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表演看下來,還别說,燈光效果還不錯。也不知道哪個百萬燈光師就給攝制組薅到這鳥不拉屎的海島了。
第二個是羊駝,他拉了一個小提琴曲。烏依雅雖然沒學過小提琴,但是可以聽出來他拉得很好。
後面依次是奶牛、黑熊、悲傷蛙、白狼、白兔。從表演效果來看,每個人都精心準備了一番,白兔更是,不僅有彈吉他的環節,還有水舞台熱舞,結尾處利落的劈叉把整個場子都點燃了。
烏依雅站到舞台上後,下面觀看的工作人員還津津樂道不已。
烏依雅沖燈光師比了個手勢,然後輕啟兩唇十指捧着埙吹起來。
一縷從遙遠時空穿梭而來的樂聲被收音後從音響裡蕩出,樂聲像調皮的魚兒,繞着人耳遊蕩,待将人們帶到它的世界後,頭也不回地遊向天際,餘音悠遠流長,空靈又孤獨。
嘀咕不停的觀衆們紛紛停住了嘴,坐直了身子。
樂聲到達一個小高潮後慢慢低了下去,變得悲傷不已,哀怨不絕、如泣如訴。
底下有不少聽衆偷偷抹了把眼角。
極緻的悲怨過後,古樸幽怨的樂聲曲調變了,從虛無缥缈到撥雲見月,從孤寂蒼涼到生機勃勃……
一個莽莽撞撞入世,被現實弄得遍體鱗傷後隐匿于無人角落,在漫長孤寂的時光裡重新找到生命意義的形象,具象在觀衆的腦海裡。
一束光從斜上方打在烏依雅的身上,繁複的禮儀服由暗紅色綢緞打底,黃色金線勾出奇異古樸的花紋。
她閉着眼沉浸在音樂的世界裡,卷翹的睫羽小扇子一樣撲簌不停。
她就算戴着令人發笑的綠頭魚頭套,也不會有人因此走出她編織的世界。
她端莊地站在那,就是一個故事。
【魚魚老婆嗚嗚嗚】
【吹土為聲,太美了】
【啊啊啊我要愛死她了】
台下觀衆的反應已經說明了一切,嘉賓們神色各異,白兔死死攥着拳頭,指甲深深嵌進肉裡。
樂聲止,台上燈光亮起來,台下響起浪潮一般的掌聲。
烏依雅擡頭,都以為她要說些煽情的話,誰知她說了句:“好熱!”然後迫不及待脫下身上的表演服。
衆人:“……”
主持人過了會兒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下面有請今天的最後一個嘉賓狐狸,他将給我們帶來一首感人肺腑的歌曲。”
伴奏聲起,清潤低沉的男聲适時切進去。
——
……
對于你的一切,我無法抵抗
對于未來,不停止想象
……
你的溫柔如此地張揚
……
你是照耀在我生命的一束光
點點滴滴,都讓我向往
擁有你晴空萬裡是尋常
……①
——
嘉賓們坐在台下第一排,烏依雅的座位在最中間正對着狐狸的位置。
雖然她很少聽這類的音樂,但也不得不承認狐狸唱得極好,他的嗓音很有辨識度,清冷中帶着點熱烈。
最出彩的是,烏依雅在他演繹的這首歌裡聽到了一種濃烈的愛意。
舞台上燈光變換,狐狸的演唱結束了。
主持人正要上台,然而發現狐狸沒有離開的意思。主持人拿不定主意,看向一旁的副導演,副導演卻沖他搖搖頭,示意他不要打斷狐狸的節奏。
狐狸的演出服是一身白色燕尾服,他身形挺拔,肩寬腰細腿長,把燕尾服襯得昂貴了兩倍都不止。
狐狸看着台下的某人,手心不知什麼時候出了汗,“今晚這首歌對我來說有特别的含義,”
他緊張地動了動捏住話筒的手指,“我喜歡上了一個人。她就像歌詞裡說的一樣,突然落到我的世界,她向我遊來的時候,我覺得世界上隻剩她和我。她有時迷糊,有時精明;有時溫柔,有時暴躁;她的點點滴滴,都讓我十分向往。
她很善良,她很強大。她是上帝遺落在人間的珍寶,她身上的光芒常常讓我自慚形穢,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我的目光再也無法離開她分毫。我喜歡她,就像星星喜歡月亮,就像風喜歡雲,就像海水喜歡魚。
說實話,我很緊張,我知道她不會喜歡我這樣,可是我忍不了了,再不說出來我要瘋了。”
狐狸在此處停頓了一下,深深吸了口氣,目光鎖定在烏依雅身上,“所以,魚魚,你會接受我的告白嗎?”
所有人目光彙集在烏依雅身上。
烏依雅整個人都是懵的,一臉受寵若驚,在衆人的注視下将二郎腿放下來,兩手緊張地搓着大腿,不知道說什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