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臻逸一字一頓緩緩從口中念出他的名字。
女alpha的眼中終于浮現出凜冽的殺意,“王建軍!”
“沒錯,是我。”僅管被反剪住雙手按倒在地上,他依然嘴角微勾着露出一副桀骜而又挑釁的笑容,顯然他已經不記得自己了,“現在沒有别人,探員女士,我給您一個忠告吧,放了我。”
“你知道上次逮我的哪位怎麼樣了嗎?”
“怎麼樣了?”女alpha扣手铐的手一頓。
聞言,他咯咯地笑了起來:“當然是死啦!”
“你什麼意...?”聽他這語氣,似乎師傅的死,還另有隐情?
隻是,沒能等她問出口。
倏然間,密集的槍聲響起,連串的子彈呼嘯着落在了剛剛她所在的位置。
“還有同夥?”王臻逸拉着王建軍躲進掩體,“在哪兒?!!”
見對方也是一臉訝異的表情,她沉思了片刻,皺眉對着耳麥另一頭的同事吩咐道:
“有狙擊手,其他人注意隐蔽,任長夏,定位我目前所在位置,以它為起點搜索射程範圍内符合射擊角度的建築。”
話音未落,刀光劃破黑暗再次向她撲來。
左臂的傷痕上,立刻新添了一道駭人的裂口,鮮血汩汩流出,幾乎割裂至肌腱,這還是她及時抽身的狀況下才避免了更嚴重的身體損傷,但也因此付出了沉重的代價——手中武器被對方挑飛。
Alpha探員立刻調整狀态,迅疾如豹,身形猛地拔地而起,一記淩厲的肘擊呼嘯而出,緊接着右腿如同鞭子一般狠辣地橫掃向對手持刀的手腕。
然而,對方動作同樣敏捷,趁着她的腿力将盡之際,迅速逼近,手中的利刃直指她右側腰間的軟肋。
僅管這狠辣的一招被她及時避開,但左臂持續的出血和劇痛毫無疑問地削弱了她的力量和敏捷性。
王臻逸緊咬牙關,不容自己有絲毫懈怠,時刻警惕着對手的下一個動作。
直到對方終于出現了一個明顯的破綻,她把握住這稍縱即逝的時機,用兩記連環重踢将其掀翻在地,然後目标明确地朝着落在一堆散亂的手腳架中間的那把手槍飛撲而去。
判斷出大勢已去的始作俑者,再次利索地丢掉了利器,露出一抹極為遺憾的笑容:“我投降,我已經把刀扔掉了。按照聯邦律法,這位探員你不可以再對我使用暴力了哦!”
耳麥裡同時傳來了任長夏的聲音,“老大,突擊隊發現狙擊現場了。不過,那名狙擊手已經死了......不是被我們的人擊斃的。”
“知道了。”
王建軍繼續自顧自地說道:“不過,您真的不考慮一下我的提議嗎?你看我現在不還好好地,當初抓我的可是已經去見了上帝。”
“你不為難我我也不為難你。放了我,樓下那幾個小弟就讓你拿去交差,怎麼樣?”
面對已經繳械投降的罪犯,王臻逸輕嗤了一聲,面無表情地将他那把丢在一旁的刀撿起,重新交還到了對方的手上。
握着他的手,将朝向自己的刀尖緩緩刺入了流血的傷口處。
“根據《聯邦執行法》第11條第9款與第12款規定,我現在可以開槍。”
在對方驚恐的眼神中,她緩緩地扣下了闆機。
“砰!”
伴随着那持續性的慘叫聲,王臻逸冷笑着緩緩開口回答道:“現在,我可以回答你剛剛那個問題了。”
“不怎麼樣。”
摩天大樓的玻璃幕牆在夜晚璀璨而又奪目。
無人注意的高樓之上,隐匿于黑暗中的狙擊手,熟練而又從容地,将武器拆解開細緻地放入其所在的特定位置,流暢且優雅的動作仿若完成的是一場對于藝術品的創作。
夜風從遙遠的天際盤旋着落下。
質感極佳的西服外套被風吹得撩起一角。
他輕吹了聲口哨,用食指敲了敲耳麥,沖着另一頭說道:“任務完成。”
一個禮拜後。
忒彌斯星。
聯邦調查局。
“請說出您所在部門以及所擔任的職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