。”簡钰鼻尖抵着他的側臉,“都上過多少次了,還是沒習慣嗎?那麼不經折騰怎麼行。”
她剛說完,就見懷裡人半閉着眼昏昏欲睡的模樣,把她的話當耳旁風,簡直有氣都沒處發,半響才抱着人起來去洗了下,洗完後給他上好藥套上睡衣再抱出來。
彼時梁以秋已經徹底睡着了。
簡钰關了燈,周圍便陷入一片漆黑中,先前還說她混蛋的人這會兒下意識縮進她懷裡,渾身軟綿綿的,抱起來也舒服,隻是她總覺得缺了點什麼。
接着發覺缺的是信息素的味道。
——對方的信息素。
以往在結束之後,梁以秋總會無意識釋放出信息素,淡淡的清新的苦橙味萦繞在身側,她幾乎都要習慣了。
她之前不止一次讓他收收自己的信息素,梁以秋每次都委屈地說他也控制不了。
但現在好了,她再也不用聞那股味道了,再也不用擔心被對方濃郁的信息素包圍困擾,簡钰卻不知為何蹙了蹙眉。
想想也真是有點犯賤。
擁有的時候嫌太多了煩得人頭疼,這會兒沒了失去了卻開始懷念起來,這一點也不像她的風格。
簡钰及時制止自己發散的思緒,不再多想,把人抱緊了些,閉上了眼睛。
……
梁以秋是被手機鈴聲吵醒的。
睜眼一看,四周光線還是昏暗的,窗簾拉得緊緊的,像是怕打擾到他的睡眠一樣,但他卻被另一個聲音弄醒了。
從被子裡伸出一隻帶着紅痕的手,胡亂摸索到床頭櫃上的手機,看也沒看就按了接聽:“喂。”
“還沒醒?”對面是簡钰。
聽到這個聲音,梁以秋一下子清醒過來,喊了聲:“簡钰。”又接着道,“現在醒了,怎麼了嗎,是有什麼事?”
這個時間,對方怎麼會無緣無故給他打電話呢。
梁以秋猜她有事,果不其然,下一秒簡钰說道:“去書房,桌上有個文件,拍張照過來給我。”
梁以秋聞言從床上起身,腳剛踩上地面就忍不住嘶了聲,慢吞吞地來到書房,進去找到對方說的文件,問了句:“很重要嗎,要不要我送過去給你?”
“不用。”簡钰說,“拍照就行。”
于是梁以秋給她拍了照片發過去,得到她的回複後剛要轉身離開,卻無意間瞥到什麼,頓時頓住了腳步。
旁邊的桌面上倒扣着一個木質相框,他似有所感地盯着那個地方看了好一會兒,猶豫許久伸出手拿起來看了眼,毫不意外看到一張和他長得一模一樣的臉……
相框很快被放回原位,腳步聲遠去,最後響起砰的一聲,門關上了。
梁以秋一天都待在房間,見時間差不多了才從樓上下來,靠在沙發等簡钰回來,腦子裡卻始終出着神,連對方什麼時候進門的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