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钺螭笑笑,扭頭問烏依雅:“幺兒你想重新辦婚禮嗎?”
烏依雅頭外在烏溧肩膀上,眼睛瞥向一旁的周滿,見他神情緊張,說:“想辦。”然後看到周滿開心起來,又說:“不過和誰辦我還沒想好。”
周滿急了,“這怎麼能沒想好呢!”
烏依雅說:“就是沒想好。”
敖钺螭非常滿意這個答案,跟梧王說:“你也聽見了,她還沒想好和誰辦婚禮,我們兩家之間算不上親家。我就一個幺兒,她說什麼我都答應。所以你們趁早快回去吧,天黑了路不好走。”
梧王心裡生了氣,還沒人敢這麼跟他說話的,再看眼趴在烏溧肩膀上的烏依雅,心說:坐沒坐相,站沒站相,他們還看不上呢。
“既然這樣,那我們就先告辭了。”
房夫人小聲地叫道:“祖爺爺……”
梧王看一眼她,問道:“按道理敖百祈也有我族血脈,既然他已經跟了你們姓,那還沒出生的另一個孩子是不是應該跟我們姓?關于撫養的問題我們是不是也得談談?”
敖钺螭冷哼一聲,“沒這個道理,孩子是我幺兒肚子生的,後續也是我幺兒辛辛苦苦養的,和你們有什麼關系?”
之前梧王還能保持體面,但是這一局他始終處于下風,這讓他很不爽,站起來甩袖要走,“告辭!”
其他人見狀紛紛跟上,房夫人看着周滿,“兒子,走回家吧,人不跟你結婚。”
周滿沒動彈。
霞王見狀,訓斥道:“看你沒皮沒臉的樣子,還不走?”
周滿屁股都不挪一下的。
霞王怒了,陰陽怪氣地罵:“怎麼?你以為你什麼身份?這裡是你待的地方?”
周滿:“沒錯,這裡就是我待的地方。”
霞王:“你以為你長出尾巴就是人魚了?你還是個人。”
周滿眼睛直直地看他,“我不是因為變成人魚才要留在這的,我要入贅人魚族,成為人魚族族長的入贅女婿。”
“你說什麼?!”房夫人大驚失色,聲音尖利,“兒子你說的假話吧?”
周滿搖頭,“我沒說假話,我就要入贅。”
霞王被他的話氣得嘴唇直哆嗦,其他人也沒好到哪兒去。
烏依雅沒想到周滿這麼做,心裡少有地湧起一股沖動,開口說:“如果他說的是真話,我就舉辦婚禮。”
周滿不顧他們難看至極的臉色,“我說的就是真話。”
敖钺螭哈哈大笑,“不錯,我們人魚族又添一名成員。”然後擡手招呼敖眀,“快算算吉日,選最近的日期,挑好了趕緊跟周老哥他們說一聲,正好不用再另外送請柬了。”
敖眀相當配合他,還真立馬挑出一個吉日,“下月初五宜娶。”
敖钺螭手一拍大腿,“那就下月初五!”
白崽學着他拍大腿的樣子,小手手啪啪啪地拍自己的肚子。
敖钺螭被他的小模樣逗得開懷大笑,然後白崽也跟着哈哈大笑。敖眀早就想抱他了,趁機把他抱過去,“敖百祈,來叫大伯~大伯~”
白崽學不來,但他會親親呀,小手捧着敖眀的臉糊口水。
一向潔癖的敖眀一點沒生氣,眼裡笑容更深了。
梧王等人見他們一家其樂融融的樣子,鐵青着臉要走,房夫人還試圖改變周滿的想法,但周滿眼巴巴看着敖眀手裡的兒子,心想臭小子怎麼不親他!
房夫人還不死心,但被霞王硬拽走了。
敖钺螭不錯眼地看着周滿,“你剛才說的是真的?不是沖動之下說的話?”
周滿:“對,經過了深思熟慮。”
敖钺螭贊賞地點點頭,“不錯,好小子有魄力。”
周滿看向烏依雅:“為她,我什麼都願意做。”
烏依雅剛才還挺感動的,被他一說,尴尬症犯了,“好好講話,别臭貧!”
“沒臭貧,這确實是我現在想說的,我不僅什麼都願意為你做,我還願意為你去死。”
烏依雅:“……”忙抖雞皮疙瘩。
誰知敖钺螭學上了,對着烏溧說:“我也什麼都願意為你做,也願意為你去死。”
烏溧的回應是一個大白眼。
敖眀不動如鐘,一心一意帶白崽玩,仿佛根本沒有被喂狗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