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玩比大小怎麼樣,輸的人喝酒。”這個玩法還是之前和柯茂學來的。
“好。”符戈捏起一張撲克在手中。
兩人運氣不相上下,一整杯喝光後,一個酒瓶又空了。
“對3。”荒草捏着手裡僅剩的幾張撲克,抽出兩張放在了桌台上。
符戈按上了兩張8,緊随其後又抽出兩張6,手裡空空赢下了一局。
荒草願賭服輸喝下一杯酒,看着面前人的輪廓,暈乎乎地說:“你好強。”
“一般。”符戈說,他和荒草輸赢的次數相差不大,大概率是因為他們都不經常玩這類棋牌遊戲。
“再來一局?”
荒草下巴抵在酒瓶上,盯着面前不時變成兩個的符戈說,符戈扶住荒草搖晃的腦袋,說:“你醉了。”
荒草知道自己喝醉了,但是他覺得自己的身體沒有過瘾,拉住符戈的手道,
“還想喝。”
符戈大概率也是醉得差不多了,才會和荒草一起在這裡喝得稀裡糊塗,他盯着青年修長的手指看了一會後道,
“好。”
月亮西斜,像是在窺探屋中人的舉動,瓶杯碰撞聲不時從屋中傳來,荒草不知道喝了多少,也數不清地上又多了幾個酒瓶。後半段他們又換了不同玩法,符戈家裡還放着一副圍棋,他們也拿來下,半醉的兩人思維混亂,倒是每局都輕松分出勝負。
最後一瓶落肚後,荒草已經意識模糊了,餘光中他瞥到符戈活動着的雙手,喝醉後的符戈似乎不大老實,雙手總是轉動着酒瓶,前不久的記憶又湧現到他面前。
再受傷可就不好了。
荒草迷迷糊糊地想着,接着越過符戈的身子将酒瓶從他手上拿下,然後用手握住了符戈的手,眼神示意他不要亂動,醉倒的符戈也不知道有沒有理解荒草的意思,不過也沒将荒草推開。
荒草固執地握着符戈的手,沉重的眼皮眨了幾下後,就卧倒在了符戈腿上,深深睡去。
符戈或許也不知道為什麼懷裡多出了一個人,隻是覺得面前的青年睡起來好像不是很舒服,便陪着他一同躺下,給他調整了個睡姿。
早上他們同時睡過頭了,還是鬧鐘響聲将他們吵醒。
荒草睜開眼睛,迎面就是符戈的胸膛,他試着從地上爬起來,卻還發現自己的手也和符戈緊握着。
荒草一陣發懵,他們是怎麼睡成這個姿勢的?記得最開始他們還坐在沙發上,怎麼就滑到地上去了。
符戈在荒草掙動的動作中也清醒過來,盯着他們十指相扣的手好一會後,才拉着荒草從地上起來。
短暫的回神後便是宿醉帶來的頭疼。
荒草捂着頭将散落的酒瓶擺齊,第二次喝醉後,他依舊不知道符戈的酒量有多少。
看着已經臨近中午了,荒草說:“我覺得昨天喝酒是個錯誤的決定。”
符戈走向廚房準備做午飯,聞言停頓了片刻後,輕笑道,
“但是挺快活的不是嗎?”
那倒也是……
不過走進廚房打下手的時候,荒草還是認真對符戈說:“我們要彼此監督,喝多了對身體不好。”
符戈攪動着雞蛋液,看着在案闆上切菜的荒草,唇角一彎。
“好。”
下午的時候,符戈接了一通電話,回來後就告訴荒草他明天要去工作了。
這次派送點會到達A區,荒草因為腳上的定位器不能離開B區,所以這次他獨自留在家中。
作為對他們即将遠行的犒勞,荒草晚上獨攬起做飯的任務,符戈在一旁試圖幫忙,但都被荒草攔了下來,然後推去了其他地方。
荒草雖然不經常做飯,但看着菜譜得心應手做出了一桌大餐。
他将符戈拉出來,對方嘗了一口後不吝啬地誇獎。
中途柯茂也來了一趟,他一回到诏樂都就來到了符戈家,一日的奔波後他還沒來得及吃飯,荒草就将他留了下來。
柯茂嘴裡叼着大雞腿,豎起大拇指。
“沒想到荒草你做飯這麼好!”
荒草高興地笑了笑。
第二天符戈将東西收拾好就準備離開,荒草站在門口看着符戈穿鞋。
“我在家等你。”
符戈手上動作慢了一瞬,而後回頭揚起嘴角說:“我很快就回來。”
雖然符戈話這麼說,但其實他們這趟約莫要走一個星期。
走之前符戈告訴荒草他已經替他報好了駕校,想去的時候直接聯系教練就好。
符戈他們不在家,荒草也沒有其他事情做,當下就決定先去學車好了。
不過,荒草撚着自己快垂到鼻梁的頭發,在那之前他還是先去理個發吧。
荒草在導航上找到就近的理發店,就出了門,外邊豔陽高照,盡管他盡量走在了屋檐下,依舊是熱氣撲面。
熾熱的天氣下,理發的人也少了許多,或許他們都在冷飲店裡。
見到有客人前來,店長熱情迎接,詢問荒草想要換個什麼發型。荒草的要求很簡單,剪短就行,至于發型什麼的,就交給他随性發揮了。
店長盯着荒草的臉左右打量着,自信地拍拍胸脯。
“放心哥們,絕對給你剪個帥的。”
等到上手的時候,店主發現了,其實有荒草這張臉在什麼發型都是好看的,他提出建議要不要保持半短發的造型,那看起來會很有氣質。
不過荒草拒絕了,他就是因為天熱想剪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