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事吧?”白兔滿臉擔心,看着狐狸腰上的傷口,像碰又不敢碰。
狐狸收回投在周滿背影上的目光,看向白兔時臉上的僵硬少了幾分,扯起開朗的笑容,“隻是被抓了一下,不礙事的。相信以我的恢複能力,如果水和食物充足,要不了幾天傷口就能愈合。”
“需要水和食物嗎?我還有一些,我都給你。”
狐狸不動聲色舔舔幹裂的嘴皮,“後面還有幾天的路程,我太知道挨餓沒水喝的感受了,你的東西你自己留着吧。”
白兔二話不說,當着他的面把背包打開,将裡面總計三個果子和四片肉幹全抓出來放到他手上,“這些都給你。”
“不行,這可是救命的東西,我不能要。”狐狸作勢要把東西塞回去,但白兔手快把背包拉鍊拉上了,狐狸退而求其次,“那我拿一個果子和一片肉幹。”
白兔果斷搖頭,“你都吃了吧,養好身體是大事。”眼睛看向他,溫軟無害的臉上盡是真誠。
狐狸有一瞬間的愰神,然後牽住她的手,眼底濕潤,聲音略哽咽地道:“謝謝你。”
白兔什麼也沒說,手回握了一下。
……
烏依雅和周滿繼續朝前走。
“你都聽見了嗎?”
“嗯。”烏依雅點頭。
“你覺得哪個的演技更好一點?”
烏依雅認真地想了一下,“男演員非常懂得怎麼賣慘博取同情,女演員明明還剩不少物資,卻表現出傾盡所有雪中送炭的樣子。不确定男演員有沒有相信,但他感動的姿态做足了。還有最後兩人拉手深情對望的一幕,非常具有感染力,不明真相的觀衆看了肯定會相信。我的評價是,他們的台詞和動作都很棒。”
“哈哈哈哈哈……”周滿笑得前仰後合。
“你笑什麼?”
周滿緩了半天才停下來,“老婆你好可愛呀,分析這個都一闆一眼的,你有沒有想過等這個破綜藝拍完,去嘗試一下做導演?”
“我為什麼要去做導演?”
“我給你仔細想過了,你肯定會喜歡做導演的。”
“為什麼?”烏依雅很費解,追問道。
但周滿并沒告訴她答案,而是賤兮兮地說:“如果你肯叫我一聲老公我就告訴你。”
烏依雅翻了個大大的白眼,深深吸了一口氣再吐掉,決定不跟他計較,大不了自己慢慢想,總有一天能想明白的。
*
途中碰到狐狸之後,一行人又走了幾天終于走到了地圖上标注的目的地。
那是一塊平地,周圍很空曠,沒有任何活物,仔細看能看到地上有人類活動過的痕迹。
“鳌球!”周滿很确定如果鳌球此刻站在他面前,他能揍得他媽都不認識他。
他倒是沒什麼關系,畢竟他還是人類身體時就喜歡徒步啊什麼的極限運動,特别享受追求身體極限的感覺。更何況變成人魚後,他的身體各方面機能都有質的飛躍,除了對水的渴望稍稍強烈一些之外,他覺得他還能在大野地裡走一個月!
可是,當他看着越來越蔫兒的烏依雅,他開始變得越來越焦躁,心裡的憤怒逐漸積累,就像不斷充入熱氣的熱氣球,體積越來越大,溫度越來越高,他也不确定啥時候會爆炸。
正午太陽很大,周滿也不知道避避,站在大太陽下看向東方,眉頭皺得死緊,心裡想象着一百種折磨鳌球的場景。突然,他的手被一隻冰潤潤的手捏了一下。
人魚不會出汗,雖然曬了半天,但他臉上依然幹幹爽爽,隻是身體的溫度比正常高了不少。
“為什麼非要站在這裡?”烏依雅好聲好氣地問。
“我想看看鳌球那個王八蛋什麼時候才會派人來。”
烏依雅眼睛微微眯起,神情危險地看着他,“所以你站在這裡暴曬鳌球會因此更早更及時地派人來嗎?”
周滿哽住。
“既然你很清楚站在這無濟于事,那麼你為什麼要在這裡暴曬?”
周滿高大的身形微微一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