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傑西卡,今天有重要的客人,不要到處亂跑哦。”那位叫做特蕾莎的修女,半蹲下來,揉了揉約莫才五六歲孩童的腦袋,和煦地說道。
“知道啦,知道啦。”
直到目送傑西卡跑遠了之後,她才直起身,理了理衣服上的皺褶,不緊不慢地向哈裡·斯泰爾斯招呼道:“早上好,先生。”
哈裡皺着眉頭思索了一會兒:“我見過您嗎?”
“您可真是貴人多忘事了。您忘了嗎,一直以來都是我和威廉先生招待的各位呀。”
說着,她再次俯下身,指尖輕觸過孩子的褲腳,“貴客的褲腳沾上了露水有些濕了,需要帶您去換一條嗎?”
前頭的宣發人員,在此時又戰戰兢兢地跑了過來,嚅嗫地開口道:“不好意西,凱瑟琳女士。這邊還需要您和福利院裡的孩子們多拍攝幾張捐贈衣物書包書籍用品的照片。”
“真麻煩。諾,孩子交給你了。”凱瑟琳指了指威廉,示意讓他帶去換條幹淨的褲子。
威廉雖然心裡并不十分樂意招呼這一大家子人,面上依然保持着得體的微笑:“放心吧,凱瑟琳女士。”
特蕾莎修女朝着哈裡做了個請的手勢,溫和的眼神如同春日裡的溪水:“先生,和之前一樣,禱告官已經在禱告屋裡等着您了。請您放心,根據保密原則,在這個讓真相存在的空間中,您可以說出任何想說的。”
哈裡接上了後半句,“不過,你們也不提供救贖,不給予寬恕,更不會來判斷是非對錯。”
如同什麼暗号一般,在對上之後,他放心地一揮手,“走吧。”
監控器那頭,任長夏提醒王臻逸:“老大,之前那個傑夫·威廉,帶着一個小孩兒上來了。”
“老大??”
耳機那頭卻久久沒有回話。
院長辦公室内。
王臻逸輕敲耳麥,回應她的卻隻有死一般的沉寂。
在重新确認了一遍設備并重啟之後,依然無濟于事。
這讓她不得不懷疑這裡放置了什麼強信号屏蔽裝置,能突破聯邦的作戰通訊設備,确實是小瞧她們了。
王臻逸輕嗤了一聲,加快了翻找的進度。
隻是,身體的掌控權卻似乎在逐漸脫離自己的控制。
随着翻找速度的減緩,她覺得自己好像渾身在發燙。
好像......掉入了某個獵人設下的陷阱之中。
之前那一路走得過于順暢了,她甚至分不清這個陷阱是不良夜做的還是斯泰爾斯家族設下的。
模糊中,有個戴面具的人影靠近。
“已經找到她了。嗯,沒事,不需要再過來這邊了。”
她睜不開眼皮,耳朵裡的聲音也像蒙了一層霧氣。
王臻逸努力地試圖從中捕捉住每一個字母和音節。
可在這一層看不見的屏障的幹擾下,即使是最熟悉的聲音都變得陌生了起來,像是從極遙遠的地方穿來,帶着模糊不清的回響。
“現在怎麼辦,要标記你嗎?”
标記誰?
我嗎?
可我是alpha啊。
她下意識地用舌尖舔了舔牙尖。
面具人:“怎麼,真當自己是alpha了?”
明明語調裡像是帶着笑意,可是撫上她腺體的指尖卻輕柔而又鄭重。
在做完安撫工作後,他無奈地取出一管轉換劑,準備推入她的腺體内。
懷裡的人蹙着眉即使在不清醒的狀态下,還是警覺地抓住了他的手腕。
針管落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我就這一劑針管,老大。怎麼辦呢?”
借着這被抓住的手腕,那人将間隔的距離拉近。
摘下面具後,輕湊到她脖頸的腺體處。
王臻逸覺得自己像是做了一個夢。
夢見自己落在了一大叢的花朵中。
花香的前調很幹淨,幹淨得像是在經過一場大雨洗禮後濕漉漉的南國傍晚,被晚風輕柔地拂過,讓人覺得心曠神怡。
而随着香氣的逐漸展開,這股純粹而又清冷的花香調逐漸變得飽滿馥郁,暧昧而又撩人,很容易就讓人聯想到親密接觸時的溫柔與激情。
誘人的陷阱在引人不斷深入。
随着溫度的不斷攀升,這融合了奶油般質感的花香在空氣中彌漫開來,讓人不由自主地跟随着墜入了這一片純白的夢幻之中。
在純與欲的交織下,這股氣息帶着強勁的生命力,霸道而又野蠻。
慢慢褪去後的尾調,過渡地十分柔和,在濕潤與缱绻中漸漸收斂了熱烈,又好似帶着一股開到荼蘼後淡淡的悸動與哀愁。