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直升機螺旋槳的聲音越來越遠,嘉賓們忍不住長長的舒了口氣,招待親友團可真夠累的。
【笑擁了,看他們的樣子像不像帶了一天熊孩子的你】
【這麼一說還真像】
【不對,你隻帶了一個,他們帶了一群】
這時候彈幕還很和諧,說的話都非常诙諧幽默,但突然出現了一大批奇怪的彈幕。
【綠頭魚好棒呀,其它嘉賓在她面前一文不值】
【以綠頭魚的水準,絕對秒殺所有XXX冠軍】
【在綠頭魚面前,所有野外求生專家就是個屁】
【綠頭魚好強,沒有男人配得上她】
……
這類似的彈幕湧入直播間,将其他人的發言擠到看不見。
烏依雅的後援會第一時間發現了異常,但是卻拿這些彈幕沒有辦法,因為他們沒有違規的地方。
然後他們千方百計聯系上烏依雅的經紀人李姐,對方卻這麼說:“這是我司正常的營銷手段,具體原因不便告知,感謝您的理解。”
*
親友團一走,烏依雅感覺耳邊清靜多了,隻是不知道下一次和昕昕見面得什麼時候了。
沒人打岔,烏依雅立刻便想起那個叫人抓心撓肝的問題。
沒錯,她沒有叫導演奸計得逞。
權衡過後,她認為好不容易得來的跟導演獅子大張口的機會,不該隻用來交換一個既成事實的結果。最後導演見實在她松口,苦着臉接受了她的條件。
所以過幾天他們将會有十輛叢林越野車,以及十張床。
隻是到底是誰赢了遊戲,他做出的決定是什麼?
正想着,悲傷蛙突然從眼前晃過去,烏依雅一把拉住她,“上哪去?沒見我坐在這?”
悲傷蛙作勢掰她的手,噘着嘴一言不發。
烏依雅捏住她的嘴,“這是誰呀,嘴巴翹得都能挂油壺了,我看看,好像一個鴨子。”
悲傷蛙被她逗笑了,推開她的手在旁邊坐下。
烏依雅:“有啥煩惱,跟我說說,我幫你解決。”
悲傷蛙語氣很酸,“你知道嗎?有句話叫做隻見新人笑不見舊人哭。”
烏依雅反應了大概十分鐘才知道她說的是自己,哭笑不得,用開玩笑的語氣說:“我跟昕昕認識很多年了,要說舊人也合該是她才對,你算哪門子舊人?”
悲傷蛙更酸了,怪聲怪氣地模仿:“啧啧啧,昕昕~寶貝~”
烏依雅一把捂住她的嘴,不讓她繼續說,“有正事問你,遊戲的最後是誰赢了,我睡着之後發生了什麼?”
想起這事,悲傷蛙臉上忍不住的憤憤之色,“這個遊戲太欺負人了,沒這麼坑人的,牌好赢不了,牌不好也赢不了!”
烏依雅着急,“所以誰赢了?”
悲傷蛙:“緬因貓呗,誰有他老奸巨猾,我跟你說,我都懷疑他出老千,要不然怎麼可能每局都赢。”
烏依雅小小的驚訝了一下,“你們一局都沒赢過?”
悲傷蛙:“也不是,有一局狐狸和他平分底池。你是不知道,我們的籌碼大多數都被他赢去了,我現在手裡隻剩十五顆,狐狸最慘,all in還輸了,所以他現在一顆不剩。”
那現在除了緬因貓,籌碼最多的人居然是她。
烏依雅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她,幹巴巴來一句:“所以說不能賭博。”
悲傷蛙大大的翻個白眼,“我跟你說,我現在特不耐煩你,你一個人留在這想你的昕昕吧,我走了。”
烏依雅:“……”
孩子氣性真大。
這時候的直播間彈幕又恢複了正常,隻是稍稍有點冷清。
【笑擁了,茶蛙蛙在線】
【魚蛙cp要崩了哈哈哈哈哈】
【我們蛙蛙生氣了,哄不好那種】
不管如何,烏依雅知道了獲得特權的人是緬因貓,所以他最後的決定是什麼?查看照片?還是查看心動嘉賓的心動嘉賓?
想着想着,烏依雅就不樂意想了,說她自戀也好,她覺得答案很可能和自己有點關系。如果事情變成這樣,八卦當事人可就變成自己了。
然而她并不樂意和緬因貓有太多瓜葛,大家井水不犯河水挺好的。
因為這事,烏依雅對周滿的态度再次倒退十裡,即使他拿着綁了繃帶的手在她面前晃了十八次也不心軟。
*
第二天,生活重歸平靜,所有人再度回到建築家園的工作之中。
又是開會。
白狼先向周滿打聽天氣。
周滿:“今天下午五點開始暴雨,為期約三天。”
這對他們來說不是個好消息。房子大體上修築好了,但還需要大量的家具,意味着缺少大量适合做家具的木材。
白狼:“那趁今天沒下雨把所有木材找回來,下雨之後安心在家做家具。”
又是找木材,這舞台烏依雅是當之無愧的C位,無人能出其右。
烏依雅接過木材需求清單,掃了一眼,心裡大緻有數了。
合作那麼久,彼此之間已經非常有默契,不需要多說什麼,每個人都能找到自己的位置,有一個人例外。
以往這種活,狐狸的分工一般都是砍樹,但他這次卻一定要和周滿換工種。
狐狸手搭在周滿準備扛起來的木頭上,說:“扛樹是重體力活,這次換你砍樹,我扛。”
周滿臉上帶着笑,“我幹這活幹順手了,而且我力氣大。”說着去掰狐狸的手指,但他手下的力道卻更大了。
【啊!!!土撥鼠叫】
【這是情敵修羅場嗎?戀綜終于開始走劇情了嗎?】
【打起來打起來】
作為總指揮的烏依雅,覺得他們是在故意消磨時間,于是說:“緬因貓你手還受着傷,你去砍樹吧。”然後瞟都不往這瞟一眼,扛着木頭走了。
烏依雅背對着的地方,狐狸對周滿露出挑釁的表情,“聽到了吧,不用我重複吧。”
周滿嘴角帶笑,“魚魚體諒我生病了,她是心疼我,我當然領她的情。”
“心疼”和“情”字,格外咬得重些。
不遠處,被樹枝遮住身形的悲傷蛙小聲地說了句:“男人争風吃醋和女人比起來真是不遑多讓。”
雖然這一幕早前玩遊戲的時候就上演過,但她還是忍不住再次感歎。
砍樹已經很累了,加急砍樹更是累人,但随着空氣中的水汽越來越重,所有人即使再累,依舊咬牙堅持。
時間已經是四點半,根據周滿的推算,隻有半小時雨便會落下來,然而他們還有一批木頭沒運回來。
為了減輕砍伐樹木對周圍生态産生的影響,他們會離很遠才砍一棵樹,随着修築工程的開展,他們隻能往更遠的地方砍樹。
現在的距離,扛着木頭單程起碼五十分鐘,這還沒算上從營地走過去的時間。
這一來回,最起碼一小時二十分鐘,路上遇到暴雨,可不太妙。
白狼:“算了,剩下的等天晴再說,人身安全更重要。”
烏依雅沒說什麼,但心裡偷偷打了别的主意。和自身性格有關,她覺得利用自然界的物資讓自身過得更舒服一些,這無可厚非,但是造成浪費就不應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