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斯艾爾充滿自然地點了點頭,仿佛在說一件尋常之事。
他道:“我打算賜予他們剝I皮之刑。”
“對于你而言,過程恐怕有些血腥。”
梓遊神情複雜,看這娴熟的口吻,原來安斯艾爾還是個超級專業的酷刑專家!
這家夥也根本不覺得酷刑是一種血腥可怕的存在。
居然還當做新奇之物,邀請梓遊來看………
安斯艾爾又道:
“對了,梓遊,這些理想國餘孽都是技術很強的專業駭客哦。”
“我記得你以前跟着我母親學習,也做過駭客?”
梓遊誠實道:“我都不記得了。原來我還會駭入别人的電子設備嗎?”
安斯艾爾笑了笑道:“你還對這方面感興趣嗎?還想不想做駭客?”
“我母親不在了,但是我可以教你。”
梓遊心動了,他怎麼可能拒絕!
他一直覺得駭客很拉風酷炫的!
于是,他主動伸出手,去和安斯艾爾拉鈎,開心道:“那麼,一言為定,不許反悔!”
安斯艾爾忍不住又被逗笑了。
他動作輕柔地回牽起梓遊的小拇指,輕笑道:“拉鈎?”
“梓遊,你還是和小時候一樣稚氣呢。”
這會,行刑即将開始了。
梓遊親眼看見劊子手們端上了樣式可怖、血垢累累的刑具。
他微微皺着眉,細細将這些刑具打量了一遍。
事實上,因為理想國行事作風的原因,梓遊對這些即将被處刑的人,有些私人好感。
但他又不可能去對安斯艾爾指手畫腳,去阻攔安斯艾爾打擊敵對陣營者。
但梓遊遲疑了一會,還是開口了。
他突然拉了拉安斯艾爾的衣袖,輕聲道:“我覺得……剝I皮的話,會好恐怖,好血腥哦。”
安斯艾爾絲毫不覺得麻煩,而是關心起來,擔憂地問道:
“那麼,我讓底下的人更改刑罰,改成斬I首?”
“這樣血就不會流得很多,也沒那麼可怕了。”
梓遊說:“我今天不想見血。”
“你要不要陪我一起去醉夢的珍珠塔看電影?”
“我相中了一部冒險片,講得是年輕的天才駭客在宇宙中的大冒險!”
聰明的梓遊很會利用他的容貌優勢,發動了美人計。
他拽着安斯艾爾的袖擺,微微一笑,笑容像蜜糖一樣甜蜜。
他黑發如烏木,嘴唇宛如玫瑰花瓣,美好得活色生香。
自他眉眼間偶爾流露出的溫情,像極了讓人飄飄醺然的美酒。
與梓遊對視的人,隻要看着他的一舉一動,就感覺自己醉得暈暈乎乎了。
安斯艾爾當然也不可能架得住梓遊的笑臉。
他看着梓遊,原本才思敏捷的大腦徹底卡殼。
他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像笨蛋傻瓜一樣愣在原地。
梓遊好像一隻壞心眼貓貓,可憐的安斯艾爾就是他掌中的蝴蝶。
蝴蝶隻能徒勞地扇動翅膀,哪裡可能逃脫敏捷貓貓的魔掌?
梓遊就是這樣,他随心所欲地撲弄他,玩耍他。
而安斯艾爾被随便拍弄一下,就當場血條歸零,一顆心被徹底搞亂。
梓遊居然還走近他,主動牽起他的手,促狹地問他:
“喂,大少爺,你不會不答應我吧?”
安斯艾爾捂住臉,道:“我,當然答應你!”
“你說不要見血,那麼這些理想國餘孽的行刑,就推遲到下周吧!”
“到時候也順便改成絞刑……”
刑場上,幾位理想國駭客震驚無比。
他們親眼目睹了安斯艾爾被突然進場的黑發金瞳美少年迷暈,像被下了降頭一樣當場降智,更改了已下好的決定。
他們常年和安斯艾爾争鬥,對這位駭浪貴公子十分熟悉,最了解安斯艾爾的獨斷專行和冷血無情。
要不是不可能,他們都懷疑安斯艾爾被魂穿了!
這人一副沒骨氣的樣子,哪裡像殺伐果斷的安斯艾爾了?
行刑官們也十分震驚。
但他們不敢違抗安斯艾爾的命令,隻得将三位駭客重新拖回牢獄之中
駭客們靠在牆壁上,長出了一口氣,互相吐槽起來。
“老天,原來安斯艾爾還是戀愛腦?他為了陪小情人看電影,居然把我們都抛下不管了!”
“那不是很好嗎?拖延刑期,我們就有機會逃出生天了。”
“你知道的,其他人不會放棄我們,一定在找機會劫獄。”
那個英俊沉默的青年一言不發,一直在皺眉苦苦思索着什麼。
同他的刺青一樣,他的駭客代号就叫白狼。
忽然,他開口道:“那個黑發少年很奇怪。”
“他的聲音很耳熟,我一定曾在哪裡聽過。”
另一位駭客道:“我覺得他可能出身比較一般。”
“這個少年除了超凡的美貌。在他的神情中,并沒有透出生活安逸富足的平和氣質。”
“在他身上,也沒有拿腔作調的纨绔派頭。”
“這樣的人,會和安斯艾爾走在一起,還真是天大的怪事。”
一線靈光忽然在白狼的腦海中閃過。
他忽然就沉穩盡失,敲着地闆大叫道:“我想起來了!這小鬼的嗓音,他就是[路西法]!”
“你在開玩笑吧!路西法是沒有陣營的散人,行事不羁,對着駭浪集團也敢下絆子。”
“而且路西法作為頂級駭客,已經銷聲匿迹好多年了……”
“他又怎麼可能是一個這麼年輕的少年?”
白狼冷笑道:“我和路西法聯機打過遊戲。他忘記開變聲器,漏過真實嗓音。”
“他聲音嫩得要死。我當場笑話他原來是個臭小鬼,作業寫完沒有,别繞開未成年防沉迷機制打遊戲!然後,他一怒之下,遠程駭入了我家的掃地機器人。”
“我永遠不會忘記那一天……”
“我的掃地機器人爬到天花闆上放聲尖叫,我站在地上,拿着掃把試圖把掃地機器人捅下來……”
“花了整整兩個晚上,我才修好我的掃地機器人……”
“所以,到底為什麼,路西法會和安斯艾爾走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