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制組把親友團接到島上來,打着緩解嘉賓的思鄉之情的旗号,其實是想借機安插幾個飛行嘉賓進來。
蘇逸韻就是其中之一。
不過巧合的是,她還真和嘉賓有點八竿子關系,她是奶牛的表親。
蘇逸韻一身白色紗裙,戴着超大的法式蕾絲草帽,性感紅唇微微勾着,酒紅色的卷發披散在腦後,整體形象溫柔、知性又性感。
與周圍的人相比,漂亮得惹眼。
女嘉賓們來到島上以後,不是幹活就是幹活,成天戴着頭套,早糙得不行了,個個灰撲撲的。
烏依雅聽了王可昕的勸,穿着淺綠色的短袖和粉色的背帶短褲,再在綠頭魚頭套上别了個草莓發卡。
如果不看頭,絕對的青春靓麗、生機勃勃。但綠頭魚頭套一出場,其他人紛紛忍俊不禁。
發覺起了反效果,王可昕小聲抱怨,“是我低估了綠頭魚的殺傷力。”
烏依雅還反過來安慰她,“沒事,我習慣了。”
這時導演站出來說話了,還和之前一副嘴臉,滿嘴的虛假、浮誇之語。簡單來說就是,叫他們十個嘉賓分成兩組,帶親友團出去玩。
王可昕遊泳技術不好,對趕海不感冒,更想去島上探險,烏依雅為了和她在一起便選擇了探險小組。
烏依雅的選擇改變了大多數嘉賓的選擇,他們都想去探險。
最後白狼看不下去了,瞅瞅互不相讓衆人,尤其是緬因貓和狐狸,說:“那我和二哈帶人去趕海,你們去探險。”
選組風波暫時平息了,但這隻是個開始。
親友團裡的年紀老少不一,體力不算好的都去趕海了,最後留下探險的都是年輕人。
探險和趕海可不是一個概念。
這座島由好幾座山組成,以前從沒有人類踏足這裡,山裡生活着大量的野生動物,毒蛇毒蟲難以估計,甚至可能存在大型猛獸。
營地所在的這座山事先由攝制組進行了安全排查,總體上情況是可控的。至于其他地方,安全問題很難保證。
攝制組将這些情況說明之後,零星幾個親友改變選擇去趕海,更多的人依然堅持探險。
奶牛反複跟蘇逸韻确認,“你真的決定好了?島上可能有蛇,指不定還有鳄魚和貓科動物。”
蘇逸韻毫不猶豫的點頭,“我現在膽子大多了,你放心吧。”
笑話,她來之前剛買了大批捧自己和黑烏依雅的水軍,如果不和她在一組,那錢不打水漂了?
對于她說的話,奶牛将信将疑。她記得小的時候蘇逸韻被毛毛蟲吓得高燒三天不退,她不相信一個人可以變化那麼大。
不過她沒有繼續阻攔,每個人都有選擇的權利,如果她作死,那也是她自作自受。除了出于尊重的原因,奶牛心裡其實對蘇逸韻有怨氣。她家面臨破産時,她曾向蘇逸韻請求過幫助,然而她打發乞丐一樣隻給了她五千塊錢。
奶牛願意多問兩句,已經是仁至義盡了。
*
節目組事先讓所有人簽了免責協議,并言明不會提供除了醫療救助之外的任何幫助。不過最後良心發現,一人給發了一套摸魚服。
烏依雅偷偷和王可昕咬耳朵,語氣不無遺憾的說:“這下可惜了,你的多巴安穿搭派不上用場咯。”臉上的表情卻幸災樂禍。
王可昕:“沒事,穿在裡面和迷彩的摸魚服還挺搭的。”
烏依雅:“……”
好朋友熱衷于逼我穿時尚穿搭怎麼破?在線等,挺急!
蘇逸韻人氣起來後,公司給配了兩個助理、一個化妝師和一個司機。這次隻來了一個助理和化妝師,在攝制組搭的帳篷裡幫她做探險準備。
化妝師考慮到在叢林裡披着頭發不方便,便想幫她把頭發紮起來,然而手剛剛把頭發抓到一起,蘇逸韻就尖利地叫着:“你幹什麼?我好不容易做的頭發!你知道為了這個造型花了多少錢嗎?”
化妝師吓得臉都白了,害怕的往後退步。
這時助理正好走進帳篷,手裡拿着摸魚服。助理跟着蘇逸韻的時間長,資曆老一些,見新人可憐,便替她解圍道:“她不懂事,你别跟她一般見識,以後慢慢教。”
蘇逸韻還是挎着個臉。
助理知道什麼能逗她開心,“烏依雅戴的那個頭套,笑死人了。我們韻韻那麼美,你們站在一起,所有人的目光隻會放在你身上。”
蘇逸韻挎着的臉和緩不少,“你說的是真的?”雖然是疑問句,但她左右看着鏡子裡自己精緻的五官,非常笃定。
助理:“當然是真的,有你這個大美人在身邊,誰還有空看别人?一會兒的探險,我們韻韻肯定比烏依雅表現得好,到時候她的那些粉絲絕對脫粉,轉而死心塌地的愛你。”
蘇逸韻徹底開心了,對着鏡子欣賞起自己的臉來,嬌嗲的說:“哎呀怎麼會有這麼美的人!”
助理:“我從沒見過比你還美的人……”
化妝師躲在角落裡都驚呆了。
很好奇助理是用什麼心情說出那些話的?蘇逸韻又是怎麼做到那麼自信的?
她是才進公司的新人,被分給蘇逸韻時,還以為自己能做當紅流量小花的化妝師是公司賞識自己,結果後知後覺這可不是什麼好差事。
助理見蘇逸韻心情轉好,把摸魚服放到她面前,“看看這個臭東西,攝制組那邊要求穿。”
其實攝制組才沒有要求,是助理怕蘇逸韻發火,借着攝制組的名頭跟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