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桌上,嘉賓之間的氣氛開始變得很怪異,沒有之前的松弛感,也沒人主動抛出話題,一頓飯在沉默中吃完。
飯後,白兔說要去醫務室,狐狸主動帶着她去了。他們二人一走,凝滞的空氣重新流通起來。
黑熊端出剛剛烤好的小蛋糕,每個小蛋糕的形狀都不一樣,上面點綴了不同品種的水果。
“水果是攝制組送過來的,剩下的都放在冰箱裡了。”說着,他把目光轉向烏依雅,“記得你最喜歡藍莓,這份是你的。”
“謝了。”烏依雅接過來,咬了一大口,酸甜的藍莓混合着甜甜的奶油,治愈了她一上午的壞心情。
黑熊見她吃得眼睛都眯起來了,心裡也跟着開心,“還有巧克力口味的,還要嗎?”
“要!” 吃甜食讓人心情變好。
黑熊把唯一剩下的巧克力味小蛋糕放到烏依雅面前,悲傷蛙拍着桌子嚷嚷,“我為什麼沒有?你偏心!”
黑熊絲毫不心虛,理直氣壯地說:“她是我魚姐,你?”意思是你也配跟她比?
悲傷蛙被氣得追着他打,但她打一下黑熊縮一下,手扇了半天,連黑熊的衣角都沒摸到。
烏依雅看他倆鬧騰,心情轉好,拿起車鑰匙,“有沒有誰想跟我去兜風?走!”
他們二人争先恐後往副駕駛擠,最終黑熊憑借大塊頭更勝一籌。等他倆系上安全帶,烏依雅一腳油下去,車竄出去老遠,但下一刻車停了,又倒回來。
烏依雅說:“幫我去喊一下我的攝像老師。”好家夥差點又忘了,還好最後想起來了。
匆匆趕來的韓冬:“還好這次沒忘了我。”
烏依雅趕緊說:“忘了誰都不會忘了你。”
悲傷蛙和黑熊:“……”
待韓冬把相機支好,車便如同離弦的箭朝山下駛去。
醫務處,狐狸正在幫白兔舉輸液瓶子,聽到越野發出的轟鳴聲,他的目光不自主向山下看去。
她為什麼這樣?他都把一顆心刨出來捧到她面前了,她還是無動于衷。
白兔感覺手背隐隐作痛,低頭一看,手背鼓起了一個大包。而幫她舉輸液瓶子的人,手死死攥着瓶子,眼睛低垂着不知道在想什麼,絲毫沒注意到這一切。
“你唱歌好好聽,我都感動哭了,好羨慕魚魚,如果是唱給我的,我肯定能高興得昏過去。”
狐狸沒什麼情緒起伏地說:“你誇張了。”
“沒有誇張,我真的流淚了,台下好多人都偷偷擦眼淚。不過當時因為我受傷的事,魚魚她都還沒來得及回應你,要不等她回來,我幫你問問她心裡的想法。”
狐狸擡眼看向她,上挑的狐狸眼中浮現一絲亮光,“真的?”
“當然是真的,她回來我就去探探口風。”
“那我等你消息。”狐狸心裡燃起一絲希望,心思這才活泛起來,然後低頭一看,發現白兔的輸液管回血了,而自己不知什麼時候把輸液瓶都捏癟了。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叫醫務過來處理。”說完,他急急忙忙跑出去叫人,沒看見身後白兔露出的充滿惡意的眼神。
烏依雅載着他們在風景好的地方轉了轉,然後把車停在一處沙灘。
韓冬扛着相機,鼓動道:“魚老師,我這老家夥好長時間沒大展身手了,你要不要提供點勁爆的内容?”
烏依雅今天心情好,于是問他:“你想要什麼勁爆的内容?要多勁爆?召喚虎鲨夠不夠分量?”
此話一出,其他三人都瞪大了眼睛,韓冬反應最快,“是不是上次給你送帶魚的虎鲨?”
烏依雅點頭。
悲傷蛙懵了,“什麼虎鲨?我怎麼不知道?”
黑熊進組晚,是知道烏依雅這個輝煌事迹的,于是他繪聲繪色的跟悲傷蛙地介紹這段輝煌往事。
烏依雅跳進海裡,用人類聽不見的特定頻段的聲音召喚之前的小家夥。在等待的時間裡,她遊了一圈才上岸。
悲傷蛙看她兩手空空,也沒個工具,隻覺得非常不可思議,“就搞定了?虎鲨啥時候來?”
烏依雅搖搖頭,“我也不知道,看它離這遠不遠。”
韓冬見識過烏依雅的種種神通,對于虎鲨會出現這事深信不疑,在四周找起最佳的拍攝角度來,但找了一圈發現還是不如扛着好。
“真的能行嗎?”悲傷蛙聚精會神地看向海面,不錯過一點風吹浪動。不過随着時間的流逝,她開始為烏依雅擔心起來。
要知道烏依雅的直播間可開着呢,萬一虎鲨沒出現,那不是爆料,而是直播打臉了。
黑熊被她轉來轉去的轉得眼暈,拽着她的衣服領子不讓她動。
這時,烏依雅看向海面,“它來了。”說着朝海裡走去。
悲傷蛙和黑熊順着烏依雅的視線看去,韓冬早已經朝那個方向跑過去了,為了第一時間目睹虎鲨與人類互動的瞬間,他倆趕緊追過去。
虎鲨沒有忘記上次烏依雅的叮囑,帶過來的伴手禮是一條五六十斤的魔鬼魚。
烏依雅随手把魔鬼魚扔給黑熊,然後親昵地拍拍虎鲨的腦袋,和它互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