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滿迫不及待把人抱在懷裡,深深嗅着她的味道,身上的傷痛好像都減輕了不少。
“行了嗎?”烏依雅第三次問道。
然而對方跟耳朵塞驢毛似的,就裝聾。
周滿的手死死锢在她身上,烏依雅怕自己暴力拉扯把他弄出個好歹,于是靜靜等他自己松手。
然而他有恃無恐,吃定了她不會動手。
在烏依雅耐心告罄的前一刻,周滿終于依依不舍的收回手,“我住院的時候你會去看我嗎?”
烏依雅随口敷衍,“看情況。”
“我會每天期待着你來看我。”
*
暴雨過後,天空迅速放晴。
除周滿以外,所有嘉賓站在礁石,對着無邊的海岸線翹首以盼。
終于,海邊駛來一艘貨船,鳴笛聲厚重而悠長,像中世紀古堡城門開啟發出的聲音,突然将小島拉進舊時光裡。
“來了來了!”有人喊道。
海邊爆發出一陣歡呼,白狼在歡呼之餘對着烏依雅說:“我已經能想象我們開着叢林車在島上兜風有多快樂了,還好有你。”
悲傷蛙:“不止叢林車,魚魚還給我們每個人弄了一張床呢。”
白狼驚訝地問道:“真的?”
烏依雅點頭,“導演是答應過,但不知道他會不會兌現。”
白狼稍稍收起期待,“以導演摳門兒的個性,還真不好說。”
白狼說的沒錯,導演确實摳門兒,但他還有另一個個性——絕不吃一點虧。
所以當他克服摳門的個性答應烏依雅的要求後,他想的是怎麼才能不吃一點虧。
最後,他不僅給每個嘉賓配了一輛叢林車,還斥重金一人購置了一張實木大床。他的邏輯是,既然都已經吃虧了,還不如多流點血博個好名聲。
不管導演什麼算計,嘉賓們都很高興,愛不釋手地摸着屬于自己的叢林車,也不讓人幫忙,自個人爬到貨船上就開始搬自己的床。
為了方便運輸,床都被拆成一塊塊的木闆,這方便了嘉賓們搬運。
周滿不在,烏依雅便接手了他的車和床。
從海邊去營地的路走多了,已經變成了路。
叢林車的四個輪子都很大,輪胎上的花紋很深,所以不僅能适應複雜的地形,抓地力也強。
悲傷蛙弱弱地問一句:“雖然很酷,但是我不會開這麼辦?”
烏依雅的回答是,上車、系安全帶、踩油門、飚出去。
沒一會兒,烏依雅的身影消失不見,就連叢林車嗡鳴的馬達聲也聽不見了。
黑熊激動地說:“卧槽好帥……”
話還沒說完,狐狸已經驅車從他身邊竄過去,白狼和二哈緊随其後。車輪快速轉動刨起來的沙子潑了他一身。
黑熊:“……”有一句卧槽不知道當不當講。
畢竟是在直播,黑熊罵罵咧咧還是沒說出來,快速上車啟動車子追上去。
黑熊一走,原地隻剩下羊駝和三個女嘉賓。不給她們說話的機會,羊駝說:“我先把我的車開上去,然後再來接你們。”
白兔一言不發坐上車,系好安全帶後,擰動車鑰匙,雙手握住方向盤。
悲傷蛙從來沒摸過車,就連自行車也不大會騎,見狀便以為白兔也會開車,正想吹彩虹屁,她的車隻前進了十厘米又停住了,且馬達聲也停了。
如此,就連悲傷蛙也知道白兔這是熄火了。
一次熄火并不是結束,然後是接二連三的熄火。
換一個人,悲傷蛙絕對敢出聲調侃,但是白兔的話,她不僅不敢,還不敢讓白兔覺得她是在看笑話,趕緊拉着奶牛去一邊裝模作樣的研究。
白兔看似忙着點火起步,但其實一直從後視鏡裡觀察悲傷蛙和奶牛,見她們走開後,心裡松了口氣。
用隻有自身能聽到的聲音說:“賣弄什麼?以為我會感激你?我謝謝你!我tm現在覺得你把這車弄來就是為了為難我的。”
白兔又試了很多次,終于車正常走起來了,還沒來得及松口氣,車又停了。
這一下直接把白兔弄崩潰了,一拳頭砸在方向盤上。
這一拳頭正好砸到喇叭,把悲傷蛙和奶牛吓一跳,白兔自己也吓一跳,頓時有點壓不住聲音地罵:“真nm賤,醜傻逼!”
這話悲傷蛙和奶牛都聽見了,兩人對視一眼,皆從對方眼裡看到不解。
悲傷蛙正要去質問,奶牛及時拉住了她,并輕輕搖了搖頭。
等白兔又開始點火啟動,奶牛才說:“不是針對你和我,是别的嘉賓。”
悲傷蛙突然變得很敏銳,“是魚魚?”
奶牛遲疑地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