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傷蛙語氣飛快地問:“魚魚快想辦法,咱們咋辦呀。”另一邊的大佬已經開始鑽木取火了,蘇逸韻那個大喇叭一直在喊“有煙了”,實在搞人心态。
烏依雅完全不着急,慢悠悠地說:“你們想玩先玩,我生火很快的。”
她這麼一說,其他人心定了,原來是怕太早點燃火讓大家沒表現得機會。完全不擔心比賽後,他們便可以撒開膀子瞎玩了。
悲傷蛙學着對面大佬的做法,拿了個小棍在木坑坑裡鑽,然後她發現:“魚魚,這個一點也不好玩,我的手都搓疼了。”
烏依雅看向她的掌心,果然被木棍搓得通紅,隐約有破皮的迹象。
烏依雅從兜裡掏出一個小瓶瓶,裡面裝有淡綠色的液體,“治傷的,可能有點刺疼。”然後不等悲傷蛙多問,抓着她的手掌給她敷藥。
藥汁接觸到掌心,最初有點冰冰涼涼的癢意,然後變成鑽心的刺痛,但想起烏依雅的囑咐,悲傷蛙沒敢叫出聲,卻差點咬傷舌頭。
蘇逸韻的鬼叫聲穿過來,“有火星了有火星了,快把火絨拿過來!”然後不知道誰把火星吹滅了,她又開始咆哮,整個營地上空都是她的聲音。
沒有工具,鑽木取火是真難搞。
那邊大佬生火生半天沒生上,烏依雅就有點不知道該不該出手,畢竟一般人見了她的方法,可能容易自閉。
後來促使烏依雅出手的原因,是黑熊說獵物需要趕緊處理,不然容易變質。以她這種十分尊重獵物的人,當然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于是她從蹲在地上撿起兩塊石頭,像使用火柴一樣快速擦過。大概五六次吧,互相摩擦的石頭中間灑出幾點火星。見狀,她加快加重手上的動作,下一瞬灑出更多的火星。
悲傷蛙呆愣愣地吹了一下火絨,然後火燃起來了。
見火絨都快燃盡了悲傷蛙還沒反應,白狼趕緊把點燃的火絨接過去,放在柴堆裡燒起來。
圍着她的幾個人都驚呆了,這一招也太酷了吧。
二哈不信邪地也學她用石子兒打火,然後發現烏依雅使用起來是打火石,他用起來就是石頭敲石頭。
二哈果然自閉了。
大家忙着給獵物扒皮拔毛,沒人理他。天都黑了,是時候吃晚飯了。
【大佬怎麼像個笑話】
【大佬怎麼像個笑話+1】
……
蘇逸韻一想到烏依雅又大出風頭,氣得牙齒都快咬出血了。
最後,等烏依雅他們這邊的烤肉香傳出,那邊還在堅持鑽木取火的行為就像個笑話。
烏依雅扯了給兩個大佬各遞了一個大鴨腿,“比賽是比賽,大家還是朋友,以後多多交流。”其他人半個眼神都沒分。
大佬雖然還沉着臉,但好歹有個台階,趕緊順着下來了,滿口說道:“還是年輕人厲害,世界是年輕人的世界。”
已經三千多歲的烏依雅,非常淡定地點頭,“年輕人有年輕的優勢,前輩有前輩的經驗,我還需要向您學習。”
把這一切聽在耳裡的悲傷蛙們,同時産生了相同的疑問,魚魚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能說會道了?
再仔細一想,從上午和蘇逸韻那一番掰頭開始,她就好像變了。
大佬直言她謙虛了,還想說點什麼,就聽烏依雅語氣一變,“我們赢了,那先前導演組說的玩遊戲,我們是不是就有選擇玩或是不玩的餘地了?”
大佬連忙稱是。
然後他們的遊戲開始了。
烏依雅坐在一旁,端着個罐子,裡面放滿了紙條寫的懲罰。
玩遊戲的人圍坐在桌上,天已經黑了,在桌子上方挂了太陽能燈照明,
蘇逸韻坐在桌上,身後好幾個人盯着她,叫她第一次生出恐懼玩遊戲的想法。
然後他們的遊戲開始了。
開始的一分鐘内都沒人出錯,但越往後數字越大,速度也越快。
最先出差錯的居然是白兔,她抽出的懲罰是“吃掉左邊人吃剩的果核”,然而坐在她身邊的人是前任黑熊的朋友。
悲傷蛙看熱鬧不嫌事大,一邊喊一邊鼓掌,“哇,這個懲罰好帶感,終于有點戀綜的樣子了。”
狐狸擔憂的眼神看向白兔,白兔雖然沒有明顯的表現,但烏依雅覺得她的臉上一定精彩紛呈。
所有人的目光看向她,以及旁邊的前任黑熊朋友。
那個男的毫無心理負擔地咔嚓咔嚓啃了一個蘋果,然後把吃剩的核放到白兔面前的果盤上。
白兔眼睛死死盯着面前充滿牙印、啃得麻麻賴賴,甚至可能殘留了口水的果核。
悲傷蛙再度發力,“不用全吃完吧,把表面的果肉嗦啰完就行。”
其他人聽這話,腦子不由自主地聯想,然後差點沒幹哕。
第一個懲罰就這麼炸裂,其他人不禁坐直了身子,生怕下一個輪到自己。
前任黑熊的朋友不滿白兔遲遲不動,以為人家嫌棄他,陰陽怪氣地說:“剛才還一個燒烤駕上吃肉呢,怎麼還嫌棄上了,放心我沒病。”
狐狸騰一下站起來,椅子啪一聲倒在地上,弄出很大的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