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是容溪的地界,但是他可不想通過讨好他過活,回頭給他整興奮了,再讓他對自己做出驚世駭俗的事情來,情況隻會更糟。
“師傅,你别動。”
“什麼?”顧九卿回過頭來。
下一刻容溪就傾身過來,在他的眉尖上親了一口。
顧九卿故作嫌惡的用手擦一擦,這次容溪破天荒的沒有發怒,而是看着顧九卿傾瀉而下的發絲提議道,“師傅,我幫您梳發吧。”
“你?幫你梳發?你的手藝能見人嗎?”顧九卿抱着一臉嫌棄以及懷疑的态度。
“師傅,信我。”
最後在容溪的半拉半就下壓坐在了一玫銅鏡前,那玫銅鏡很大,映照着兩個人的臉。
容溪的手小心翼翼的穿過他的發絲,一如當初他幫他梳發一般。
他學着他當初的模樣将他的頭發半紮着,挽了一個簡單的髻,容溪的手指很長,穿梭在他發絲間的時候仿佛在撫着名貴的琴弦。
“師傅當初也幫我束過的。”容溪開口道。
“你竟還記得,早知道……”顧九卿的話卡在了喉嚨中欲言又止,早知道不收他為徒?還是像上一世原主那樣對他?無論如何都是是死局。
“師傅給我準備的成人禮的發冠還在,送給我的禮物我也收的好好的。”容溪突然道,他将一玫質地清透的玉簪别入了發髻處。
顧九卿怔了一下。
“怎麼樣?”容溪朝他靠近了些,炫耀着他的最終成果,希望能得到他的再次嘉獎。
顧九卿朝鏡中看了一眼,兩人的臉幾乎靠在了一起,感受到對方皮膚觸碰的溫度顧九卿本能的将頭往旁邊移了一些。
從昨天開始容溪所做的事,就一直在震碎他的三觀。
“真的是一對璧人。”容溪看着他的舉動,将他強行拉了過來,透過鏡子看着他,眸光變的深邃。
顧九卿:“……”
容溪雖然将他帶了回來,卻并沒有控制他的行動,而是任由着他在偌大的魔宮裡行走着。
魔宮裡空蕩蕩的,半天一個人影都看不到,想來在這一世容溪還來不及“招兵買馬”。
有時容溪也會陪着他一起逛,今天意外的他感受不到容溪在魔宮裡的氣息,想必是有事出去了。
顧九卿在容溪給他安排的寝殿周圍轉悠了一圈,又跑到其他地方轉悠了一會兒,他想找找看有沒有什麼突破口離開這個地方。
但轉念一想他肚子裡懷送的這位,顧九卿不由的低頭看去。
如果它一直在的話,容溪就可以一直通過它而找到他。
如果想辦法将它除去的話,正想着他突然感覺肚子裡的“它”動了一下,他有點驚奇有點驚吓的摸了摸自己的肚皮。
就在這個時候容溪走了過來,他後面還跟着一名中年男子,那名男子手上還捧着藥箱。
容溪見他在此處,趕忙迎了上去。
“這裡冷不冷,要不要我給你拿件衣服?”容溪一手扶着他的肩,一手握住他的手。
顧九卿想要将這手從中抽開,卻被握的更緊了,肩膀也被輕捏了一下。
“跟你介紹一下,這位是路千,我特地為你尋的大夫。路千雖然出後魔界,但醫術十分高超。”容溪介紹着。
路千聽他介紹不由的瞥了一眼他們魔尊大人身邊這位,雖然魔尊大人一開始就說了是一名男子,但親眼見到還是有些驚奇。
莫非他們魔尊大人确實天賦異禀,竟然能讓男子懷孕。
“那個魔尊大人,您下次要找我大可用靈符知會,到也不必親自去尋。”
顧九卿上下打量了他一眼,怪不得容溪今日出去了一下,沒成想是給他找郎中去了。
涼亭内,三人相對而坐。
更準确的是容溪坐一邊,另一個人與他們相對坐着。
中年男子探上了顧九卿的脈搏,過了一會兒眉頭舒展着,“回魔尊大人,顧……”說到稱呼上他又欲言又止。
“本尊的夫……”人字還沒說出口,就被顧九卿給截了糊。
“顧仙師,叫我顧仙師便可。”顧九卿回頭瞪了他一眼。
路千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回魔尊大人,您内人胎象平和,隻是身體還有些虧虛,不過我可以開個方子,無需用藥,隻需要按照方子食補就可。”
沒有絲毫猶豫,這裡魔尊為尊,這種時候,他還想保重自己的腦袋呢。
容溪沉吟了片刻:“房内之事可有影響?”這個時候他還不忘給自己謀福利。
顧九卿被容溪包裹住的手一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