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好。”容溪立馬用法力将火縮小了些,屋子裡嗆出了一股糊味,他咳嗽了幾聲。
顧九卿實在忍不住了:“我平時是怎麼教你的,煮個粥都不會,你是幹什麼吃的。”
容溪立馬委屈道:“這裡的竈台和青雲山的竈台不太一樣。”怎麼辦?他看到這副樣子對他的顧九卿竟然有點興奮,甚至希望他能再罵他幾句。
顧九卿頓時氣急:“那你換個地方就不會拉屎了嗎?”
他實在覺得容溪是單純過來找他麻煩的,或者給他找不痛快的。
好,既然請不走是吧。
好,既然你想幹活是吧。
那他就讓他一次幹個夠!
顧九卿索性地裡的活也不幹了,都丢給容溪幹。
他幹脆躺在藤椅上,面對着天空,拿着一把折扇,隻需要發号施令就可以了。
今天讓容溪把地裡的土翻了。
明天讓容溪将地裡一千多斤的土豆都給翻回來。
後天讓容溪将屋子周圍的草給除了個幹淨。
大後天……
顧九卿覺得他就差讓容溪去挑糞了。
關鍵這小子還任勞任怨的,讓他幹什麼就幹什麼,一點怨言都沒有。
有時候顧九卿都不知道容溪想幹什麼。
就為了死皮賴臉的賴在這裡?他圖什麼?
還是想要趁他不注意搞個什麼更大的陰謀?
“師傅,你看是河蝦唉。”這日容溪興在在地提着一個籃子過來。
他的衣袖卷着,衣袍的下擺也卷着,即便如此他的衣服還是被弄濕了。
他提着籃子朝顧九卿炫耀着,“我和隔壁的王大爺的方法學的,說拿個網子上面擺點青蛙的肉,就能網到河蝦。我按着方法做果然收成頗豐,聽說這方法還是師傅你教給他的呢。”
“師傅你怎麼什麼都會。”容溪還忍不住贊歎道。
顧九卿尋着他的的目光看去,那些河蝦在他籃子裡活蹦亂跳的,個頭還挺大的。
裡面還躺着幾條誤入的泥鳅。
顧九卿本來也挺高興的,突然的就覺得一股腥味混着泥土的氣息直朝他撲面而來。
頓時他胃裡一陣翻湧,趕忙的就跑到一旁吐了起來。
吐的他早飯都差點都跑出來了。
容溪将籃子扔在了一旁,跑過去給他順了順後背,“師傅你沒事吧。”他試探性的問道。
顧九卿又吐了一會兒,跑到井邊漱了一下口,接過容溪遞過來的毛巾擦了擦。
他反應過來這個毛巾是誰的後差點将它給扔了出去。
“你還好意思問。”顧九卿撫了一下胸口,朝容溪瞪了過去。
容溪朝他的目光看去,他隻覺得顧九卿此刻瞪人的時候眼眶都是紅的,因着剛才的緣故眼尾出帶着淚光。
不像瞪他的,像是來勾他魂的。
心頭沒由來的感覺被一道勾子給勾了一下,再往下看去,顧九卿輕撫着的位置。
雖然衣衫穿的寬松了些,但依稀可見的凸起。
那個地方懷了他的親生骨肉。
顧九卿也感受到了他的目光,他的手掌朝肚子上輕輕拍了拍,“你要是真有心就想辦法解決它,它帶在我的肚子裡快要四個月了。”
容溪愣了一下,整個人呆在了原地,那種連着幾日來的心情被一掃而空,“你不想要?”
顧九卿朝他翻了個白眼,“廢話,你見過哪個大男人生孩子的,你要是因為前世的緣故想要報複我也早就報複回來了,我也因為你的緣故名聲盡毀。你也該将它解決掉了吧。”
容溪低垂這眼簾,“我曾經翻閱過古籍,上面并沒有記載男子打去胎兒的辦法。”
顧九卿大驚,“就是你有辦法将它‘塞’進去,卻沒有辦法将它打掉?容小公子你怕不是在開玩笑,生子藥那種邪門的玩意兒都讓你給研究出來了,難道就沒有與之相反的打胎藥嗎?”
容溪沉默了片刻,“我回去再翻看一下古籍。”
“嗯,我等你消息,最好不要超過五個月。”就算現代人流的話超過五個月也不太好弄。
容溪又沉默了片刻,突然擡眸看向了他,“你有沒有想過生下他,我知道男人生子确實挺匪夷所思的,但确實是個最安全的方法,我不知道打胎的丹藥對于男子會有什麼副面的影響。”
“如果你願意生下來的話,我會替你護法,保證萬無一失。”容溪保證道,眼神中帶着幾分希冀。
“你怕不是瘋了吧,我怎麼可能生下它。”他的意義立刻遭到了顧九卿的拒絕。
生下它?簡直就是開玩笑。
容溪:“我——”
“哎呀,都在呐。”他的話背一個高亢的女聲給打斷了。
是前些日子來跟顧九卿要過土豆種子的趙大娘。
她滿臉堆笑的走了過來,“小卿啊,前陣子大娘跟你說的事有着落了,是個頂好的姑娘,人長的漂亮,也能幹,跟你啊十分登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